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自暴自棄
第一輪擂臺賽結(jié)束后,無口被傳送回到了小組基地。
她原本被血漬玷污的西裝已然自動修復(fù),身上的劇毒也排除干凈。
可剛才那場戰(zhàn)斗依舊給她帶來不小的負擔(dān),以至于她回來后仍在喘著粗氣。
“啞巴!行啊你!”
柏赤上來就一胳膊摟住無口,給她勒的更加喘不上氣來。
“還以為你這家伙就是個慫包,沒想到打起架來也有一套的嘛!”
“多謝......請別這樣......你力氣太大......了?!?p> 無口能拿下首勝,對A組來說重要至極。
X組被逼上了絕路,而零一則可以更加靈活地選擇出戰(zhàn)者。
【請兩個小組開始為下一輪進行準備,并在三分鐘內(nèi)選擇第二位出戰(zhàn)者】
柏赤活動了一番筋骨,已經(jīng)躍躍欲試。
“好嘞!就讓老娘給這局擂臺賽畫上句號吧!第二輪就由我來......”
“慢著?!?p> 零一又攔下了她,“這局讓白毛上,你再等等。”
“啥???”
柏赤對零一的話感到匪夷所思,根本無法理解他這么說的原因。
“你在開什么玩笑?我們已經(jīng)拿下了第一局,到了賽點,難道不應(yīng)該派出天下無敵的老娘確保能贏下來嗎!為什么還要拖到?jīng)Q勝?”
“天下無敵?別太狂了,笨蛋,你以為這場游戲是你的個人秀嗎?這可是由人類歷史長河中,百位英雄豪杰組成的死斗!別太自以為是了!”
至今為止零一所見過的‘純武斗派’參賽者就只有柏赤一人。
她的勇猛是不可否認的,但這也并不意味參賽者中她的那些‘同類’要遜色于她。
如果這局派出柏赤,且敗給了對手的王牌,那這場擂臺賽A組則必敗無疑。
若是這樣,決勝局將會是零一與白小毛組隊對抗X組剩下的兩人,怎么想都是毫無希望。
所以零一認為能將勝率最大化的方法就是這局先用白毛試試水。
若能騙到對方的強者便算成功。
畢竟被逼到死胡同的是對方,X組應(yīng)該會有很大幾率派出第一或第二戰(zhàn)斗力的組員。
可柏赤仍對零一的安排不服,“你的意思是......你丫信不過我能贏下對方最強的那位嗎?”
“沒錯,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更沒有理由或義務(wù)相信你能做到?!?p> “夠了!”
柏赤一腳蹬開桌子,她糟透了的脾氣又開始犯病。
“你個死魚眼什么時候以為自己是A組的隊長了?我憑什么聽你的!我可不管那么多了,我要出戰(zhàn)!老娘還等著拿到那一千分的額外獎勵呢!”
但零一可不吃柏赤的這套,頂在她的氣頭上繼續(xù)陰陽怪氣道,“哦?你這么著急干什么?該不會說你怕在決勝局里贏不了吧?”
“我當(dāng)然他媽信不過你!勝負掌握在我一人手中更好!而且誰要和你這種腹黑陰森男組隊啊,一定會扯我后腿!”
零一冷笑道,“呵,原來如此,是你怕決勝局敗陣出糗,所以想要趕緊出戰(zhàn)啊,那你也沒多天下無敵嘛,頂多只是欺軟怕硬而已?!?p> “死魚眼,你他媽的......”
【A組的各位請注意,出戰(zhàn)者選擇時間還剩最后1分鐘,請盡快做出選擇】
“氣......氣死我了!隨你便吧!”
柏赤斗不過零一那張跟絞肉機似的嘴巴,而且在冷靜思考一番后發(fā)現(xiàn)他說的確實有那么點道理。
隨后眾人皆將目光投向了全程沉默不語的白小毛身上。
“我......我知道了?!?p> 白小毛用稍微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這把就我來上吧?!?p> 他尚未解鎖首塊記憶碎片,上場就等于必敗無疑。
但若能騙出對方出戰(zhàn)者的一些技能也算是值得,哪怕這場戰(zhàn)斗沒有勝算,情報在未來也肯定派得上用場。
【雙方出戰(zhàn)者均已確定!第二輪即將開始!】
白小毛被傳送到了賽場,場地與上一輪相同,是狹小的斗技場。
對手派出的組員是穩(wěn)如磐石的30號選手,‘高山’。
根據(jù)零一對X組曾經(jīng)的一面之緣看來,高山應(yīng)該是組內(nèi)戰(zhàn)斗力第二強之人。
能騙到他上場已經(jīng)算是成功一半了,剩下的就看白小毛能堅持多久,說不定還能了解更多關(guān)于對方的情報。
【A組 VS X組對抗擂臺賽第二輪】
【27號 VS 30號】
【場地:斗技場】
白小毛拿著從商店借用來的木劍,雙手雙腿像是受寒了似的哆嗦個不停。
【雙方選手各就各位!預(yù)備,開......】
這時,白小毛突然將木劍丟落在地,“我、我棄權(quán)。”
所有人,包括觀戰(zhàn)的兩組隊員、對手高山皆被這一舉動打了個措手不及。
白小毛當(dāng)場投降,且看似毫無愧疚或悔恨之意。
【27號選手棄權(quán),30號選手不戰(zhàn)而勝!】
【恭喜30號選手獲得1000個人積分,如今X組與A組比分持平,將由三分鐘后的雙打局決出最終勝負!】
高山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仰天大笑。
“哈哈哈!居然不戰(zhàn)而降!枉你被稱為人類史中的英雄好漢,竟會做出如此丟臉之事!都已經(jīng)是死人了仍在害怕,真是貽笑大方!”
白小毛沒有反駁,只是低著個腦袋,直到被傳送回到了基地。
柏赤上來就是一腳踹到他肚子上,給他踹了個人仰馬翻,跪在地上捂著腹部干嘔。
“你個廢物,是去丟人現(xiàn)眼的嗎?明明是個死人還在貪生怕死?別開玩笑了!”
白小毛眼神中盡是自暴自棄的神情,像是已經(jīng)打心底里麻木了一樣,“你說的沒錯......我會出現(xiàn)在這場游戲里肯定是搞錯了什么,我來這里的目的恐怕只有丟人現(xiàn)眼而已?!?p> “夠了。”
柏赤氣的掄起拳頭又想多給他一發(fā),但被無口攔了下來。
“你在這逞什么英雄?再說,這白毛小子是你什么人?這種廢物無論是作為敵人還是隊友都讓人惡心至極,不讓我教訓(xùn)他一頓難解我心頭之恨!”
無口也說不清自己為什么要幫白小毛,可能是生前養(yǎng)成的某些壞習(xí)慣。
“老娘現(xiàn)在正不爽的很呢,剛被死魚眼給撅了一頓,現(xiàn)在又要被這個白毛給惡心一次,小心我連你一起揍,啞巴!”
眼看會議室里就要打起來,零一在柏赤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行了,有什么怨氣撒在我們對手身上吧?!?p> 柏赤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零一臉上竟帶著一絲笑容。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終于親自要和冷月來場正面對決了。
自打開始與冷月站在同一個頒獎臺上時,零一便已經(jīng)想要親手擊潰這個與自己十分相似的家伙了。
“我們還有一場架要打呢,把你精力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