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動,賈大郎兩人極速來到媚世煙休息的房間。
“你在外邊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jìn)來,我要給煙兒運功化藥,助她快速吸收?!?p> 柳沐對賈大朗吩咐一聲,開門進(jìn)去,正要反手關(guān)門,忽然柳動從身后急切呼喚:“等等,等等?!?p> “你干什么?”柳沐轉(zhuǎn)身,皺眉望著他。
柳動訕笑道:“這個,這枚人魂丹能不能先讓給我,條件隨便你開,你就是要一座金山,我也給你。”
“滾!”柳沐目光一寒,轉(zhuǎn)身關(guān)上房門。
“哎,小兄弟,小兄弟,人魂丹我有大用,事關(guān)王國興衰,百姓幸福,事關(guān)重大啊?!绷鴦釉陂T外焦急呼喊,急的滿頭大汗。
看他這幅模樣,似乎真有什么天大的事需要人魂丹。
可是在柳沐心中,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有媚世煙重要,耳聽南陽縣尊在門外大呼小叫,柳沐森寒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來:“賈大朗,再讓我聽到這位柳縣尊的聲音,他活不過今晚?!?p> 賈大朗神色微變,盯著柳動:“大人,為了你的安危,小將得罪了?!?p> 他忽然出手,指尖金芒乍現(xiàn),在柳動身上連點十八次,封住了他十八處大穴,使其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唯有眼珠可以轉(zhuǎn)動。
柳動眼珠咕嚕嚕亂轉(zhuǎn),顯出非常焦急的神色,嘴角流出一絲血液,顯然正在用真氣沖撞封閉的穴道。
但賈大朗實力強他太多,封穴手法又出自鬼神莫測的《萬象森羅經(jīng)》,柳動要沖開穴道,是絕不可能的。
但平日膽小怕事的縣尊大人這時居然顯出悍勇之色,咬牙強沖,即使為此身受重傷,即使為此武道之路停步不前。
柳動全身顫抖,汗珠滴落,嘴角流血,臉色瘋狂。
賈大朗看的于心不忍,嘆道:“大人平日睿智無比,今日怎么如此糊涂?我家少主既然可以煉制一顆人魂丹,那么就可以煉制出兩顆,三顆,乃至一百顆。你何必糾結(jié)于這顆?”
“說句大不敬的話,若是因此沖撞了我家少主,影響少奶奶病情,你萬死莫可贖罪。到時,我與大人的情分也到頭了?!?p> 話落,柳動當(dāng)即停止了掙扎,眼中閃過一絲懊惱。對啊,我怎么這么傻,這小子只要人在,還不是要多少顆,就有多少顆。
我真傻!
賈大朗見他的話起了作用,笑了笑。也沒打算給他解穴,怕他再犯糊涂。
他守門神一般立在房門處,目光四處掃視,金光外漏,顯然處于全力戒備之中。
房內(nèi),柳沐給媚世煙服下人魂丹后,運功幫他化解藥力。
不一會,柳沐大汗淋漓收功,輕輕把媚世煙放到床上躺好,蓋上絲被,才起身舒展筋骨。
眼望媚世煙呼吸均勻,眉頭舒展,靜靜安睡,柳沐松了口氣。
“果然有效。不止如此,我感覺煙兒的魂力居然大幅度提高,幾乎是之前的兩倍,應(yīng)該再不會有昏迷的危險?!?p> “這人魂丹居然這么霸道,日后有機會,當(dāng)要多多儲備,以備不時之需。”柳沐露出思索之色。
這種王牌戰(zhàn)略性魂藥,對任何等級的武者幫助都很大,沒人嫌多的,當(dāng)然多多益善。
打開房門,柳沐看到那位縣尊大人的糗樣,冷著臉拎著他的脖子來到房外一處大樹下,扔到草坪上,冷淡道:
“剛剛你什么意思?來,給我解釋一下,我若不滿意,你依然活不過今……”
“嗯?”說到這里,柳沐忽感天旋日轉(zhuǎn),眼冒金星,啪的一聲,撲地便倒。
“少主……”
……
孫府。
一間布置最為雅致的房屋內(nèi),柳沐平躺一張虎紋木制的大床上,雙目緊閉,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白的近乎透明。
外衣敞開,皮膚同樣蒼白如尸,并且有一道道如眼睛般的裂痕,呼吸斷斷續(xù)續(xù),間隔時間很長,好像動物冬眠一般。
媚世煙已經(jīng)醒了,纏繞她許久的頭疼問題徹底沒了,但她此時卻高興不起來,她目光慌亂而焦灼的盯著柳沐。
房內(nèi)還有賈大朗,南陽縣尊柳動,天門鎮(zhèn)守將穆遠(yuǎn)志,眾人無不擔(dān)心。
而孫神醫(yī)則正在給柳沐檢查,動作極為謹(jǐn)慎小心,房內(nèi)氣氛無比緊張。
片刻之后,孫神醫(yī)擦擦額頭上的汗珠,轉(zhuǎn)身望著以媚世煙為首的眾人,驚駭?shù)溃骸叭矶嗵庨_裂,幾乎沒有一處完好,這么猙獰這么多的傷口,身體竟然沒有崩裂散開,還在緩緩愈合,體質(zhì)實在強橫,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他眼中帶有極的的震驚,若非親眼看見,他絕不會相信有這種奇跡存在。
這么說是沒什么大礙了。眾人松了口氣。
媚世煙由衷感謝道:“少爺沒事就好。多謝孫神醫(yī),孫神醫(yī)辛苦了,請您回去開藥吧?!?p> 這女子自從醒來后,神色始終冰冷無比,似乎隨時要暴起殺人。此時見她對主動對自己道謝,竟還如此和顏悅色,孫神醫(yī)不由得膽戰(zhàn)心驚,暗呼受不起,同時心中忐忑不安。
這少年身體是無礙,可并不能說他沒事,而是有大麻煩,于是急忙補救道:“等等,我話還沒說完?!?p> “怎么?”
媚世煙亮晶晶的美目盯著孫神醫(yī),令他心中一緊,竟生出一種懼怕的感覺。
他不敢看那女子的目光,膽戰(zhàn)心驚的道:“你家少爺身體雖然沒事,可我觀他精氣神就像是一個將死之人,生命跡象極其微弱。我行醫(yī)多年,這種怪癥尚是首次遇到。一般身強體壯的人,必定神充氣足,只有行將就木之人才會出現(xiàn)這種癥狀。”
“什么?”
媚世煙身體一顫,驚慌道:“怎么醫(yī)治?”
“這?”孫神醫(yī)犯難了,疑難雜癥他見過不少,也醫(yī)過很多,都有一定把握,但這種脈象和體質(zhì)截然相反的病理卻一絲把握也無,
沉吟良久,道:“把他前后吃過的東西,喝過的水,去了哪里?和誰接觸過,以及做過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告訴我,不可有絲毫隱瞞,我要據(jù)此判斷病因?!?p> 眾人不敢怠慢,你一言我一語足足說出了盞茶功夫,才算敘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