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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禁忌法

第94章 論傷口嚴(yán)重與否

我有禁忌法 寧官人 3036 2022-01-05 00:10:28

  柳沐隨意掃了一眼傷口,就不在理會,心中感慨:

  “衍氣境武者果然難殺,陰殺刀法中最具威勢,最難以預(yù)防的第四式‘陰風(fēng)怒號’,第五式:‘陰云密布’,第六式‘一命歸陰’一口氣使了個遍,因木猙放任不管的因素,他更是超常發(fā)揮。如此天時、地利、人和,居然還是被木猙輕松躲過,反擊成功。

  這一刻,柳沐清楚的認(rèn)識到,常規(guī)手段很難殺衍氣境武者。

  輕嘆一下,柳沐輕聲道:“都出來吧,一個不留?!?p>  什么?木猙愕然,緊接著他臉色大變。

  幽暗叢林中,閃出五人,其中三位壯漢如狼似虎,撲入他麾下護(hù)龍兵中,第四人是位體態(tài)婀娜,面帶紗巾的女子,不緊不慢的緩緩向他走來。

  木猙無暇深思這五人是如何躲過他耳目,潛藏四周,更無暇關(guān)注他帶來的護(hù)龍兵的死活,因?yàn)檫@步伐輕盈,如森林精靈般的女子給他極大的壓力。

  這壓力幾乎和‘鐵尸’子車信相差無幾。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應(yīng),是彼此氣機(jī)牽引,產(chǎn)生的一種極為虛無縹緲的感覺。如夢似幻,是真是假,很難斷定。

  可木猙做事一向憑感覺行事,從不做沒把握的事,這種情況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因此,他絕不愿分心去想別的事,此刻,他凝神戒備,默運(yùn)神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來人,神色凝重之極。

  他握閃電刀的手緊了又緊,掌心中浸滿汗水而不知。

  突然,木猙厲吼一聲,一刀閃電劈出,先發(fā)制人。這一刀凝聚了他畢生之力,兼具他各種刀法之大成。不求傷敵,只求使敵人退卻,然后借機(jī)退走。

  這種敵人,不到逼不得已,他不愿意應(yīng)付,交給司寇魔才是最好的選擇。

  唰!

  閃電刀朝著他事先計(jì)劃好的目標(biāo)急速劈去,進(jìn)了,更近了,距離要害處只有一寸了,他眼中掠過一絲訝色,這個距離,此人就是想躲,也不可能了。

  莫非我的感覺錯了?他心中剛掠過這個念頭,刀光已刺中目標(biāo)要害。

  木猙大喜,原來是繡花枕頭,唬人的。

  忽然,他心中狐疑不定,為何感到刀虛不受力,仿佛刺中的不是血肉之軀,而是虛空。

  電光火石間,他察覺不妙,正要施展閃電法閃避,胸口猛然一痛,木崢慘叫,口中狂噴鮮血,橫跌飛去。

  “好一個神行八方,比神行九變強(qiáng)太多了。”柳沐大贊,對媚世煙的身法給予極大的肯定。

  剛才他看的分明,媚世煙在木猙出刀刺來時,早已經(jīng)施展‘神行八方’及時避開,可是由于她速度極快的緣故,原地竟然還留有她一個可以假亂真的身影。

  木猙分辨不明下,自然以為自己刺中目標(biāo),其實(shí)他刺中的只是媚世煙的虛影而已。

  媚世煙對柳沐嫣然一笑,然后走向木猙,想要補(bǔ)上一掌結(jié)果了他。

  “咳咳……”木猙痛苦的咳出幾口血沫,掙扎道:“不要?dú)⑽?,我愿歸降?!?p>  他沒有視死如歸的勇氣,投降乃是唯一選擇。他也相信敵人會接收一名衍氣境的武者,畢竟這個級數(shù)的武者不可多得。

  然而,他發(fā)現(xiàn)身前女子居然毫不理會,一掌奔他腦門襲來。

  “手下留……哎?!绷彘_口想要留木猙一命,招個衍氣追隨者耍耍。話未說完,媚世煙已經(jīng)一掌印在木猙腦門上,不由得長嘆。

  連中煙兒兩記‘浩然正氣掌’,目前來看,還沒有不死的。

  “為……何殺……我?”木猙驚怒掙扎著說出這句話,緩緩倒地。

  “傷少爺者,死!”媚世煙淡淡回應(yīng),然后走進(jìn)柳沐身邊,俯身檢查他小腿處傷痕。

  木猙雙目圓掙,側(cè)歪著身子盯著他們這對狗男女,死不瞑目。

  柳沐身后,始終無法出手的許三盛暗自為木猙嘆息,多么絢麗可怕的刀法啊,可惜失傳了。

  木猙若是歸降,他可跟此人討教刀法上的種種疑點(diǎn),提高修為??赡愫盟啦凰?,不輕不重的非得在柳沐身上劃這么一下,你不死,誰死?

  撕拉!裂布聲響起,媚世煙把自身白裙衣角撕下一截,小心翼翼的幫柳沐包扎小腿傷痕,埋怨道:

  “少爺,我說讓我來擊殺那個畜生,你非得要親自出馬,現(xiàn)在可好,傷這么嚴(yán)重?”

  許三盛借著月光,瞥了一眼那個‘很嚴(yán)重’的刀傷,血液早已不流,傷處早已凝固成血塊,隨著媚世煙粗糙的包扎手法下,啪嗒一下脫落,露出光溜溜的小腿肚,猶如新生的幼兒皮膚般光滑細(xì)膩。

  許三盛心中哀嚎:“這傷叫很嚴(yán)重?我的天呢,那我不小心被石塊劃傷至今還在流血的右臂……這傷勢叫什么?重傷垂死嗎?”

  就在這時,熊千山慘叫起來:“少奶奶,我受了重傷,快給我包扎一下?!?p>  他身后橫七豎八的躺著數(shù)名護(hù)龍兵,一動不動,顯然已死。賈大朗和百里猛此時也已經(jīng)把剩余的護(hù)龍兵盡數(shù)殺死,沒留一個活口。

  媚世煙聞言置若未聞,低頭輕輕柔柔,仔仔細(xì)細(xì)的幫柳沐包扎好后,這才起身看向熊千山。

  一道醒目的傷口出現(xiàn)在他腦門上,鮮血呲呲的往外噴,看起來著實(shí)嚇人。

  媚世煙瞟了一眼,鄙視道:“這點(diǎn)小傷就大呼小叫,不成體統(tǒng),難成大器。到那邊草地中找塊泥巴,抹上就行,包扎什么包扎,哪有東西給你包扎?!?p>  熊千山頓時僵化,盯著柳沐小腿目不轉(zhuǎn)睛的凝視,欲哭無淚。偏心,太偏心了,少主是人,我不是人嗎?

  “哈哈……”賈大朗,百里猛狂笑。

  “熊哥,來來,我給你找塊泥巴糊上,馬上就好?!卑倮锩驼{(diào)侃道。

  “去去去……”熊千山推開要攙扶他去找泥巴的百里猛,氣惱道:“要什么泥巴,泥巴也不用,馬上就好,看我神功,喝……”

  他大喝一聲,運(yùn)轉(zhuǎn)《神力金剛功》,數(shù)個周天后,血流頓時止住,傷口蠕動合攏,頃刻結(jié)疤愈合,療效好到逆天。

  柳沐搖頭失笑,“好了,不要鬧了,時日不早,走吧,千山通知銅人,可以下手了?!?p>  “是。”

  銅人威風(fēng)凜凜的走在四十多名護(hù)龍兵內(nèi),氣勢昂揚(yáng),態(tài)度囂張。木猙統(tǒng)領(lǐng)不在,其余大隊(duì)長均都死亡,此刻他就是護(hù)龍兵最高長官,一聲令下,莫敢不從。否則,立斬不饒。

  忽地,銅人聽到一聲格外不同的鳥鳴,心中一凜,知道木猙統(tǒng)領(lǐng)已死,眼神掠過一絲悲傷。

  他是被媚世煙控制,失去自由,但情感上、一舉一動之間都和常人無異。

  木統(tǒng)領(lǐng)平日待他不薄,此刻知他身死,難免心中難過。默然片刻,銅人轉(zhuǎn)身向萬鈞閘左首處大踏步走去,那里有一間供兄弟們換班時休息用的房屋,屋內(nèi)床褥吃喝應(yīng)有盡有。

  他進(jìn)入屋內(nèi)后,徑直走向放置酒水的貨架上,挑了兩壇上好‘云山清’,打開壇口,從懷中摸出一大包油紙包裹的藥粉。

  銅人盯著紙包上的字跡猶豫起來。

  這是主人身邊那個最可惡的小子給的蒙汗藥,叫什么‘醉玲瓏’,強(qiáng)身境武者中招必到,時效一個時辰,衍氣境武者視境界高低,昏倒時間不定。

  蒙汗藥他見多了,最多對強(qiáng)身境武者有效,還從未見過可以迷暈衍氣境武者的蒙汗藥,他懷疑那可惡小鬼騙他,給他的是一包毒藥,這樣的話,就害了一幫兄弟的性命,良心難安啊。

  他低頭琢磨起來,覺得那小鬼雖然不可靠,但主人卻是異常善良、仁慈的,一定不會任由那小鬼毒殺我這幫兄弟。

  “嗯,一定是這樣?!?p>  銅人出于對主人的絕對信任,立刻毫不猶豫的把所有蒙汗藥投入兩大壇云山清中,心道:“兄弟們,不要怕,睡一覺就雨過天晴了?!?p>  銅人把云山清搖了搖,一手一個拖住,走出房屋,高聲道:“單風(fēng),徐來,你們兩個過來。去屋內(nèi)拿幾只大碗,天氣悶熱,給兄弟們喝口涼酒,解解悶?!?p>  這種事他們沒少干,因此無人起疑。一個個護(hù)龍兵大喝吆喝著催促單風(fēng)、徐來兩個小隊(duì)長快去。

  單風(fēng),徐來樂呵呵的快步走進(jìn)屋內(nèi),片刻后,各自搬出十幾只大碗。

  銅人先不斟酒,而是仰望城墻方向,恭敬道:“魔使大人,您和麾下魔徒兄弟們要不要來一碗,極品云山清,醇厚綿軟,香甜柔和,余味無窮?!?p>  司寇魔淡淡掃了他一眼,冷漠道:“不用。”

  “那您手下兄弟要不要來一碗?大熱天的,穿那么嚴(yán)密的盔甲,像烤籠一樣,喝口山中涼酒,解解熱氣?!?p>  “我說了,不用!”司寇魔盯著銅人,語氣開始變冷。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銅人低頭連叫可惜,然后親自給自己兄弟們斟酒,滿滿一碗,放在護(hù)龍兵手中,猶豫片刻,自己也斟滿一碗,高舉道:“兄弟們,干了?!?p>  “干!”

  “干!”

  所有護(hù)龍兵舉碗大口猛灌,咕咚咕咚,兩三口干完,還覺不爽,一個個聒噪道:“好酒,好酒,隊(duì)長,再給兄弟們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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