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千人千面
脫離韓家人的視線,陳廣在荒郊花了百兩買了一匹駿馬,一路策馬揚鞭趕到象郡,重金請一位號稱“每日只醫(yī)二十人”的杏林圣手黃神醫(yī)破例醫(yī)治第二十一人。
荀珠兒進入“杏林醫(yī)館”后,他就密切關(guān)注象郡以外的消息,樊席公和佘夫人好似提前收到風(fēng)聲,一直沒出現(xiàn)在象郡,讓陳廣浮想聯(lián)翩。
昏迷了三天,荀珠兒在那位杏林圣手的醫(yī)治下終于醒來,只是身子骨還很虛弱,陳廣又不懂手語,倆人的對話雞同鴨講,完全扯不到一處。
“打開屬性面板?!?p> 【姓名:陳廣】
【心法:毒龍功、猿魔白骨身(第七重)↑、寒冰真氣(第六重)】
【武學(xué):摧心掌、九陰白骨爪、狂風(fēng)撩陰腿、鯤魔覆海拳、冰蠶毒掌、虎魄刀法(進化)、風(fēng)馳電掣(第九重)、千人千面(第一重)↑】
【靈氣:228】
千人千面已入門,陳廣沒選擇將這秘術(shù)提升到更高層次,行走江湖,最重要的還是境界和實力,聚氣六重已經(jīng)不能滿足他的需求,所以,必要時候可以先提升寒冰真氣,將境界堆到聚氣九重再作打算。
荀珠兒在象郡養(yǎng)傷,他也沒閑著,吃丹藥提升靈氣,增加內(nèi)力的儲存,體魄以及氣血的強度,待每日靈氣達到最大值,又開始鉆研三命功里的最后一種秘術(shù),龜息功【不動如龜】和唐老爺子傳的絕學(xué)【三陰刀法】。
為了彌補認(rèn)字不全的尷尬,陳廣特地請了一位博學(xué)多才的教書先生專門教他認(rèn)字,期間那位先生不知大發(fā)雷霆了多少次,直呼陳廣豬腦子,鬧的很是不愉快,而陳廣只能訕笑認(rèn)了。
不論【不動如龜】還是【三陰刀法】,文字都很容易辨認(rèn),但陳廣后面取的【廣寒心法】以及那本不知道什么功的書籍,就有些吃力了。
【廣寒心法】內(nèi)容模糊不清,需要逐一辨認(rèn),恢復(fù)本來的內(nèi)容,就算那位先生拿到其中一頁,也直呼沒辦法辨認(rèn)。
“柳先生,這些天辛苦你了,區(qū)區(qū)薄禮不成敬意,還請收下?!标悘V挺賞識這位先生的,聽說對方要赴京趕考,臨行前,備了份紅包,也沒多少銀子,以表示感謝。
柳先生本欲說什么,摸了摸手里的錦囊的分量,也就沒太苛責(zé),“陳公子對唐國的文字能認(rèn)十之五六,也算是勉強入門了吧,不妨多看看古人的書,不僅能讀到為人處世的道理,也能陶冶情操,難道不比被人一輩子叫做莽夫高雅?”
陳廣忙說是,表示自己一定多看書。
柳先生擺擺手,“這些話你聽也好,不聽也罷,都與我無關(guān)了,但求以后別再遇到你這樣的學(xué)生,我還想多活幾年呢?!?p> 陳廣尷尬地送別柳先生,時而學(xué)老龜沉眠,時而練起了刀,只是悟性實在不敢恭維,練了半月,竟然都沒把三陰刀法練入門。
“我的天賦真的這么差嗎?”陳廣也質(zhì)疑自己的資質(zhì),按說陳蕓武學(xué)天賦超凡,陳空也是儒道的天才,更是拜師劍儒韓春,天賦可想而知,為啥自己的天賦就一塌糊涂,不忍直視?
難道是……他倆搶走了我的天賦?
對,一定是這樣的。
陳廣接受了天賦差的事實。
天賦差是錯嗎?
并不是。
實力差才是錯。
天賦不夠,系統(tǒng)來湊,豪橫。
傷勢好了九成的荀珠兒對樊席公和佘夫人的行蹤產(chǎn)生了懷疑,那二位和她一直都形影不離,就算真遇到了事,也不會那么久不聯(lián)系,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讓他們沒法聯(lián)系自己。
她戳了戳陳廣的手,推過來一張紙,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他們出事了,去找他們吧。
陳廣立即回道:“別擔(dān)心,韓家在東荒大澤的封鎖還沒解除,也許他們躲回東荒大澤了,你好好養(yǎng)傷,其他的事不用多想,明天我出去打聽消息?!?p> 住在象郡半個多月了,佘夫人和樊席公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既沒聽說來到象郡,也沒聽說韓家的大動作,讓他懷疑他們是不是在東荒大澤遇到了妖獸襲擊,比如纂雕那樣的妖獸。
陳廣每次離開前,都會囑咐荀珠兒藏好,韓家人不知抽了什么瘋,拼命地尋找東荒三怪,就算荀珠兒是先天境三重高手,如果被韓家找到,也未必能全須全尾地逃出象郡。
他去了象郡的一家小有名氣的酒樓,獨自占了個靠窗的位置,喚店小二上了一碟花生米、一盤熟牛肉、一壺象郡聞名的“百花醉”,孤零零地喝酒吃肉,耳朵卻在搜集食客的談笑風(fēng)生。
“聽說了嗎,又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挑戰(zhàn)宗師榜高手,一招落敗,可慘了?!?p> “你說的是常金雄挑戰(zhàn)劍儒韓春的事?老黃歷了,別拿這些事談了,不新鮮?!?p> “嘿,還真不是那回事。劍儒韓春一劍敗敵雖然驚艷,可還比不上我說的這事。黃泉劍仙聽說過嗎,沒聽過,沒聽過就對了,我也沒聽過。三天前,一個自詡黃泉劍仙的人偶遇宗師榜47的槍怪葉蒼生,也想討個宗師榜的位子坐坐。葉蒼生是何許人也,槍法如神,脾氣古怪,根本不慣著那人,一槍斷了對方一條胳膊,瀟灑離去?!?p> “現(xiàn)在什么人都跑去挑戰(zhàn)宗師榜了,榜單要是真那么容易上,說不得我老梁也去湊湊熱鬧?!?p> “去去去,就你個聚氣境都不到的渣渣?”
“再說說,還有沒什么新鮮事?”
陳廣離開桌席,走到爆料的人后邊,拿出一錠五兩銀子放在桌上,拱拱手說道:“剛才聽兄臺說的有趣,在下陳廣,不知道兄臺尊姓大名?”
那人往回看了一眼,笑呵呵地收下銀子,也拱拱手,“什么尊姓大名,陳兄弟叫我一聲老包就好,認(rèn)識我的人都叫我包打聽。不知道陳兄弟想聽什么,這郡城里除了青衣樓,沒人比我消息更靈通?!?p> 到底還是銀子有面子,才兩句話的功夫就稱兄道弟,好似認(rèn)識了幾年一樣親密。
陳廣微微一笑,叫這個綽號的都有兩把刷子,也不知道這個人怎么樣。于是笑問道:“這些天,東荒大澤那兒,也不知怎的,被封鎖了,進不去,出來的還要檢查……”
包打聽聽到這話,就拍大腿道:“陳兄弟可算是問對人了,別的事沒準(zhǔn)我還真說不準(zhǔn),但這事……嘿,沒的說。陳兄弟知道是誰封鎖了東荒大澤的出口吧?”
陳廣故作一問三不知的樣子,“請包大哥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