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素問》云:天地者,萬物之上下也;陰陽者,血氣之男女也;左右者,陰陽之道路也;水火者,陰陽之徵兆也;陰陽者,萬物之能始也。”
“小子你精氣有余,導致水火不能交融,陰陽難以協(xié)調(diào),所以至今沒有子嗣,老夫倒是有辦法治你的病??墒恰贝尬淖右妱⑾灏胄虐胍傻臉幼樱槐菊?jīng)的說道,然后故意在關(guān)鍵處打住言語。
“可是什么??!神醫(yī)你有話就直接說,你有什么要求我們都會滿足的?!弊N缫姶尬淖庸室獾踔麄?,急促的說道。
“嘿嘿,這可是你說??!我有什么要求都會滿足的??!我的要求也不過分,只要每天給老夫一壺這樣的美酒就可以了,像你家大王這種病,老夫手到擒來,小意思了?!贝尬淖勇勓裕ⅠR獅子大開口道。
劉襄看到崔文子這副樣子,頓時腦海里想到了“老頑童”這個詞,崔文子表現(xiàn)的一點也不像個得道高人,看著老大不小的樣子,可一點也不正經(jīng),童心未泯。
也難怪崔文子如此姿態(tài),劉襄方才拿出的酒,可是今年釀造的最好的一批酒,只有十幾壺,劉襄都是留著自己獨酌的。劉襄剛才也摸不準崔文子這種世外高人脾性,所以拿出了自己最好的酒,沒想到崔文子就好這口。
“這壺美酒乃是稀世珍寶,世間也不過寥寥數(shù)壺,前輩當真是想的太簡單了,如此美酒可遇而不可求??!”劉襄搖搖頭說道,一臉惋惜的樣子。
“說的也是?。±戏蛴悬c貪心了,此生能喝到如此美酒死而無憾了?!贝尬淖狱c頭同意道。
“是??!寡人就這么一壺美酒,現(xiàn)在讓前輩喝光了,寡人可一口都沒喝呢!”劉襄一臉肉疼的樣子。
“額!看你那心疼的樣子,虧你還是齊王,真小氣。也罷!老夫既然喝了你的酒,肯定會回報你的,拿筆墨來,老夫給你寫一副藥方,保管你子孫滿堂?!贝尬淖哟笫忠粨]道。
祝午連忙研墨,恭敬的給崔文子奉上毛筆和紙,崔文子也不客氣,單手接過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拿好了,每日服用三次,兩月之后必定有效。老夫藥方也寫了,就不久留了?!贝尬淖诱f完就要溜走。
“前輩留步,若是寡人服藥后沒有效果怎么辦,前輩來去無蹤,寡人的美酒可是世間獨有,到時候可欲哭無淚了。”劉襄手疾眼快拽住崔文子說道。
“你說這話,老夫就不愛聽了,老夫豈是那種人。這樣吧!我就暫留臨淄兩個月,待藥方起效再離去吧!”崔文子義憤填膺道。
劉襄聞言心中一喜,他來到西漢后知道張良得黃石公授書是真實存在的,由此他斷定先秦煉氣士是真實存在的。崔文子能在歷史上留下名字,估計手里也有兩把刷子,如此以來自己手里又多了一張王牌,只要抓住崔文子好酒這個弱點,肯定能把他留在自己手中。
劉襄不知道崔文子心里也打著小九九,崔文子對劉襄只有一壺美酒的話半信半疑,覺得劉襄肯定還有這種酒,留下來是為了偷走劉襄藏的酒。
對于劉襄這個私事,祝午可謂操碎了心,忙里忙外,現(xiàn)在得到藥方后,天天催促劉襄按時吃藥。也不知道是不是崔文子存心報復,此藥奇苦無比,劉襄每日苦不堪言。
齊王宮
“大王,那崔文子瘋瘋癲癲,藐視大王,整日在臨淄游蕩,蠱惑百姓,亂我民心,臣請逐崔文子出臨淄?!闭倨絿烂C說道。
“丞相言重了,崔文子乃是得道高人,自然不能按常人標準要求,此事不必再提?!眲⑾鍞[了擺手說道,毫不在意的樣子。
召平也不怒,自從經(jīng)過了召蕩貪污一事后,他再也不敢肆無忌憚的在劉襄面前說話了。
“臣此次前來,主要是對于農(nóng)戶春耕之事,有點想法,想聽聽大王的意見。”召平轉(zhuǎn)移話題道。
“丞相請講,寡人洗耳恭聽。”劉襄淡淡說道。
“許多農(nóng)戶根本買不起耕牛,耬車這些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工具,臣以為可以由政府出資購置農(nóng)具,以租借的方式供百姓使用,以此來提高農(nóng)戶生產(chǎn)效率?!?p> “另外可以派專人勸農(nóng)桑,鼓勵百姓積極生產(chǎn),貫徹朝廷頒布的‘論貴粟疏’??梢宰寧准肄r(nóng)戶組成一個生產(chǎn)單位共同生產(chǎn),共同承擔賦稅和徭役?!闭倨骄従徴f道。
劉襄聞言頓時樂了,召平說的不就是奴隸制社會的農(nóng)村公社嗎?他沒想到一個封建地主階級的人竟然能提出這樣的想法。
奴隸社會的“井田制”是一種農(nóng)村公社的形式,在“同養(yǎng)公田”的村公社的井田制時代,那高居在公社之上的專制君王,不管是封賜土地,和進行田稅、征調(diào)兵役或其他力役的剝削,都是以井田為單位的,專制君主既可以通過公社來分配給公社農(nóng)民以份地,也可以通過公社來推知助耕和應征的戶口多少和征收的數(shù)量;而公社農(nóng)民也只有通過自己所屬的公社,才能領(lǐng)得一部分“私田”。
后來隨著小農(nóng)經(jīng)濟的發(fā)展,井田制崩壞,土地不再是公有的,可以用來交易,土地私有化,封建地主階級開始形成。
或許農(nóng)村公社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劉襄在心里思考著,最近劉襄正因為軍功地主和豪強地主的事情而煩惱,召平的話倒是點醒了劉襄,他完全可以在土地上做文章啊!
“召平丞相說的很有道理,寡人支持你的想法,就放心大膽去做吧!”劉襄笑瞇瞇的看著召平說道。
“是,臣即可下去安排此事!”召平連忙說道,劉襄的樣子看的他有點反毛,總覺得劉襄似乎想要算計他。
“嗯,勞煩丞相了,丞相夙興夜寐,剛忙完秦馳道之事,又要忙農(nóng)業(yè)之事。有丞相在,寡人高枕無憂??!哈哈哈哈!”劉襄開懷大笑道,想要安撫一下內(nèi)心受傷的召平。
“諸事繁雜,臣就先行告辭了!”召平連忙說道。
“去吧!”劉襄淡淡道。
看著召平落荒而逃的樣子,劉襄心情大好,召平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話,直接讓劉襄想到了利用農(nóng)村公社來抑制地主,他間接給無數(shù)地主挖了個大坑。
當然劉襄也不能玩的太過,封建土地私有制還是要維護的,畢竟農(nóng)村公社是同時存在私有制和公社所有制為特征的社會組織,萬一威脅到他這個未來國家最大的地主就不好了,還是要周密籌劃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