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古九淵蒼穹下,本只有凡界,仙界,冥界三界,可不知什么原因,在凡界和仙界,冥界交界處,誕生一次靈界。
這次靈界誕生時,四海八荒洪波涌起,風(fēng)起云涌,地動山揺,天火亂射。
如今次靈界已經(jīng)衍生了幾百年,靈氣聚增,這白湮獸也隨著誕生了。
在不受外界靈氣濁汚的的情況下,次靈界也不會膨脹,次靈界和凡界,仙界交界處,中間有黑色空間把三界隔開,各不相犯。
若次靈界受濁,萬物聚集,怒力憤長的話,次靈界就需要更多的靈氣,空間也會慢慢膨脹,等空間變大到一定程度,會吞噬仙凡冥三界,眾生如若不打擾次靈界,那么三界則相安無事。
那日,從東?;貋砗?,便聽得月魁桑在討論著那次靈界,我想著天下還有如此神奇的一個地方。
聽南溪主說,是當(dāng)年他和上羽打賭賭輸了,輸?shù)娜藙t自愿找個地封住自己,三百年不得出現(xiàn)在三界中。
南溪主是一個極其講信用的人,自然需要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不被人發(fā)現(xiàn),食了言。
聽說有一天,南溪主在那鵲橋山山洞里藏著時,只見那山周圍天搖地動地,幸好南溪主靈力強(qiáng),及時逃了出去,不一會只見先前那山洞和周圍的山,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吞噬了,消失的無影無蹤,眼前一片空白,什么也沒有。
南溪主覺得此事有異,留在那想要探個究竟,沒想到走進(jìn)那鵲橋山后,進(jìn)入了一黑色地帶,被吸了進(jìn)去,里面是黑色的一片,還有一漂浮的木船,坐著船往里就是那次靈界了。
近日來,我頻頻做一些奇怪的夢,也越發(fā)的嗜睡,后面便是一月一月的沉睡著,醒來的時日不多,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南溪主有些著急,想著辦法,找各位有能之士幫我看病。
我突然覺得有些累了,躺了下去,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中,夢里,我見了一只小小的蟲子,她叫蜉蝣沫。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
蜉蝣掘閱,麻衣如雪。
我是一只小幼蟲,在這沂水河畔。
聽聞飛上岸后我只能活一天。
看,我的族人已麻衣如雪,翩翩起舞。
它們有纖細(xì)的身材,一雙透明翅膀,三根尾絲。
它們?nèi)壕鄱w舞,體態(tài)輕盈,世人都在贊嘆,好美。
我還是一只小幼蟲,在水里已有一年半載。
它們飛舞著,然后紛紛飄落,在陸地上,在水里。
岸上的稚童拍手叫好,看,好美好美。
在水里我找到了我的姐姐,哥哥的尸體,之前他們說,采兒,我們先羽化了。
那時我還不懂什么叫羽化,我正經(jīng)歷著第十三次蛻皮,我還有幾次的蛻皮。
蛻皮疼否?從未有人提起,所以我也不知何為疼。
還有半年我也可以飛舞了,我可以扇動我的翅膀,可以擺弄著我的尾羽。
待我麻衣如雪飛舞時,便是我羽化之時。
可我族是小小的蜉蝣,并沒羽化成仙的先例。
我不想只活一天,我想我奮力而飛,一定可以羽化成仙。
沂水河畔,神常來往的地方,看我是不是很幸運,我生在了沂水河畔,可我還是一只幼蟲。
“帝君,那東海岱山的梼杌獸咋辦?”
“滅不了?”
“滅不了,它已成魔,它的鱗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那就找個地封印,不要讓世人知曉,以免引起恐慌。”
“遵命,屬下這就去做?!?p> 他也覺得我好美吧,翅如霓裳,他手伸進(jìn)水里,只是撫摸撫摸了我的尾羽。
“原來神長這樣,兩只大大的桃花眼,不屑冷漠的氣息,高挺的鼻子盛氣凌人的眉毛,犀利端莊的眼神,仙氣飄飄的身子,一襲清冷色長袍,束一長發(fā),佩一香草?!?p> 他在揮舞著劍,那是他最愛的武器吧,擦的光亮閃眼。
最后劍自動收鞘,他離開了,我每次都跟著他在腦海里練習(xí)仙術(shù),雖然我只是一只小小的蟲。
待我飛舞羽化時,他會來欣賞這一罕見的魅影嗎。
已兩年了,明日便是我飛舞的日子,今夜我有點興奮緊張,害怕,睡不著。
我怕我羽化了沒能成仙,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可是我還是要上岸飛舞的,這是我們的使命。
天亮了,我輕輕的飛上了岸,我沒有和其他的蜉蝣一樣,聚在了一起,我來到了他常練劍的地方。
我揮舞著翅膀,往遠(yuǎn)方望去,他們都已經(jīng)開始飄落到湖里,再掙扎幾下,就一命嗚呼了。
“我想等著你來了,我再羽化,此時我正麻衣如雪,仙氣飄飄的飛舞,你來我便給你看這美景?!?p> “再等一會,他就要來了,我堅持不下了,我……。”
“看,他來了,我又打起了精神,拼命飛舞了起來,”
他看了看那沂水河畔浮著的尸體,他好像知道了我在拼著生命最后的力氣為他飛舞,看我好美,好美。
“我最后到底是奮起飛舞感動了神,還是麻衣如雪,羽化飛舞時美到了神,神竟然通過手指傳我了一絲靈力,我不貪,這么點就夠了。”
他是天宮的帝君上羽,天生神力,不死不滅,他盡然懂得我瞬間即逝的悲哀,所以他是神。
天宮里,帝君上羽正手握一狼毫披閱著簡章,突然九重天四周暗淡,接著空中一道又一道的閃光,像惡魔的利爪,撕開了天空,,彎彎曲曲,亂擺亂竄,又如怪形的蛇蟒,雷鳴聲轟,轟,轟,轟……不停,上羽手上的簡章時不時映著閃電光芒。
上羽揮了揮袖起身,走了出去
“天宮如此異象,可有何事?命人前去查看一番”。
“喏”一小仙娥恭恭敬敬的曲身退下了。
不一會一男子急沖沖地前來神帝宮殿
“啟稟帝君,那昆侖派派弟子妖娥蜉蝣沫又來歷劫飛升了。
“哦,這次過了幾層天劫?!鄙嫌鸢欀?,一只手突然握緊著,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
“二層天劫,比上次升了一劫,這小妖要升仙,可比其他人難多了”
“依你看,如何?”
“回帝君,那妖娥就一弱小的蟲子,飛上岸本只活一日,可是不知什么契機(jī)得以修煉成人,可又偏偏染上了那不干不凈的獸血,后又犯下彌天大罪,殺人無數(shù),那天雷定把她當(dāng)兇獸,最后怕是落得個灰飛煙滅”那報信的天魁星君說道。
上羽背對著說話的人,臉上的神情更加嚴(yán)肅了,除了眉毛皺的更緊外,眼神還透露著憤怒
“走,落櫻星君,我們前去看看?!鄙嫌鸷吐錂研蔷黄鹎巴秋w升池去了,落櫻,乃帝君的得力助手,掌管著仙界的眾瑣事。
“沫沫,不要再往上了,我求求你了,我們回家吧”一男子趴在懸崖邊,哭泣著喊道,此蜉蝣沫師兄桃夭,蜉蝣沫是桃夭一手帶大的,惜她如命。
“對阿,沫沫,回家,不要再這樣下去了,你會灰飛煙滅的,聽話,好不好?”旁邊說話溫柔,帶著哭腔的是大師兄令無顏。
“這小蟲真的是不自量力”
“可不是嘛”
“殺人無數(shù)竟然還想著飛升”
“她還妄想著能通過這飛升池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九重天雷早晚會劈得她魂飛魂散”
“天意弄人阿,眾仙圍在飛升池懸崖邊,看著熱鬧,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
“師兄,我好像看到師兄們了,沫沫在這,師兄……”此時蜉蝣沫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幻覺被天雷劈后,身體已支撐不住慢慢飄落下飛升池,用著微弱的聲音喊著他的師兄。
“難道我蜉蝣沫今世都不能飛升嗎?難道今天我就要在此魂飛湮滅了嗎?”
“就連這天也只眷顧著高貴的血統(tǒng)?我蜉蝣沫偏不信……”
“是帝君來了……阿……我”經(jīng)歷了重重雷劈后的蜉蝣沫此時身上的力氣已消散殆盡,在飛升池上飄著慢慢落了下去……在她墜落的那一刻,上羽趕來了,看了她一眼,還沒來得及仔細(xì)看這受了多少苦的人兒,蜉蝣沫就已經(jīng)落在了懸崖深處了,雙手向上伸延著,身子卻加速的下墜著,帝君只看到了個影兒。
“我不甘心……”蜉蝣沫最后的話語響蕩在崖壁兩邊。
“早知如此,當(dāng)初不該……”上羽心里默念著,一副難受沉重的神情
“讓你生命得以延續(xù)的是我
將你置于這世間煉獄的也是我”
奇怪,我怎么會有蜉蝣沫的記憶,我怎么會看到那只蟲子的,一個月后,我醒來了,旁邊的火靈燈照樣亮著,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些寒意,南溪主命人又帶來了爐子,每天燒著那碳火,且吩咐不準(zhǔn)那火滅。
一旁的月魁桑曲著身子說道
“南溪主,那醫(yī)術(shù)高明的藥山燙來看過了,說是剛恢復(fù),魂魄有些不穩(wěn),又勞累奔波,去了那東海極寒的宮殿,舊疾復(fù)發(fā),怕是需要養(yǎng)一些時日,會一直昏睡過去,醒來的時日越來越少,可要尋一寶貝,在天宮里才有的,融魂石,需要夫人長年戴上,要不過不了些時日,姑娘便會魂飛魄散的去了”
我雖然暈暈沉沉的,可是醒來便聽見了這個消息,想著這次那疾是有些嚴(yán)重,要睡一段時日了,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那命醒來,我正想著要問南溪主蜉蝣沫在我夢中的事,還沒開口,我便覺得十分累,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