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大老師董雪,現在已經是教授級別的人。
可當年的案件,一定會讓她產生深刻的印象,最起碼,幾十年內怕是不會忘記了。
林童是她最為得意的學生,而她也很喜歡給林童講解題目。
因為,每一年的獎學金,都會是林童的。
一路來到了z大校園,剛一進門,就被保安攔住。
“你好,請出示學生證?!?p> 林沿兮一愣,順手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你好,我是警局法醫(yī)部林沿兮,想要調查五年前的案件,來拜訪董老師。”
“?。糠ㄡt(yī)啊,哎呦,法醫(yī)同志您請進,董老師?哪個董老師???”
林沿兮想了想,“叫董雪?!?p> “行,在二號的教學樓,五樓辦公室?!?p> “好。”
保安將門打開,讓林沿兮順利進入。
進入大學校園的瞬間,撲面而來的就是青春洋溢的氣息。
對她來講,校園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上班之后,很少再想起學校的事。
一路來到二號教學樓,剛到五樓辦公室,在門口就聽見了老師們的說話聲。
“董老師,你帶的學生真厲害,這分數就沒有掉下來過?!?p> “哈哈,哪里哪里,過獎了,王老師你也不錯啊。”
當當當。
“進?!?p> 林沿兮推門而入,看了一眼旁邊的老師,隨后,看向資料上照片的董老師,嘴角一扯。
“您好,您是董雪老師吧?”
董雪一怔,那張三十多歲的面孔上,依舊風韻猶存,似乎年紀并未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嗯,對,我是?!?p> 董雪滿臉不解,她不記得見過林沿兮啊。
林沿兮點頭,“是這樣,老師,我想問一下五年前林童的案子,您看可以么?”
聽見五年前林童的案子,董雪一怔,“你,你是?”
“哦……我是警局法醫(yī)部的林沿兮,想要調查這段公案,如果可以,請您配合調查?!?p> 林沿兮說的干凈利落,旁邊的老師非常識趣,點點頭,“董老師,我先出去了?!?p> 說完,順帶還把門帶上。
房間內,就留下兩人,董雪嘆了一口氣,招呼著林沿兮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
“你想了解什么?”
“是這樣,我看了一下卷宗,發(fā)現林童并沒有任何的精神問題,可是,后面卻是自殺的,這讓我有些疑惑,想和你了解林童的平時習慣,學習,還有在學校的表現。”
林沿兮一邊說著,一邊開手機錄音。
董雪眼中出現一抹遺憾,“哎,他是我最喜歡的學生,年紀小,還愛學習,向來都是第一第二的名次,獎學金就更不要說了。”
“平時還會勤工儉學,經常在學校里面幫著社團做一些活動,還能賺錢。”
說著,董雪將當年第一張集體合照找了出來,直接放到最大,讓林童的照片出現在林沿兮的面前。
“這就是他,所有的活動都積極參加,我們班級里也有極度自卑的孩子,但是,從來都不肯參加活動的。”
“這也就算了,包括心理咨詢師做的一系列調查,也沒有發(fā)現林童哪里不對勁,都是非常正常的指標?!?p> 林沿兮當然知道這些,資料上面都已經明確的寫了出來,可這并不是判斷的理由。
“這些我都暫時了解了,董老師,你想一下,有沒有他一些不正常的行為軌跡?還有周邊的同學有沒有排擠他?”
被林沿兮這樣一問,董雪有些深思。
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如果讓她現在回想,還真是費點力氣。
“沒有,都是平常開個玩笑,還有不少能和他玩得來的同學,對他都很好,軌跡就是社團和宿舍,這些是他呆的時間最長的地方。”
這樣一說,事情還真就有些撲朔迷離起來,畢竟,一個孤僻,并且精神受到極大壓迫的人,身邊的朋友不應該很多。
“哦……對了,還有這個。”
董雪突然想起什么,趕忙起身,將已經收起來很多年的檔案找了出來,第個欸林沿兮。
“這是精神病院做的指標調查,每一樣都非常正常,不像是有自殺傾向的樣子?!?p> 林沿兮伸手接過,來回翻看一番后,點頭,“多謝老師,這份資料方便我?guī)Щ厝ッ???p> “當然可以?!?p> “謝謝?!?p> 林沿兮感激的看了一眼董雪,想起什么,再度開口。
“老師,麻煩您將他關系比較好的朋友和父母的電話號給我。”
“好?!?p> 收到所有資料之后,林沿兮這才離開。
剛到門口,就撥打了其中陳琦的電話號。
“喂,您好?!?p> 陳琦接起電話,聲音略有慵懶。
“您好,我想問一下五年前林童的事情?!?p> “嗯?林童?抱歉,您打錯電話了。”
說完,掛斷電話。
瞧著手機上的顯示,林沿兮頓時警覺起來。
其中一定有問題,不然,她沒有必要掛的這么快。
想著,林沿兮再度打了過去,誰曾想這一次,對方干脆不接了。
瞧著烈日炎炎,林沿兮長嘆一聲。
沒辦法,只能去找蔣琬檸。
她的姑姑在醫(yī)院上班,去問她的話,應該線索會更多一些。
想著,林沿兮趕忙開車前往,剛到門口,便碰見了她。
蔣琬檸一身白大褂,瞧見林沿兮時,心里是又驚又喜。
“哎呀!沿兮!是你么?”
“姑姑,我來找你啦?!?p> 林沿兮笑彎了眼睛,嘴甜得很,趕忙跟著蔣琬檸往辦公室里面走。
“多長時間不來找姑姑了,是不是把姑姑都給忘在腦后了?”
“才沒有,我姑姑這么漂亮,哪里舍得忘記???”
被林沿兮哄了兩句,蔣琬檸開心的不得了。
剛一進辦公室,就看見同事在旁邊愁眉苦臉,心情極為不好。
“怎么了?”
蔣琬檸讓林沿兮坐在旁邊,隨后自己湊了上去,詢問同事。
“還說呢,這么多年了,那個不舉的病人,一直都不放棄治療,還想著要一直醫(yī)治,我都和他說了,沒有必要了?!?p> 蔣琬檸低頭一看,皺了皺眉,搖搖頭,“那還能怎么辦?人家想要治,也不聽話,我們也只能任由他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