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投石問路
正在此時，一群人吵鬧著涌上茶樓二樓。
賈半仙急忙道：“女娃，我欠了別人一屁股賭債，趕緊跟我走?！?p> 謝道韞不解道：“我為什么要走啊？我還要等人呢！”
那幫人已經(jīng)登上了二樓，正往他們這邊趕來。
賈半仙亮出左手，念咒道：“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
謝道韞驚問：“秘術(shù)？”
賈半仙聽聲音約莫判斷那幫人已沖至身后，驟然回身用左手對著他們，道：“定！”
那幫人立即像木頭人一樣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賈半仙一邊拉著謝道韞往樓梯走，一邊連珠炮似的說道：“女娃，先走吧，等下再折返回來。他們看到你和我在一起會找你要錢的?！?p> 謝道韞問：“你這秘術(shù)持續(xù)時間有多長？”
賈半仙還沒來得及回答，那幫人已經(jīng)可以動了。他們看到眼前的桌子空了，賈半仙憑空消失了，全都茫然了一下，其中一個人轉(zhuǎn)身回顧，看見賈半仙拉著一個男人往樓梯方向跑去，嚷嚷著叫上兄弟追過來。
他們擠在一條通道上，賈半仙再次舉起左手對準他們，道：“定！”
那幫人又變成木頭人，立在原地。站在賈半仙旁邊的店小二看得懵圈了，都不知道這些人在干什么。
賈半仙道：“小二，那張桌子的飯菜不要收，我們等下回來?！?p> 謝道韞解釋道：“小二，我們等下回來結(jié)賬?！?p> 當謝道韞把話說完的時候，已被賈半仙拉著下了樓梯。
定身時間結(jié)束之后，那幫人發(fā)現(xiàn)賈半仙又消失不見了，遂惡狠狠地問店小二：“那兩個人上哪去了？”
店小二怕他們把茶樓砸了，趕緊指著樓梯道：“他們從樓梯跑了！”
那幫人立馬沖下樓，走出茶樓左右顧盼，寄望能尋到一些蹤跡。只可惜歡樂坊游人眾多，賈半仙的身影已經(jīng)淹沒在這人山人海之中，尋之不著。
王質(zhì)走進八達賭坊，看到五行散人剩余的三人正在做著掃地端茶送水這些雜務(wù)。
王質(zhì)走上前熱情打招呼：“五行散人！好久不見！”
五行散人看見王質(zhì)很是高興，有的叫王質(zhì)，有的叫左護法。
賭坊人聲嘈雜，王質(zhì)問：“三位有時間和我聊兩句嗎？”
金散人把掃把往墻上一靠，揚手道：“王質(zhì)，跟我來！”
四人從賭坊后門出去，來到一個僻靜處。
王質(zhì)拱手問：“三位高才，為何屈尊在賭坊里打雜呢？”
金散人哀嘆道：“老弟，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們跟著孫恩鬧了那一出之后，五斗米教被取締了，莊園也被燒毀了，我們是一丁點收入都沒有啊，五個人坐吃山空，別提有多凄涼了！”
王質(zhì)從懷里摸出十兩銀子，交到金散人手上，笑道：“金散人莫要沮喪，雖然我在五斗米教的時間并不長，但若曾經(jīng)的兄弟有困難，我王質(zhì)絕不會袖手旁觀的，這個銀子拿去用！”
金散人老實不客氣地收下銀子，笑道：“那我就不客氣咯！多謝兄弟！”
火散人笑問：“王質(zhì)，你出手這么闊綽，如今在哪里做事?。俊?p> 木散人附和道：“對，對，帶上兄弟啊！”
王質(zhì)道：“我現(xiàn)在給一個富商當門客。對了，說到這個，我有些事需要請三位幫忙呢！”
三個散人齊聲道：“你說！”
王質(zhì)道：“我的東家開有一家妓院，他聽聞不久前才開張的天仙閣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讓店里的客人們個個花錢如流水，天仙閣日進斗金。他十分眼紅，命我前來窺探其中的秘訣。三位也知道，我只會打打殺殺，你們卻是竊玉偷香的高手，所以想請三位代為打聽，事成之后我付給三位五十兩，以表謝意?！?p> 火散人伸出五個手指，驚嘆道：“五十兩？五十兩啊，大哥，做不做？”
木散人道：“大哥，輕輕松松賺五十兩，總比在賭坊打雜好??！”
金散人轉(zhuǎn)動眼珠子，問：“王質(zhì)，你一出手就是五十兩，你的東家到底答應(yīng)給你多少？”
王質(zhì)笑道：“到底還是瞞不過金散人??！你們知道，開妓院是一門很賺錢的生意，如果能竊取到天仙閣的商業(yè)機密，更是財源滾滾，所以我的東家對我的承諾是，事成之后獎勵一百兩。”
金散人當即否決道：“那可不行！我們?nèi)值芷此榔椿顬槟愦烫綑C密，你坐享其成，什么都不干，卻分走我們一半。兄弟，你不仗義??！”
王質(zhì)試探著問：“那金散人的意思是？”
金散人大聲道：“一百兩四人平分，每人二十五兩?！?p> 王質(zhì)假裝不舍地說：“這……”
火散人幫腔道：“對?。∥覀冑嵉氖切量噱X，理應(yīng)多分一點！”
王質(zhì)咬牙道：“好吧！二十五就二十五。敢問三位什么時候能把機密弄到手？”
三人商量了一陣，金散人道：“兩至三天吧！”
王質(zhì)道：“這里交易不方便。三位家住何處？我三天以后登門拜訪?！?p> 金散人道：“長干里五巷最里頭那間小宅子?！?p> 王質(zhì)拱手道：“好，靜候三位佳音！對了五行散人不是五為一體么？其他兩位呢？”
火散人煩惱地說：“別提了！幾天沒有回來了?！?p> 王質(zhì)假裝關(guān)心地問：“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木散人擔(dān)憂地說：“這正是我們所擔(dān)心的！”
金、火散人沉默不語。
王質(zhì)又問：“三位可掌握五斗米教其他教眾的下落？”
金散人沒好氣地說：“有的重操舊業(yè)，打家劫舍；有的和你一樣給人當門客。反正給不了我們兄弟好處！”
王質(zhì)拱手道：“原來如此！那我不叨擾三位了，預(yù)祝我們合作順利！再會！”
三人齊聲附和道：“合作順利！”
王質(zhì)穿過賭坊來到茶樓，上上下下把茶樓找遍也沒有找到謝道韞，便問店小二：“小二，你有沒有見過大概這么高，長得很清秀的年輕男子？”
店小二道：“客官，小的見過。那位客官剛才被一個老道士拉走了！”
王質(zhì)滿腦子問號，問店小二：“老道士？他有說什么嗎？”
店小二道：“他說等下回來結(jié)賬?！?p> 王質(zhì)道：“我來幫他結(jié)賬，你告訴我他之前坐在哪里？”
王質(zhì)被店小二帶到謝道韞的桌子，坐下之后心中不免有些擔(dān)心，畢竟他并不認識什么老道士。好在沒等多久，謝道韞和老道士就回來了。
王質(zhì)起身相迎，緊張地問：“你去哪里了？擔(dān)心死我了。”
謝道韞笑靨如花，賈半仙搶先回答：“娃子，不用擔(dān)心！老道士不是壞人，不會對女娃子怎么樣的！”
王質(zhì)驚疑的端詳著老道士，謝道韞易了容，這老道士怎么知道她是女的？
謝道韞笑道：“不用擔(dān)心，這位道長剛才拉著我去躲他的債主了?！?p> 王質(zhì)拉了凳子讓謝道韞坐下，拱手問：“還沒有請教道長尊姓大名呢！”
賈半仙拿起桌子上的旗幡，把上面的三個大字展示給王質(zhì)看，驕傲的說：“老道士沒有尊姓大名，人稱賈半仙?！?p> 王質(zhì)笑問：“道長是算命先生，這姓氏是不是起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