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大學寢室中。
肖隱買了一些肉串和啤酒趕了回來,與李平峰、高元方、梁國棟四人圍坐在寢室內(nèi),屋里彌漫著一股沉重氛圍。
桌上的肉串一根未動,倒是啤酒喝了不少。
李平峰已經(jīng)有些微醺,坐在那兒雙眼呆滯的盯著對面床腳,自言自語道:“聽說尸體的模樣很慘,她的腦袋都不見了半邊,不讓其他人看,只有直系親屬才能進去?!?p> “不去也好,讓冷小雨在你心里保持最美麗的樣子?!绷簢鴹澃参康?。
“你們談戀愛,她的父母知道了嗎?”高元方問。
李平峰搖了搖頭:“不知道,本來準備明年大四和她回家去拜訪她父母的?!?p> “那你最好就別想著去了,到時候還要解釋,萬一他父母不樂意她在學校找男朋友呢?”高元方隨手拿起一根肉串,見大家都沒吃,隨即又放下。
“可不是。”梁國棟表示贊同,“既把冷小雨最美的模樣留在你心里,也別再去給她父母添麻煩了,本來失去女兒他們心里就已經(jīng)很難受了?!?p> 肖隱盯著李平峰,沒有說什么開導的話,此刻能夠陪著兄弟就行,說再多的話還不如讓時間來治愈這一切。
此時李平峰的眼淚又不知不覺的流了出來,他伸手一把抹去,抓起一根肉串,道:“吃吧,不吃就涼了。謝謝你們,謝謝你們陪著我!”
隨即四人抬起裝滿啤酒的漱口杯,狠狠地碰了一下,咕嚕咕嚕一飲而盡。
肖隱知道調(diào)查局清理組的處理方式,這冷小雨的尸體也的確是她本人,不過腦袋上的傷口肯定已經(jīng)被處理過,偽裝成出了車禍的樣子。
而至于出車禍的原因,清理組將能夠給出一個完美的解釋。
又打開了三瓶啤酒,肖隱給每個人的杯里都倒了大半杯,說道:“生命只有一次,兄弟們,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活下去!這兩天外面有點亂,大家最好就在學校里呆著,沒事不要亂跑。”
“亂?發(fā)生什么事了?”梁國棟好奇問道。
肖隱喝了一口啤酒,放下杯子:“你們還記得校門口蕭阿姨家的老貓吃人的事件吧?還有上個月咱德明學院池塘里鬧水鬼的事?”
“嗯嗯。”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記憶猶新。
不過后來警察來調(diào)查德明學院的池塘后,據(jù)說抓走了一只水獺,說是大家把那東西看成水鬼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肖隱表情神秘的道:“那并不是什么水獺,而是一個女人,頭發(fā)很長的女人。她名叫何靜,是大我們好幾屆的學姐,八年前就投水自盡了?!?p> “所以,真有鬼?”梁國棟驚詫道。
高元方一臉認真的道:“既然都說到這兒了,我跟你們講一件事。這件事是我老媽打電話告訴我的,還讓我不要隨便亂說。就是我老家一個不常聯(lián)系的舅舅他女兒、也就是我表妹,上個月失蹤了。后來我舅一直感覺家里好像有別的人在,而且好像就是我表妹,有時候他躺在床上會聽見表妹在說話,小聲的喊他的名字。那臥室門會自己打開,有時候砰地一下又自己關上,老恐怖了!”
此時李平峰似乎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開口道:“我聽其他老師說,咱班主任蘇老師上個星期回家的時候在地下車庫就撞鬼了。那是一個面色蒼白、穿著睡衣拖鞋的男人,最開始這男人堵在電梯門口,又不按電梯。蘇老師感到奇怪,走上前給按了,就見那男人一直低著腦袋?!?p> “嗯嗯,我也聽說了?!备咴近c頭道:“是劉老師說的,說是后來電梯來了,那男人也不動,蘇老師就側(cè)身進了電梯。電梯門正要關上時,那男人忽然又動了,也跟著進了電梯,但還是低著頭,連樓層按鍵也不按。當時蘇老師心里有點慌了,在電梯門快要關上時,他趕緊又按開了門小跑了出去?!?p> “那男子呢?”梁國棟問。
“那古怪男子就一直站在電梯里面,直到電梯門關上,往蘇老師住的那一層上去了?!崩钇椒宓溃骸耙驗樘K老師進電梯后按下了他家的樓層。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在家門口等著自己,后來蘇老師也不敢上樓了,加上家里沒人,所以他干脆又回車庫開車回學校辦公室睡的?!?p> “好詭異啊!”梁國棟咋舌,“現(xiàn)在怎么有好多這種古怪事發(fā)生?”
“所以你們要保護好自己,別隨意出去。”肖隱道:“如果碰到了什么不對勁的事,立刻打電話報警。”
“對了,你這段時間一直不來上課到底在干什么?”李平峰問。
肖隱一臉認真的回答:“你們別不相信,我真的在處理國家層面的事,所以老師特別批準我不用來上課?!?p> “繼續(xù)吹,現(xiàn)在哪有以前那些國家了?你是說蔚藍洲嗎?”高元方表示不信。
話落,他一把抓住最后一根肉串,一邊放進口中,一邊自言自語的道:“奇怪了,剛吃飯兩個小時,現(xiàn)在怎么感覺好餓?。 ?p> “我也是。”梁國棟摸了摸肚子。
李平峰因為情緒才有所恢復,倒沒有表現(xiàn)得那么夸張,不過他也點了點頭。
肖隱找到機會轉(zhuǎn)移了話題,起身道:“等我一下,我去食堂給你們多買點吃的。”
他知道可能是因為自己隱紋【吞噬】的原因,好像與自己在一起一定的時間后,周圍的人現(xiàn)在都會表現(xiàn)出饑餓的感覺。
只是這種饑餓感還能承受,不至于讓人喪失理智的想要胡吃海塞。
現(xiàn)在肖隱作為正式入編的調(diào)查員,他的薪酬實際上比普通警察要高出三倍,這還不包括超出警察太多的辦案權力,甚至他還可以直接調(diào)動警察。
等他離開寢室去食堂后,寢室里的三人面面相覷。
不多時梁國棟道:“誰告訴我,剛才出去的那個是不是一向摳門到無恥的肖隱?他竟然主動請我們喝酒吃肉,現(xiàn)在還去食堂繼續(xù)買食物?”
“這小子肯定發(fā)財了?!备咴?jīng)]有了東西吃,此刻又開始不由自主的脫下鞋襪,摳自己沒有洗的腳丫子。
李平峰扇著鼻子躲到了一邊,梁國棟則是對著他破口大罵起來。
“奇怪,我感覺現(xiàn)在好像又不太餓了?!备咴綄擅矣训谋梢暫拖訔壊灰詾橐?,只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聞到你這味兒,我特么都飽了!”梁國棟叫罵。
李平峰:“嘔——”
當天晚上肖隱沒有在寢室睡,而是與三個室友聊到十一點過,這才離開學校,在外面打了一輛出租車離去,回到了警局七號樓自己的辦公室,安安心心的躺在了屬于自己的小臥室里。
第二天一早,他收到了一條很意外的短信,是那叫白繪的女法醫(yī)發(fā)來的。
白繪告訴肖隱,那封遺書自己已經(jīng)和侯局長一起正式轉(zhuǎn)交給了那石義國警察的家人,并對兩名因公殉職的警察的身后事做了妥善安排。
這條短信的內(nèi)容很多,后半段白繪提出,在經(jīng)歷了上次的事件后她已經(jīng)有了決定,申請從警察系統(tǒng)轉(zhuǎn)調(diào)入禁物聯(lián)合調(diào)查局,依舊從事法醫(yī)工作。
目前調(diào)查局的專門法醫(yī)很少,技藝精湛的法醫(yī)人手明顯不夠用,如果白繪能夠到來,對于調(diào)查局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前提是她必須能夠承受得住解剖研究一些禁物時所面臨的恐懼壓迫,這可不是單單只面對一具普通尸體那么簡單。
夜行狗
感謝至暗銀河、漓久夜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