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靈表示遺憾,這個世界條條框框的律法約束太多,在殘酷的紫微星,誰的拳頭大,誰就掌握了話語權。
“總之你別急,身份的問題得一步步來,總會有解決辦法,只要你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融入這個社會,而不是站在國家和人民的對立面,我就幫你?!苯瓨蜿P了網頁,和顏悅色的對她說道。
平時這個時候他已經在峽谷里縱橫了好幾把,可現在家里多了位仙子,什么事情都要為她著想,游戲這種事情得先放一放。
白仙子抿了抿嘴,平心靜氣的說道:“修仙之人當以天下蒼生為重,放心,我不會亂來的?!?p> “那就好?!?p> 江橋正打算關機,早先登錄的飛信忽然發(fā)來消息。
他點開【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的群,里面都是幾個從小一起長大,關系很好的發(fā)小。
一個昵稱是【沙雕癌晚期患者】的家伙在群里發(fā)了一張圖片,并配字。
“意興闌珊,本座天生靈根被廢,從此成為凡人,修仙無望,天妒英才??!”
江橋看了眼圖片內容,似乎是某醫(yī)院病房。
“你不是說這個世界沒有修士?他怎么回事?”白月靈目光從屏幕上收回,淡淡問道。
“確實沒有,這家伙估計是在胡說八道,你別管他。”
江橋迅速打字回復。
【仙女峰上的道人】:你又在發(fā)什么毛病?
【沙雕癌晚期患者】:沒了靈根,很是嘆息。
幾秒后。
【救死扶傷的加班人】:他的闌尾今天被我?guī)煾盖辛?,麻藥剛過不久,這會兒估計正在遭罪。
江橋樂了,扭頭看著白月靈:“你看吧,我就說他跟修道沒什么關系?”
“闌尾是什么?”
“一根除了發(fā)炎沒什么大用的腸子?!?p> 江橋想了想繼續(xù)道:“闌尾是靈根,結石是金丹,腦腫瘤是元神,懷孕是元嬰,精神病是分神,躺棺材里的是出竅,為愛鼓掌的兩個人被稱為合體?!?p> 白月靈:“……”
江橋回頭繼續(xù)看著屏幕。
【沙雕癌晚期患者】:@救死扶傷的加班人,瞧瞧你自己說的話,是白衣天使的態(tài)度嗎?
【救死扶傷的加班人】:咋滴?不服?今天有位少女天資卓越,才16歲就結成了元嬰,還不是被我的一位師姐給輕松摘了,要不要我下次找顆金丹給你塞回肚子里?
【沙雕癌晚期患者】:算了算了,這仙我不修了,你去找江橋,上次他還說感覺自己就要渡劫飛升了。
【沙雕癌晚期患者】:對了,老倌兒,給你說個事兒。
【沙雕癌晚期患者】:不要飛升!不要飛升!上面不是仙界,是TMD太空,沒有氧氣,糟糕,我看到師祖的尸體漂過來了,啊,不行,不能呼吸了,我要……
【仙女峰上的道人】:……
江橋臉皮一陣抽搐,回頭看著白月靈一臉認真。
“看到了吧,這種人在我們這里就被稱為沙雕,以后碰到沙雕千萬要離他遠點兒,否則會被他傳染?!?p> 白仙子微微點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其實他說并不算錯,的確沒有什么仙界,‘仙’也只是強大的生靈,不過修行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依靠內息循環(huán),生生不息。”
聽著她一本正經的解釋,江橋微微無語,他離那種境界太遠,成仙不要想了,這輩子還是做人吧。
【仙女峰上的道人】:@沙雕癌晚期患者,什么時候出院?哥幾個找個館子給你補補?
【救死扶傷的加班人】:別想了,他至少一個月內不能喝酒吃辣。
【仙女峰上的道人】:可憐,白大褂,你啥時候有空,快冬至了,找個時間我們吃羊肉火鍋去?
【救死扶傷的加班人】:好主意,只是最近有點兒忙,等我有空了叫你。
【沙雕癌晚期患者】:你們兩個還有沒有良心?兄弟我躺在病床上受罪,你們就開始尋歡作樂了?
江橋偷偷看了白仙子一眼。
【仙女峰上的道人】:請注意用詞,吃羊肉火鍋能叫做尋歡作樂嗎?
【沙雕癌晚期患者】:別以為我不知道,吃了羊肉火鍋你們還要去吃白面饃!
他迅速關掉飛信。
白仙子問道:“怎么不聊了?白面饃不好吃嗎?”
她現在對這種遠距離即時傳輸通信技術很感興趣。
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卻能夠支撐數以億計的凡人同時進行遠距離交流,甚至還能夠傳輸聲音和圖象,這種能力即便是仙帝也不曾具備。
凡人的科技實在是太過于璀璨,許多發(fā)明創(chuàng)造之物,讓她也不得不感嘆神奇。
這也是她想要成為院士的原因,這是一條不同的道路,未必比仙道弱,科技文明進化到極致,甚至更強。
或許可以模仿互聯網打造一條靈路,只要修士以靈識接觸,就可以進入虛幻的地界,但這樣的工程浩瀚而龐大,所需能量也近乎無窮,還只存在于假想之中。
“白面饃哪有仙子好玩兒啊?!苯瓨蜉p聲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卑紫勺訌乃妓髦谢剡^神。
“呃,我是說現在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得開店,你也早點休息,晚安?!?p> 江橋麻溜的跑回自己的房間,摸了摸掛在飄窗上的仙裙,已經干得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材質做的,明明刀槍不入,卻又能夠繞指柔,以后自己要是有了女兒,這一套仙裙差不多能當傳家寶了。
他把裙子疊好,所有內飾也都用紙盒裝著,才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睡覺。
……
白月靈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客廳,輕輕一嘆,按下墻壁上的開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客房的被褥江橋昨日已經鋪好,她摸了摸被子,很軟很舒適,保溫效果想來不錯。
只是自從她踏上仙路,幾乎每晚都是在打坐冥想中度過,像凡人一樣睡覺,確實許久都未曾感受過了。
她關上門,脫下這身柔軟卻束手束腳的毛絨睡衣,暴露在空氣中的嫩滑肌膚欺霜賽雪,她緩緩躺下,用被子蓋好身體,逐漸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