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真的,那少爺?shù)难钦娴挠旨氂周???粗烁唏R大,腰卻……
嚴巖和王可幾個人,躲在局長辦公室的門口,豎起耳朵來偷聽內(nèi)容。
果不其然,里面?zhèn)鱽怼班亍钡匾宦?,是什么東西砸在桌面上的聲音,動靜不小,連他們都跟著心抖了兩下。
嚴巖壓著聲:“老大太慘了?!?p> 王可看他一眼,無聲嘆息:“那能怎么辦,剛才有人都把這事發(fā)到網(wǎng)上去了?!?p> “這要是寧局知道了,就不只是老大,就連我們都要遭殃?!?p> “崔小果,你們誰是崔小果?”門口走進來一個穿著快遞員服裝的小哥,手里拿著一個快遞盒子。
“我是?!贝扌」畔卤睾凶哌^來。
“這有你的快遞。”
崔小果頓了一下,眉頭微蹙:“我最近沒買東西啊,你會不會是送錯了?”
快遞員聞言,拿起快遞盒仔細看上面的單子:“沒錯啊,這寫的就是你名字,簽收一下吧?!?p> “哦好。”崔小果接過快遞盒,看了眼,又發(fā)現(xiàn)沒筆。
“你等我一下,我找一下筆。”說著她轉(zhuǎn)身去找筆。
顧意正想起身去解剖室,手機響起來電鈴,來電顯示是葉子媚。
她接起:“喂,媚媚,怎么了?”
葉子媚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擔心:“意意,你沒事吧?”
顧意感到莫名:“我沒事,發(fā)生什么了嗎?”
聽到她沒事,葉子媚這才松了一口氣:“你快上微博看看,出大事了?。 ?p> “微博上有人上傳了你們市局門口鬧事的視頻,還有受害者家屬發(fā)微博,說你們警察顛倒黑白的。
現(xiàn)在不少網(wǎng)友都在罵你們呢,你快看看!”
顧意點開微博熱搜榜看,關(guān)于前面那件事的熱搜,掛在了第四名。
點進去翻下來的評論,不少網(wǎng)友表示他們辦案效率低,一大堆質(zhì)疑問難如洪水般洶涌而來。
甚至有人帶頭說,市局的法醫(yī)都這么沒用了嗎,連個殺人手法都推不出來。
“意意你看了嗎?”
“意意,你千萬別和那群網(wǎng)友置氣啊,氣壞身子不值當?!?p> “意意,意意你在聽嗎?”
顧意看著那些評論,眸底的神色晦暗不明,唇線抿平。
她往下滑的手指一停,深嘆了口氣,將手機重新放在耳邊:
“我沒事你放心吧,這個案件我會盡快破獲的,你最近也別亂跑,照顧好自己,先掛了?!?p> “啊!!”
才掛斷通話,那邊傳來了一陣尖叫聲。
嚴巖那邊也聽到了尖叫聲,紛紛朝聲源望去。
只見崔小果臉色慘白的癱坐在地上,一雙瞳仁瞪得老大,嘴唇微微張著,眼神里充滿了驚懼。
距離她幾步遠的地上,放著一個快遞盒,盒子被打開了了一條縫,但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顧意將手機隨手放在桌上,舉步朝她走去,半蹲在那個快遞盒前,伸手就打開了那個快遞盒。
王可他們這才回過神,前后走過來去扶崔小果。
嚴巖:“小果,你沒事吧?”
王可抓著她的一只胳膊,能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抖得厲害,雙腿發(fā)軟。
看她的表現(xiàn),就大致可以猜出,她剛才看到了什么。
顧意打開快遞盒草草掃了一眼,又重新合上,對嚴巖說:“扶小果去那邊坐著?!?p> 自己又起身去追快遞員,可快遞員早已離開,不見蹤影。
嚴巖說好,和王可一起扶著崔小果,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顧意拿著快遞盒,徑直走向解剖室,盛嶼晨見狀跟了過去。
顧意卻停在了門口,回頭看著他,語氣寡淡道了句:“你別進來。”
說完,她推門進去,順帶上了鎖。
……
解剖室里,空氣像是凝結(jié)了一般,靜悄悄的壓得人透不過氣。
顧意將快遞盒里的東西倒了出來,冷眼看著。
一張沾滿血跡的皮,可以看見嘴唇,鼻子,眼眶那邊是空的,這是一張臉皮。
如果顧意沒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方路路的臉皮。
她余光看到快遞盒上的一串英文字母,被吸引了過去,拿起盒子仔細一看。
翻譯出來的中文是:我在暗處看著你。
顧意心里壓得火,實在壓不住了,一拳頭砸在快遞盒上,快遞盒一下子就癟了下去。
那個兇手很明顯就是沖著她來的,目的性強,又帶著攻擊性。
顧意不記得從業(yè)以來,或者之前她得罪過誰。
到底是誰?何為嗎?
但是印象里,她和何為從未有過瓜葛,甚至可以說是這個案件之前,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她抬起頭,看向那一具具被放在冷藏柜里的尸體,她們曾經(jīng)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還有小張,至今下落不明,生死難料。
兇手一次又一次的挑釁,真的把她徹底激怒了。
她低垂著腦袋,穩(wěn)定著呼吸頻率,一點點把情緒控制下來。
理智告訴她,現(xiàn)在不是生氣就可以破案的時候。如果何為真的是兇手,那么一定可以找到證據(jù)的。
沒有完美的犯罪,但凡作案后,都會留下蛛絲馬跡。
一定是有什么她遺漏的,一定有!
這些人都是女性,死于窒息,肩膀都有藍玫瑰紋身。
對了!
還有那個!
在方路路尸體旁邊的那枚一元硬幣!
顧意邁著急切的步子,朝著紀柯那邊走去。
“老紀,你把之前的那枚硬幣給我看一下。”
紀柯說好,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去找。
“是這個嗎?”他舉著一個證物袋,里面放著一枚硬幣。
顧意點頭:“對!”
她拿起證物袋,仔細認真的檢查著上面的每一個細節(jié)。
她問紀柯:“硬幣上的指紋提取過了嗎?”
紀柯抿著唇,搖了搖頭:“有一個半截指紋,不過沒什么用?!?p> 顧意微微瞇起眼睛,沉默了會,又問他:“老紀,這上面有一塊血跡,有可能提取下來嗎?”
紀柯聞言,屁股立馬離開了椅子,湊上來看:“哪兒有血跡?”
顧意指著給他看:“這上面的,一般不仔細看不會看見?!?p> 被她這么一指出來,紀柯摘下眼鏡,擦了擦鏡片,又瞪著眼睛看。
“你別說還真有哎!”
“有辦法提取出來嗎?”顧意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