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牌是找個人幫忙發(fā)嗎?”科文一邊熟練的洗著排,一邊問道。
“不需要,我們一人發(fā)一輪不就行了?”佛朗切斯科隨意的回答道。
“那要是你出千怎么辦?”科文眼皮都不抬一下,繼續(xù)洗著手中的牌。
“那你倒是說說我要是出千了怎么辦?哪怕我說我會出千,你能識破我的手段嗎?“
”要不...“科文洗好了牌,”我們來開對方的牌?“他這句話等于是將佛朗切斯科出千的手段化解了一半,這沒有被化解的另一半呢,自然是讓手中的牌變小的手段,不過這幾招佛朗切斯科基本是不會用的,畢竟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沒必要。
佛朗切斯科虛著眼睛一直看著科文,科文被一個大男人這么盯著那自然是有點不好意思的:“你這么看著我干啥?我可事先聲明我的性取向很正常啊,你別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p> 佛朗切斯科笑著搖了搖頭:“別多想了,我只是感覺你這人是個老鳥,但是從各個細節(jié)上又看不出來你究竟是在扮豬吃老虎還是真的就是一個新手。”
“別管這么多了,你就說你到底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我的提議?“科文假裝讓自己顯得有點不耐煩,實際上他知道對方完全會咬掉自己拋出的魚餌。
”那當(dāng)然啊?!肮唬瑠蕵分辽系姆鹄是兴箍谱匀徊粫艞夁@個好玩的機會,將科文的提議一口答應(yīng)下來甚至還提出了一個對自己十分不利的追加條件,”不單是我的牌,你自己的牌也由你自己來開?!胺鹄是兴箍剖切χf出這句話的。
不過科文的笑容可就直接經(jīng)營在了自己的臉上,對方這條件一出,一下子就把他十足的把握壓迫的只剩下了五六成,本來這對于科文場面上的局面不但沒有任何壞處,反而好處一大堆,但是在賭桌上大多數(shù)時間其實并不是和一幫與自己平分秋色的對手比拼實力與技巧,而是比拼心態(tài)。
科文深知這個道理,所以短暫的慌張后,他立刻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甚至沒有把自己心中的慌張表現(xiàn)出來:“真是自信啊,難道你就不怕我動什么手腳嗎?”
佛朗切斯科坐在原位,背部依靠著椅子,隨口答道:“隨你的便吧,只不過要是沒躲過我的眼睛,下場可是很慘的哦?!?p> 聽了這話科文有點郁悶,因為從見面到現(xiàn)在,主導(dǎo)權(quán)一直都在對方的手里,自己好不容易嘗試著爭取回來一部分主動權(quán),又一次次被對方輕松化解,換作誰來,今天都得郁悶。
不過郁悶歸郁悶,要是再表現(xiàn)出來了,那科文就徹徹底底輸了,科文想著對方都這么亂整了,那肯定是想著要爭取一下發(fā)牌權(quán),于是乎,科文也就將手中已經(jīng)切好的牌正面朝下平推給對面的佛朗切斯科,這一次...他又失算了。
佛朗切斯科將自己眼前的牌堆原路退回去,繼續(xù)仰頭看著天花板道:“沒關(guān)系的,你發(fā)牌就你發(fā)牌吧?!?p> 這一下科文可就坐不住了,當(dāng)即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引起了小賭館本就為數(shù)不多的人的圍觀,沉了一口氣后他才問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故意跟我擺爛?你要是沒膽子跟我賭就滾蛋?!?p> 對于科文的行為,佛朗切斯科直接選擇了無視,繼續(xù)保持著仰躺在椅子上的姿勢,不急不慢地說道:“你可能誤會了什么,跟你賭,我是很樂意的,但是你的話,好像并不怎么想跟我賭啊,你的目的其實只是我腦里知道的信息吧。”
說到這里,佛朗切斯科坐直了身子,五指交叉放在自己的鼻子下方,做完這系列的裝逼動作后,才繼續(xù)說道:“無論怎么看呢,你都是想盡快了事的模樣,朋友啊,我奉勸你一句,和我賭的話,最好還是做好花上長時間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另外呢,你也不用裝出這一副故意生氣的樣子,一個人生氣的真假,我一眼都可以看穿的。”教訓(xùn)完科文后,佛朗切斯科低頭看了一眼審計傷心發(fā)來的短消息,碎了一口后將手機放回了兜里。
“嘿嘿...”科文尷尬笑著坐了回去,“別人把你說的多么神,我起初還有點不相信,不過現(xiàn)在看來...“后半段話已經(jīng)不需要科文再說出來了,只要是個人都能明白他會說什么。
無傷大雅的小插曲之后,科文也是隨了對方的愿,擔(dān)任起了發(fā)牌官的角色,一人三張,按理說發(fā)牌的就是莊家,不過由于只有科文和佛朗切斯科兩人,再加之佛朗切斯科已經(jīng)做出了很大的退步了,科文也就自覺認為不需要莊家,不然未免也太讓對方看不起自己了。
“我可要開牌了?!笨莆纳斐鍪謶以诜鹄是兴箍婆贫训纳戏?,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佛朗切斯科的一舉一動以及面部表情。
佛朗切斯科也就坐在那里,雙手就這么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之中,這幾次他的大贏特贏也給這里的??蛶砹艘粋€任務(wù)——找出佛朗切斯科出千的手段,當(dāng)然這都是無功而返的。
科文眼見佛朗切斯科沒有動靜,就兀自揭開了自己面前屬于佛朗切斯科的第一張牌——“黑桃四”,這時看來勝負的天平好像朝著科文的那邊傾斜了,接著,科文在自己的三張牌里隨便翻開了一張,很好,紅桃K。
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浮現(xiàn)在了科文的臉上,他得意地準(zhǔn)備再幫佛朗切斯科開下一張牌,不聊對方再次提出一個要求:“你把剩下兩張一起開了吧。”
科文的手當(dāng)即就停下了,短暫的愣神后,科文直接翻開了另外兩張,接下來的一幕令他不禁皺了皺眉頭——只見牌面上的5和6各自帶著屬于自己的黑桃花色。
這一套順子帶花把科文剛剛看見的希望幾乎擊碎了,不過就這么一場游戲,輸幾局是無所謂的,只要自己能贏一兩局,估計也能問出個明白。
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科文揭開了自己的兩張未開牌,而結(jié)果是...三張K。
“你贏了,想問什么就問吧,問完趕緊滾,我還有事?!苯逃?xùn)完科文后,佛朗切斯科低頭看了一眼審計傷心發(fā)來的短消息,碎了一口后將手機放回了兜里。敲打著桌子,迫切地讓科文行動快一點。
這一系列應(yīng)接不暇的轉(zhuǎn)變讓科文到現(xiàn)在都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他瞪起圓睜得雙目,心虛地說道:“我可沒有出千?!?p> “是是是是,我知道,是我出千了,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叫你快問,我現(xiàn)在很急的?!狈鹄是兴箍撇荒蜔┑拇驍嗔丝莆?,一邊說著還一邊站起了身,“你要是再不問我立馬走人?!?p> 這么好的機會就擺在眼前,哪怕再怎么吃驚,科文還是只有硬著頭皮問道:“你是時間系的能力者嗎?”
“啪!”佛朗切斯科打了一個響指,這一刻科文能感受到,世間的一切都清靜了,他回頭看了看原本吵鬧的賭館,所有人都保持著自己上一刻的動作,僵直在了原地,佛朗切斯科這也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科文答案。
“啪!”又是一聲響指,周會回歸了起初的鬧嚷,四散的人群未曾發(fā)現(xiàn)有任何的異常,漫天的煙霧以及酒精的微熏讓科文不由懷疑此時此刻自己究竟身在這人世間還是精神已經(jīng)超脫世外。
“啪!”再次一聲響指,拉回了科文遠飛而去的思緒,佛朗切斯科還是坐在老位置看著科文,語氣依舊是那么波瀾不驚:“正?,F(xiàn)象,誰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時間的斷層都會有魂不守舍的后遺癥,另外,對于你的問題,實際上這并不是我的能力,而我現(xiàn)在要急著去做的,就是歸還這一份能力?!?p> 科文摸了摸鼻子,準(zhǔn)備再度著手洗牌,開啟新一輪的賭局,不料佛朗切斯科直接伸手捏住了科文伸出去的手臂,不再讓他將手伸到牌堆。
科文見此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抬頭遞給佛朗切斯科一個詢問的眼神。
“我不是說了嗎,你贏了。我趕時間,想問什么一次性問完,這是我最后一次重復(fù)?!狈鹄是兴箍粕詈粑豢跉?,殺氣在這一刻完全綻放開來,那能量氣焰竟然不比科文的差上多少,也就是說,只看能力等級的話,佛朗切斯科絕對是有等級八的。
為了和這一份壓迫感分庭抗禮,科文也不由得釋放出自己的威壓,這一刻整個一打力的人們都感受到了一股心悸從內(nèi)心的最深處向上躥踱,感知敏銳一點的人都轉(zhuǎn)頭看向了科文和佛朗切斯科所在的小賭場的那個方向。
原本呆在賭館里的普通人可沒有能力者的抗壓力,當(dāng)即便被震得七竅流血,昏迷過去失去了意識。
好在二人的對峙并沒有持續(xù)太久,這兩股巨大的能量雖轉(zhuǎn)瞬即逝,但是還是引起了整個一打力,不管明面上暗地里的所有人的恐慌。
釋放壓力之后,佛朗切斯科這才將自己想說的一字一詞地,低聲吼了出來:”老!子!趕!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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