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有點壓力
有點壓力
看著跑沒影的李杺,那句留下的我恨你,如同匕首一般狠狠宰割著劉濤的心。
他想不到,這段情,在李杺心中如此的重,重到讓他感到,自己是個罪人。
思緒紛亂,一時間劉濤竟然不知所措。
隨后想起,身邊還有一個女人。
李慕君也是如此,現(xiàn)在不清楚該說些什么,明眼人都看出,兩人之間肯定有事,但此時她真的張不開口,因為她不知道該安慰還是生氣,還是大度的表現(xiàn)出來,笑笑了之。
就在兩人沉默的時候,一旁同樣震驚的眾人反應過來,紛紛低聲說著,八卦的心思騰空而起。
而劉劍卻是整齊儀容,走到兩人面前,歉意說道,“兩位抱歉,在下朋友有些過激了,在下代國公府劉劍,替她向兩位配個不是?!?p> 劉劍看似是對著兩人說話,眼睛卻是注視著李慕君。
可惜,李慕君根本沒有搭理他,看都不看。
至于劉濤,更是沒心思管這蒼蠅。
劉劍見兩人不理自己,只能再次說道,“兩位若是不介意,這里清風閣的酒菜還算不錯,在下請兩位賞光,算是賠禮道歉?!?p> 劉劍說完,兩人依舊是不理不問。
李慕君甚至還擺擺手,像是趕蒼蠅一般。
至于劉濤,聽著就心煩,只是對李慕君說道,“其實,真的沒啥事!”
噗嗤
李慕君笑著,卻是看呆了一旁的劉劍。
“沒事挨一巴掌?留下一句傷心話?”
“我勸你還是從實交待,不然可不好收場啊?!?p> 李慕君說完,手指頭掐著劉濤虎口,那意思就是趕緊說吧,藏不住的。
“找地吃飯吧,慢慢說?!?p> “好!”
劉濤回頭看了眼劉劍,“擋道了,不知道?”
說話間,火氣涌出,讓劉劍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哈哈哈!”
突然一個人影竄出來,“有意思,有意思。”
“這道路是大家走的,憑什么要給你讓開?”
劉濤看去,長得斯文,卻是有種禽獸的感覺。
“大家說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來人呼喊著,周圍不少人過來看熱鬧。
本身就心煩,劉濤不想啰嗦,冷聲說道,“讓不讓!”
盯著面前的男子,劉劍頓時感到后背一陣發(fā)涼。
這種感覺,就像父親訓練的時候,那種殺氣讓他如威如獄。
“讓開?笑話!”
不等劉劍開口,一旁的鄭壽再次跳出來,“你可知道面前的是誰?這位可是代國公的嫡孫,這一屆的天才,領主劉劍?!?p> “你一個平民小子,沒有爵位,沒有實力,憑什么讓我們讓開?”
“對了,可能憑你三寸不爛之舌?憑你的花言巧語?笑話,這里可是帝國軍事學院?!?p> “不是什么市井小民可以放肆的地方?!?p> 鄭壽說著,聲音響亮。
砰!
興高采烈的鄭壽冷不防的被人一腳踹飛。
卻是李慕君看不下去,冷眼看著周圍的幾人,“一個小小的國公,也敢在這里放肆?”
“這帝都,不是阿貓阿狗都能叫喚的?!?p> 這一刻,李慕君身上的威嚴猶如女王,看向前方的幾人滿是蔑視。
這一刻,劉濤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前一秒的小鳥依人,善解人意,轉(zhuǎn)眼間便是高貴女王,氣質(zhì)冷艷。
轉(zhuǎn)變的太快,竟然如兩個世界。
鄭壽爬起來,沖了過來。
李慕君就要說話,劉濤將他拉在身后。
身上在這一刻,氣勢爆發(fā)。
自從佩戴湛盧后,身體也在潛移默化中,有了帝王威嚴的雛形。
李慕君只感到,身邊的男人氣勢一變,讓她心跳加速。
“讓不讓?”
劉劍此刻有些騎虎難下,攔著沖上去的鄭壽,一雙眸子盯著劉濤,“不讓!”
吼~~~昂~~~
下一秒,怒吼聲在耳畔想起,整個人如同被巨錘敲擊,頭暈目眩身體如同敗絮癱坐在地上。
這一吼,劉濤用出全力。
就是煉血巔峰的梁龍都要眩暈片刻,何況是劉劍他們這群剛剛高考完的學生?
當吼聲過后,前方看熱鬧的十多人東倒西歪,亂成一片。
劉濤拉著李慕君的手道,“蒼蠅被打發(fā)了?!?p> 李慕君搖頭道,“學院規(guī)定,不準在校內(nèi)動手?!?p> “那你剛才怎么出手了?”
“我是老師??!”
“咳咳,哎呀,剛才嗓子不舒服,嗯嗯,喊一下,舒服多了。”
劉濤像模像樣的咳了兩下,身后的吃瓜群眾紛紛汗顏,這分明就是用了技能,真當大家眼瞎啊。
兩人若無其事的說著,從一片歪倒中走過,身后劉劍撐起身來,眩暈的腦袋看著兩人模糊的身影,眼中射出怨毒神色。
“這小子,是誰?”
一旁鄭壽撐著墻,不屑的說道,“劉濤,吃軟飯的家伙?!?p> “竟然偷襲,混蛋。”
劉劍卻是喊道,“我問的是那個女的!”
鄭壽回過神來,搖頭道,“不知道?!?p> “那就去查!”
劉濤和李慕君來到一家酒樓,進了包間。
很快,一桌酒菜就送了上來。
或許是剛才的事,兩人食欲不大,劉濤吃了兩口,看著李慕君眼睛里的光芒,就知道在等著自己開口。
拿起果酒順了下,劉濤說道,“那女孩叫李杺?!?p> “原先是我們學院......”
劉濤說著,李慕君一遍咬著吸管,一遍笑著,對于劉濤的經(jīng)歷,現(xiàn)在的她十分上心。
哪怕最平常的一點,他都想去了解。
“這么說,你倆因為誤會認識的了?”
“可以這么說吧?!?p> 李慕君突然考上前,“好不好看?”
劉濤白了一眼,讓后盯著她看了一遍,“沒你的好看?!?p> “正經(jīng)點!”
“有沒有后悔!”
劉濤聞言一滯,繼續(xù)拿起筷子。
李慕君也沒有繼續(xù),而是拿起筷子,往劉濤碗里填菜。
“對了,你家,干啥的?”
“怎么了,開始查戶口了?”
“沒有,就是,怎么也得記得丈人門吧?!?p> 李慕君笑著,點了點盤子的醬牛肉,“宋家,家主鄖縣公爵宋鵬飛?!?p> “包括今天說的,什么代國公,都是一碟菜。一碟小菜?!?p> 說著,李慕君將牛肉放到劉濤的碗中。
劉濤將肉吃進嘴里,最后笑道,“那我豈不是榜上了一顆大樹?”
“我這顏值啊,明明可以靠才華吃飯,偏偏有一張帥氣的臉,讓那些小白臉怎么活啊?!?p> 噗嗤
李慕君笑出聲來。
好久,劉濤灼灼的看著她,李慕君收拾心情,“我家,在鎮(zhèn)南王府?!?p> “父親是鎮(zhèn)南王,李嘯騰!”
咔嚓
筷子斷裂。
劉濤捂著腦袋,知道李慕君身份不簡單,卻也沒想到這么不簡單。
“也就是說,我可以當郡馬了?”
“是的,開不開心?”
“我太開心了!”
劉濤拖著長調(diào),“我這壓力,很大啊。”
李慕君瞇眼笑著,“大嗎?沒看出來啊?!?p> 劉濤伸個懶腰,“媳婦,我覺得咱們得加快進程了,掙取早日生個寶寶,這樣岳父大人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p> “去死吧你?!?p> 吃完飯,劉濤將李慕君送回住所,卻是沒有進去。
“真不進來了?”
“今晚有事,明天我來找你啊。”
說著,劉濤留下背影,快步離去。
身后傳來李慕君咯咯的笑聲,隨即看著劉濤,抬頭吸著空氣,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回屋,拿起電話。
“父王,吃飯了?”
另一邊,金陵鎮(zhèn)南王府,李嘯騰從飯桌上站起來,旁邊王妃還有三房妾室,也都安靜下來。
王妃笑著對身旁的姐妹說道,“不用想,肯定是他那寶貝疙瘩?!?p> 幾人輕笑,家庭十分和睦。
“小君,父王正在吃呢,你呢?過的咋樣?要不回家住兩天,父王可是準備了好多好吃的?!?p> “對了,前兩天,你叔還送來一條千年魚髓,那味道真不錯。”
仿佛打開了話匣子,李嘯騰不斷的說著,另一邊李慕君靜靜的聽著。
往常這時候,肯定會不耐煩,或者默默的流眼淚。
但今天,她靜靜的聽著,面帶笑容的聽著。
說了好久,李嘯騰突然挺住,“小君,你在聽?”
“父王,再聽的?!?p> “哦哦,哈哈!”
李嘯騰也感到詫異,這情況不對啊,看著王妃,幾人臉上也是新奇。
“父王,有件事跟你說下?!?p> 李慕君開口,李嘯騰突然間覺得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因為,往常,自己的女兒從來都不會客氣的。
“難道是戀愛了?”
心中突然一堵,李嘯騰努力克制自己,知道女兒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但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想接近的。
“父王,我又成了職業(yè)者了。”
“哦!”
李嘯騰平定的應下,下一秒整個聲音高了八度,“什么?你再說一遍?”
李慕君能夠聽出聲音中的驚奇,笑著說道,“父王,沒有騙你。雖然這事解釋起來有些麻煩,但確實,我又成為戰(zhàn)職者了?!?p> 這次,李嘯騰聽的很清楚,卻更加不踏實。
重新成為職業(yè)者,從來都沒有的事啊。
“父王,你在聽嗎?”
“父王?”
“啊,在在的!”
李嘯騰反應過來,隨后道,“你,真的成了,戰(zhàn)職者?”
“嗯!”
良久,李嘯騰問道。
“對,我現(xiàn)在成了火龍戰(zhàn)士,可以......”
一直到了電話結(jié)束,李嘯騰做回椅子上,王妃范佩佩看著,不解的問道。
“小君又怎么了?”
李嘯騰慢慢看著眾人,“小君說,她又成為戰(zhàn)職者了?!?p> 嚓嚓砰咚
桌上眾人一個激靈,紛紛看向他們的丈夫。
范佩佩更是伸手摸了摸丈夫的額頭,眼睛里全是狐疑。
“你們不信,我也不信啊,可小君就是這么說的,還是火龍戰(zhàn)士什么的,我現(xiàn)在也是頭大?!?p> 李嘯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夫人,明天咱們安排下,盡快啟程,去帝都。”
“正好趕上帝國掄才大典,見識一下?!?p> 王妃心理掛念女兒,點頭,最后又說道,“他們哥幾個也要去,說是給小五助威?!?p> “那就一起,家里孩子都帶上,就當是去旅游了。”
飯后,李嘯騰獨自走進書房,良久才從桌上的三部電話中,拿起紅色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