劍諄這次回到家中以后,立即發(fā)現(xiàn)了父親劍常海的怪異之處。
多年以來,劍諄一直和父親劍常海,兩個人相依為命地生存。
多年以來,父親劍常海同普通的村野農(nóng)夫一樣,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父親劍常海的職業(yè)是農(nóng)民。
所以,父親劍常海每天早上都會扛著鋤頭下地干活。
每到了晚上,父親劍常海再扛著鋤頭回到家中來。
在以往的多年歲月里面,劍諄一直都覺得父親只是一個好農(nóng)民,一個好父親。
父親劍常海的形象,在劍諄的心目中,一直巍峨而又高大。
可是今天,在劍諄重新回到家中以后,劍諄再看父親劍常海,怎么看怎么就像,一名絕頂?shù)奈淞指呤帧?p> 劍諄回到家中的時候,父親劍常海剛好扛著鋤頭,從外面地里回來趕到家門口。
“你回來了?”
父親劍常海像往常一樣跟劍諄打招呼。
“嗯。我回來了?!?p> 劍諄立即像往常一樣回答了父親劍常海,只不過,劍諄內(nèi)心多了好多忐忑。
因為劍諄發(fā)現(xiàn),父親劍常海扛鋤頭的姿勢,是腰桿兒倍直,腿部立正如松。
父親劍常海扛著鋤頭的形象,分明是一位武林高手扛著刀劍的標(biāo)準(zhǔn)姿勢。
父親劍常海說話時候的口氣,故意壓得很低,溫柔,和藹可親。
可是,父親劍常海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總是不會出現(xiàn)氣力不均,力量后繼無力的情況。
所以,等到劍諄回到自己的小屋里面以后,父親劍常海像往常一樣推開了劍諄小屋的門,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原來,父親劍常海這次是為劍諄送來準(zhǔn)備好的衣物的。
這一次,當(dāng)父親劍常海像往常一樣輕輕經(jīng)過劍諄身邊的時候,劍諄感受到了父親劍常海風(fēng)一樣輕快的步伐。
“這是絕頂輕功,只有絕頂?shù)奈淞指呤植庞?。我得試試?!?p> 劍諄忍不住在內(nèi)心里面想道,同時一瞬間,劍諄的內(nèi)心閃過了蒙面人的面孔。
父親劍常海這次走過劍諄身邊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腳步,嘴里不停地說著:
“這是我為你洗好的衣物。給你放在這里了。你收好了?!?p> 劍諄卻是在這個時候,用左手搭上了父親劍常海的肩頭,十分用力地對著父親劍常海說道:
“多謝父親。我知道了?!?p> 當(dāng)劍諄的左手搭上了劍常海的右肩的時候,劍常海強自忍著肩部傷口的疼痛,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任何異常之處。
劍諄的表情立即變得有些詫異和懷疑不定。
當(dāng)劍諄的左手離開了父親劍常海的肩頭以后,父親劍常海只是無力地輕輕對著劍諄說道:
“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嗯,好的?!?p> 劍諄立即十分用力地點了點頭,目送父親劍常海轉(zhuǎn)身離開了房屋。
等到父親劍常海離開以后,劍諄這才低著頭,輕聲地嘀咕著說道:
“奇怪了!好像真的不是他耶!不過,會不會武功就很難說了。管他呢!只要不是蒙面人,我就可以在這個家中安然入睡了?!?p> 說完,劍諄十分放心地躺了下去,很快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屋外的一處角落里面,劍常海望著熟睡中的劍諄,十分憤怒而又陰惻惻地說道:
“你小子想跟我斗,實在太嫩了點兒!連我都殺,須留你不得。等我此間事了以后,再收拾你,尋找我的親生兒子。”
說完,一身黑衣蒙面的劍常海又重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