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硯等人全身戒備,但是星翔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奔雷城見識過眾多冠絕境巔峰的人出手后,星翔對修者間的戰(zhàn)斗有了更深一層的認知。
如今的星翔雖然是獨步第五境,但加上魂陽之境的修為,即便對上獨步八境的柳玄明,星翔也有信心與之一戰(zhàn)。
眼前這群人,最強的也就是南宮硯,獨步四境,還不夠看。
這七把凝冰劍看似平平無奇,實則被星翔附加了惑心之力。
對手越是將注意力集中在凝冰劍上,越容易受惑心之力影響,從而錯過最佳的躲避時間。
面對飛馳而來的冰劍,南宮硯最先反應過來,手中墨筆幻化而出,在半空中快速揮灑。
眨眼間,一面古樸的盾牌就勾勒出來,由虛化實,擋下星翔一擊。
不過其他人就沒有那么好運了,等反應過來時,冰劍已經貫穿他們的右肩,并將寒氣灌注到他們體內。
南宮硯臉色陰沉,方才短暫交手后,他就知道,星翔的修為絕不在他之下。尋常手段想要勝出,是不可能的。
南宮硯一咬牙,從懷中取出一塊殘缺的玉牌,玉牌上裂紋密布,仿佛隨時碎掉。
玉牌上還有一個古字,但是因為殘缺的厲害,只能大致推斷出是一個圣字。
顯然,這塊玉牌出自某位高人之手。
星翔的神念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玉牌的不凡,這玉牌似乎蘊含著古怪的力量,而這力量,似乎不屬于當世。
感覺像是是從遙遠的過去,傳送過來的。
“你確實不簡單,只可惜遇到了我”,南宮硯看到玉牌,心頭的壓力稍減。
這玉牌是他在邊城歷練時,從一只妖獸腹中偶然的得到的。事后他還在特意查過那種妖獸,發(fā)現(xiàn)是一只本應該在千年之前就滅絕的妖獸。
自從得到這個玉牌之后,南公硯的修為一日千里,在眾多同輩中,率先突破至獨步境。
而且他查閱過古籍,這玉牌十有八九是畫圣所留之物,其中蘊含著畫圣的修行體悟,所以才會使擁有者修行事半功倍。
不僅如此,玉牌似乎還有某種時光道韻蘊含其中,南宮硯隱隱可以對未來有一絲莫名的感應。依靠著敏銳的感知,他擊敗了前不久來丹青城歷練的逸仙神宗弟子,君落羽。
本來他是不愿意輕易使用的,因為最近這幾日有消息傳出,丹青城附近空間波動異常,疑似畫圣府重現(xiàn)世間。
在這風口浪尖上,暴漏玉牌實屬不智。但是星翔的出現(xiàn),讓他有種不安,南宮硯最終還是決定動用玉牌的力量。
“揮毫此刻,落筆過去,著墨未來,御筆傷敵,疾”
南宮硯口頌法訣,手中御筆點在玉牌之上,霎時間,玉牌裂縫中散射出億萬縷光芒,四周的空間也開始扭曲。
只見南宮硯快速動筆,在光幕中快速畫下三只奇異的妖獸。
這三只妖獸身體處于虛實之間,眼神兇狠,模樣怪異。
星翔不敢大意,神念無極護住周身,前塵古劍幻化而出,周身靈力運轉,隨時準備將妖獸斬于劍下。
只見三只妖獸嘶吼一聲,冰冷的眸子看了一眼星翔,似乎盯上了獵物一般。
但是下一刻,妖獸并沒有對星翔攻擊,而是調頭奔向光幕之中。
光幕中,三只妖獸利爪橫掃,好似在攻擊一個不存在的目標一般。
最后妖獸力量耗盡,化為一陣靈雨消散。
見狀,南宮硯松了一口氣,嘴角微微上翹,眼含莫名的期待的看向星翔。
星翔疑惑之際,忽然感到一陣刺痛,好像某種無形的力量,正在攻擊他。
身上忽然顯露出大片傷痕,衣服也莫名被劃破,好像被野獸利爪撕開一般。
突如其來的傷勢,讓星翔防不勝防,氣息瞬間萎靡,若非星翔體質特殊,估計已經被撕碎了。
星翔連連變換位置,但這股力量宛如復跗骨之蛆,不管星翔到哪里,攻擊一直在繼續(xù)。
最后,無形之力消失,星翔也是鮮血淋淋。
整個過程太快,前后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
星翔此刻終于明白了這玉牌的詭異之處,它能把現(xiàn)在的攻擊,送到過去,讓人防不勝防。
看著星翔重傷的樣子,南宮硯輕笑一聲,感覺方才的惡氣都給出了。
于是收起玉牌,緩緩走到星翔面前,戲謔地看著星翔。
然而下一刻,星翔忽然暴起,出手就是星斗裂元拳,一連七拳,結結實實打在南宮硯身上。
“你沒有受傷?怎么可能?”
南宮硯又驚又懼,他靠這招擊敗了君落羽,怎么會變成這樣。
星翔冷笑一聲,根本不解釋,方才那詭異的攻擊,確實打在了星翔身上,但是星翔的體質經過龍血淬骨后,已經遠超尋常獨步境界的修者了。
但是這么詭異的攻擊,如果再來一次,他也受不了。
所以他故意隱藏氣息,裝作深受重傷的樣子,讓南宮硯放松警惕,以便伺機出手。
南宮硯果然上當,這才給了星翔機會。
其實星翔不知道,這種奇異的攻擊消耗極大,就算是南宮硯也無法催動第二次。
不過南宮硯留了一個心眼,他在出手前,就通知了南宮家的長輩,即便是他落敗,只要南宮家的高手趕到,他也不會有事。
可惜他沒想到星翔只是受了點皮肉傷,根本沒有傷及根本,而且反過來,直接將他給重傷了。
星翔準備繼續(xù)動手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附近有一股強大的氣息趕來,修為至少是獨步境界后期,而且不止一個人。
星翔心念急轉,雖然來者是都是獨步后期,群戰(zhàn)的話,就算不敵他也不懼,又踏辰追星在,跑路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辰心在一旁,恐怕會收到牽連。
想到這里,星翔懸病絲出手,直接從南宮硯懷中將玉牌奪了過來。
然后將南宮硯丟在地上,對辰心道:“時間有點久,咱們走吧?!?p> 辰心點了點頭,道:“帶路吧?!?p> 星翔帶著辰心,快速離開客棧,期間利用神念無極屏蔽了兩人的氣息,躲過了隨后那些后來者的探查。
到了一處僻靜之處,這里緊靠著一條河。河水清澈,幾乎可以看到河底。河邊怪石散步,頗為光滑。
辰心坐在一塊石頭上,對星翔開口道:“其實你剛才不用離開,他們不敢把我怎么樣。”
星翔啞然失笑,或許辰心的身份真的不簡單,但是別人不敢動辰心,不代表不動星翔啊。
“我們還要尋人,耽誤不得”,星翔方才在狄子晉的識海中,查探到君落羽被南宮硯所傷,落入河中,下落不明。
“你要找什么人?”辰心忽然來了興趣,她跟在星翔身邊,就是為了找人。
到了丹青城后,她隱隱有種感覺,星翔如今要找的人或許與她有所關聯(li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