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
寧家村,一片鑼鼓震天響。
破舊的茅屋前,大紅花轎充滿喜慶,與周邊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
“鈺兒乖,上了花轎就能見到你的長清哥哥了……”
“真的嗎?長清哥哥真的在等我嗎?”少女聲音清脆悅耳。
“當(dāng)然是真的,你還能不相信嬸嬸?”轎外的兩個婦人對視一眼,飛快的將少女塞進了轎子里。
田里勞作的村民們正巧回家吃飯,路過的時候都圍在一起伸長了脖子張望。
“我當(dāng)是誰家敲鑼打鼓的那么熱鬧,原來是寧家的傻女出嫁?。 ?p> “這寧家老三不是剛辦完喪事,尸骨未寒的怎么就……”
“這你還看不出來?聽說這寧老三撿了個寶貝,有人夜里起夜,看到寧老三屋里閃閃發(fā)光,亮的跟白天一樣?!?p> “寧老三死了,再把老三的傻閨女嫁出去,那點子?xùn)|西不都?xì)w了大房二房了……”
“唉!這傻子也夠可憐的,剛死了爹娘,又不知道被賣去哪里了……”
寧老大媳婦周氏聽到這些議論聲,氣得咬牙切齒罵道:
“去去去,你們懂什么,別在這瞎攪合!我三弟和弟媳同時雙亡,這鈺兒的婚姻大事,自然就由我們寧家全權(quán)做主!我讓這丫頭在熱孝出嫁,以免她三年孝守下來,成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p> 二房的張氏也掐著腰,順著周氏的話道,“也就我和大嫂子心善,想給這孩子找個好歸宿,才費心尋摸了這么一戶好人家,讓她嫁過去好好享清福?!?p> “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問問鈺兒,這可是她自己愿意嫁過去的,沒有逼迫她,對吧,鈺兒?”
“嗯嗯!鈺兒愿意嫁過去,愿意享清福?!?p> 清脆喜悅的聲音從喜轎中傳來,眾人無話可說。
周氏得意的差點沒笑出聲來,可她還不忘叮囑轎中人道,“鈺兒啊,你可要乖乖的哈,老實待在里面不許提前偷偷下轎,否則對你的長清哥哥要生氣?!?p> “大伯母放心,鈺兒會乖乖的。”
寧鈺兒雖不知道緣由,但只要關(guān)于顧長清的事情,她就特別的上心。
“那就好!”周氏眉開眼笑的喊道:
“吉時已到,起轎!”
話音落地,轎夫們連忙起身,鞭炮嗩吶聲再次響起,花轎一顛一顛的,約摸一炷香的時間就顛到了地兒。
沒有踢轎,沒有拜堂,寧鈺就被人牽著稀里糊涂帶到了西廂房,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心心念念的長清哥哥,寧鈺兒的心就激動的快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誰知剛坐下沒一會兒,眼前的紅帕就被人粗魯?shù)慕议_。
遮著容顏的喜帕輕輕落下,一張絕美中帶著清雅的容顏便這樣映人眼簾。
“小乖乖,怪不得寧家那群人非得要我二十兩銀子,值了,真是值了!”
一名四十歲上下的猥瑣男人,雙眼色瞇瞇的盯著寧鈺,眼中盡是興奮之色,看的人心里發(fā)毛。
“你是誰?長清哥哥去哪了?你不是我的長清哥哥!”
看到眼前的男人并非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寧鈺站起身,絕美的臉龐流露出一絲慌張。
男人皺了皺眉頭,不耐煩道,“什么長清哥哥,老子是這鎮(zhèn)里有名的王員外!”
“不,我要我的長清哥哥!你是壞人,壞人!”
寧鈺往后縮著,眼中有著難掩的驚慌:“你、別過來,別過來!我要去找我的長清哥哥!”
王員外興奮又耐心的哄著,“我的小乖乖,讓老爺我好好疼疼你吧!”
察覺到自己的手臂正被一雙手觸摸著,寧鈺驚得尖叫一聲,直接滾下了床,猛的站起便往房門處跑去,卻在跑了兩步后被那男人一摟住。
“想跑?嘿嘿,進了我的門,你以為你跑得掉嗎?哈哈哈……”
王員外興奮的笑著,手一撕,便將她身上那輕薄的衣衫撕裂開來,一條雪臂頓時映入眼中,讓他眼中浮起炙熱的光芒。
“啊!”
寧鈺尖叫著,極力掙扎著想推開男人,可她一個弱女子,哪是一個男人的對手!
被男人摟住的惡心感讓她身上雞皮疙瘩浮起,直接揚起手在男人的臉上抓了起來。
“嘶!賤人!”
男子吃痛,直接給了寧鈺一巴掌,揮手將人甩了出去。
只聽“砰”的一聲,寧鈺的腦袋撞向了床角,昏死過去……
“該死的!真是晦氣!”
男人下意識抬手一摸,滿眼血紅。望著手中的鮮血,氣急敗壞的直接朝寧鈺踹了一腳,罵罵咧咧道:“起來,別給老子裝死!老子花錢買了你,居然敢抓傷我?今兒非得給你點顏色瞧瞧?!?p> 說罷,直接拉著寧鈺的頭發(fā)將人拖到了床上。
望著床上的嬌人,男人吞了吞口水,露出垂涎欲滴的神色,一心只顧著撕下身上最后一層遮羞布,壓根沒注意到床上的人早已失去了神采和生氣。
頭部的劇烈痛意,讓原本昏死過去的人眉頭微皺起,睜開眼睛的同時就看到眼前一堵肉墻,視線上移時一張面色猥瑣男人,正一臉淫邪的盯著她。
“哼!小賤人,知道裝死沒用了?告訴你,最好還是乖乖陪爺好好玩玩,要不然,爺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男人居高臨下的說完,便如餓狼撲食般朝床上的寧鈺撲去。
“找死!”
寧鈺冷眉微蹙,身體快速的做出反應(yīng),曲膝抬腳一伸,直接將那撲上來的猥瑣男子一腳踹了出去。
“嗯!”
那猥瑣男人冷不防的被踹了一腳,悶哼一聲,整個人如同蛤蟆般趴倒在地。
不過很快他便托著一身橫肉站了起來,怒瞪著坐在床邊的女子,擰著拳頭便揮上去:“賤人!你居然敢踹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只是,那疾風(fēng)般揮出去的拳頭卻被一個小丫頭接住,更讓他錯愕的是,也不知這個弱不禁風(fēng)的小丫頭用的什么手法,直接反扣住他的手,只聽骨頭斷裂的咔嚓聲響起,痛得他臉色一白。
那雙冰涼的手又緊隨其后的緊扣住了他的喉嚨,將那即將脫口而出的慘叫聲噎死在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