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紅綾的保鏢蹲下來,拔掉手雷保險環(huán)后,將手雷從地上滾過去,手雷滾到血族鼠中時,正好爆炸,把血族鼠都炸上了天。
有幾只在鼠群外圍的,逃過一劫,但被前面的宗焱一腳一只,全部送上了黃泉。
看著血族鼠都被干掉后,吸血鬼死徒終于失去理智,發(fā)狂起來。
她從二樓沿著墻壁四肢并用爬下來,行動異常迅速,即使他們連開了數(shù)槍,都被她迅速躲開,只在墻上留下一個個黑色小洞。
說到底都是從來沒用過槍的菜鳥,就算有輔助瞄準(zhǔn),遇到速度快的,敏捷,閃避高的也沒轍。
這時候千紅綾的保鏢出手了,他連開幾槍,都是帶提前量的,雖然幾槍沒中,但好歹還是一槍打在了吸血鬼死徒的腿上,激光直接在死徒腿上開了個洞。
死徒尖叫一聲,竟然加快速度向保鏢沖過去。
保鏢也不示弱,居然一點不慌張,已經(jīng)抬起了槍,死徒一個飛撲,身體還在空中,已經(jīng)中了數(shù)槍,倒在地上的她身體還抽搐了幾下。
其他人見死徒死了,頓時松了口氣。
沒想到吸血鬼死徒生命力極其頑強,她突然跳起來撲向保鏢,保鏢用手格擋后,手臂被死徒狠狠咬了一口。
保鏢一腳把吸血鬼死徒踢倒在地上,對著她又補了數(shù)槍,之后出人意料的,他對著自己來了一槍。
他的舉動嚇得葉瞳叫起來和秦紫吟抱在一起,千紅綾也難過的扭過臉去。
“為什么要這樣?!?p> 葉瞳啜泣著說。
“他是不想變成吸血鬼,他很勇敢?!?p> 宗焱敬佩的說。
“我們走,離開這里?!?p> 千紅綾說完后,大家一起離開了這個商場。
之后,更多的自動機械出現(xiàn)在法皇魔法學(xué)園都市的街頭巷尾,血族的勢頭受到了一定的壓制,不過,一個流言開始悄然在移民區(qū)流傳開來,他們都在說,妖王孫子變成了吸血鬼,帶著一群吸血鬼仆從襲擊市民。
這個流言甚至從移民區(qū)傳到了中央學(xué)園區(qū)。
萬紫依和小丑來到宗焱修養(yǎng)的醫(yī)院,萬紫依對宗焱說。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可以離開醫(yī)院了?!?p> “真的?”
宗焱等這一天等的已經(jīng)夠久了。
“不過在此之前,你要跟我們?nèi)マk一件重要的事情?!?p> “什么事?”
“始祖弗拉德的目的已經(jīng)很清楚了,他想把你轉(zhuǎn)化成吸血鬼,然后在法皇魔法學(xué)園都市擴散吸血鬼病毒,制造市民的流血事件,之后擴散你成為吸血鬼,攻擊市民的流言,目的就是為了制造你和人類對立的局面,借此攻擊妖王大人?!?p> “但我沒轉(zhuǎn)化成吸血鬼呀?!?p> “沒錯,始祖弗拉德肯定沒想到你能免疫吸血鬼病毒,因此還在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現(xiàn)在就是我們反擊的時刻了?!?p> 聽到“反擊”兩個字,宗焱頓時來了精神。
“我們要怎么反擊?”
他迫不及待的問。
“很簡單,只要你站在公眾面前發(fā)表演說,讓大家看到你沒有變成吸血鬼,對方的流言自然就不攻而破了?!?p> “然后呢?”
“什么然后?”
“當(dāng)然是擊敗始祖弗拉德的計劃?!?p> 面具后的萬紫依一臉震驚,不過她的聲音卻什么也聽不出來。
“始祖弗拉德是半神級別的怪物,恐怕我們沒能力對付他。聽說身為十大妖之一的朱雀在這里,要是有她的幫助,也許我們還有辦法?!?p> “哦,朱雀啊,她走了。”
“走了?”
面具后的萬紫依再一次處于震驚的狀態(tài)中。
“是啊,我住進(jìn)醫(yī)院后沒兩天她就走了,她說要出去追蹤弗拉德的行蹤?!?p> “是,是嗎?只要朱雀還在,我們就還有辦法?!?p> “但她說過,她不是弗拉德的對手?!?p> “為什么?她不是十大妖之一嗎?”
“她說她是十大妖里面最弱的。”
萬紫依簡直要抓狂了,只是她的修養(yǎng)不允許她這么做。
“沒關(guān)系,有她在,我們至少還有一戰(zhàn)之力,或許她能聯(lián)系到妖王大人?!?p> “她也不知道爺爺在哪兒。”
什么?萬紫依幾乎要叫出聲來了。
“算了,我們最優(yōu)先的是先解決眼下的流言,絕對不能讓人民痛恨妖王大人和你?!?p> “好,等一下,我換下衣服?!?p> 宗焱在更衣間快速的換好衣服出來說。
“我好了,走吧?!?p> 一身休閑裝,這么隆重的場面,萬紫依以為宗焱至少會換一身正式點的套裝,不過,算了,不能對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有過高的要求。
這真是個隆重的會議,現(xiàn)場涌入了大量的記者,無數(shù)的攝像頭對準(zhǔn)著主席臺,宗焱的演講將通過網(wǎng)絡(luò)在全市人的屏幕上進(jìn)行直播。
站在主席臺上,對著話筒,宗焱清了清嗓子,努力思考自己接下來打算說的話。
想通了之后,他開口了。
“首先,謝謝各位市民對我的關(guān)心,有流言說我成了吸血鬼,大家可以看看,我的瞳孔不是紅色的,牙齒不是尖的,從外貌上來看,沒有吸血鬼的一些顯著特征,也有人會說,我一定是用魔法改變的外貌,但我不會這種魔法呀。實際上,吸血鬼始祖弗拉德.馮.霍因海姆的確咬了我,想把我轉(zhuǎn)化為吸血鬼,之后還在城市里擴散吸血鬼病毒,制造關(guān)于我變成吸血鬼攻擊市民的流言。但是,我想說,他失算了,我身體里流淌著的是妖王的血統(tǒng),作為妖王的孫子,我怎么可能會輕易變成吸血鬼,要是妖王的血統(tǒng)都無法抵御吸血鬼病毒,那這個世界上還有誰的血統(tǒng)能抵御吸血鬼病毒?如果是這樣,血族早就統(tǒng)一世界了,所以,我想告訴大家,弗拉德.馮.霍因海姆沒有能力把我轉(zhuǎn)變成吸血鬼,而且我會努力帶領(lǐng)大家,戰(zhàn)勝可惡的吸血鬼病毒,戰(zhàn)勝血族,以妖王之名?!?p> 說到這里,屏幕前的市民早已經(jīng)群情激奮,在宗焱說完后,千紅綾特意將網(wǎng)絡(luò)直播的鏡頭切換到了自動機械攻擊血族鼠和吸血鬼仆從的畫面,整個城市里頓時淹沒在掌聲的海洋之中。
萬紫依走過來對宗焱說。
“說的不錯,精彩的演說,沒想到你能做到這個地步?!?p> “我也沒想到,就是突然想起弗拉德之前做過的事情,他又想故技重施,我就很生氣,一激動就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p> “嗯,接下來我們就看看他打算再耍什么花招?!?p> 啪——
看到宗焱的直播后,怒火中燒的弗拉德把桌上盛滿紅色液體的金屬高腳杯打翻在地上。
他面前有個一人高的鼠人瞇著眼睛說。
“我?guī)淼难迨髶p失了三分之一,這樣下去很不好。”
這只鼠人叫尖牙.疫病,是血族中疫病家族的真祖,弗拉德從疫病家族始祖那里借來大量血族鼠,來幫助自己擴散吸血鬼病毒,而這只鼠人就是負(fù)責(zé)控制血族鼠行動的真祖。
弗拉德瞪了他一眼,尖牙.疫病立刻縮起腦袋,作為血族其他家族的真祖,在弗拉德這個始祖面前也不敢過于囂張,免得被他當(dāng)作老鼠給滅了。
“妖王之孫,難以理解,竟然能夠免疫吸血鬼病毒?!?p> “是的,是的?!?p> 鼠人真祖應(yīng)和道。
“我饒不了他,妖王還有他的孫子?!?p> 弗拉德去拿自己的酒杯,結(jié)果拿了個空,才想起來酒杯之前已經(jīng)被自己給摔掉了。
“不過,弗拉德始祖大人,你要怎么做呢?”
“幫我在這座城市制造一場規(guī)模更大的瘟疫,我要毀滅這座城市。”
“這需要大量的血族鼠,甚至是鼠人?!?p> “那就去準(zhǔn)備?!?p> 弗拉德齜牙咧嘴的說。
“這方面,小人可做不了主,吱吱?!?p> 弗拉德手上出現(xiàn)一只金黃色的杯子說。
“你的主人想要這只鮮血圣杯很久了,給我我想要的軍隊,這個杯子就是他的了。”
弗拉德把鮮血圣杯扔過去,尖牙.疫病立刻雙手接住鮮血圣杯,眼睛睜的滾圓說。
“沒問題,沒問題,弗拉德始祖大人一定會得到想要的鼠人軍團(tuán),吱吱?!?p> 鮮血圣杯是弗拉德持有的神器之一,雖說給的很隨意,實際上心里很舍不得,他總共就只有三件神器,現(xiàn)在就只有兩件了。
他將這一切都?xì)w咎于妖王。
上一次千年戰(zhàn)爭,妖王一人就滅掉了他的家族,他的仆從,死徒,血魔,甚至是真祖都全部被滅,不只是他的軍團(tuán)全軍覆沒,連他自己也重傷,差點就死了,最后還是靠著鮮血圣杯續(xù)了一命。
上一次千年戰(zhàn)爭,他就這樣徹底退出了戰(zhàn)斗,而且沒能力繼續(xù)組建自己的軍團(tuán),在無魔時代,種族間的攻擊是完全禁止的,他只能一個人困在血族的領(lǐng)地,整整一千年。
這一次的千年戰(zhàn)爭剛開始,他就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用來在人族中尋找適合成為真祖的人,這樣的人,除了巨大的潛力,還必須對人類恨之入骨,他總算滿意的重新組建了自己的家族,但是軍力完全不夠。
為了快速得到戰(zhàn)力,他只能借助疫病氏族的力量,為此連自己的神器都失去了。
既然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他就要讓妖王付出更大的代價,妖王之孫,必須死,然后就是妖王本人。
“哈哈哈?!?p> 弗拉德想象著宗焱和宗雩的死亡,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那弗拉德始祖大人,小人就先將鮮血圣杯帶回家族,然后把鼠人大軍帶來給你?!?p> “還不快去?!?p> 弗拉德用命令的口吻道。
“是的,是的?!?p> 鼠人點頭哈腰的退出去。
在吸血鬼病毒漸漸平息,血族鼠被滅的差不多之后,最終格斗家預(yù)選賽的決賽在延期了數(shù)天后,終于開始了。
衛(wèi)羽是在安娜和莎夏的陪伴下——大人領(lǐng)小孩那種,來到的決賽場地。
因為衛(wèi)羽悟性實在太差,為了能更方便的磨煉他,龍直接安排衛(wèi)羽住在了極限武館,之后每一天都接受安娜和莎夏的指導(dǎo)。
被一個只有十歲的小女孩,呼來喝去的,一般人都會覺得很沒面子,所以武館里也沒人真的愿意跟著莎夏學(xué)武,畢竟她只是嘴巴上頭頭是道,實際上根本不行,屬于真正的紙上談兵。
但衛(wèi)羽卻非常容易的就接受了莎夏的指導(dǎo),因為要練習(xí)各種拳法,真正能把上萬本拳譜都倒背如流的,這個城市,不,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莎夏一人了。
莎夏教的也很用心,因為這對她來說,就跟玩一樣,而且整個武館,就只有衛(wèi)羽愿意陪她玩兒。
王馬這邊還是和妹妹王鳳一起騎馬來的。
在這場決賽之前,他已經(jīng)沒什么可做的,就是每日打坐冥想,在腦海中不停的和想象中的衛(wèi)羽切磋。
每次打坐結(jié)束,王鳳都會問他一句。
“贏了嗎?”
他都會點點頭,但表情卻很嚴(yán)肅。
“還是要用那招嗎?”
每次王鳳都會這么問。
“是。”
王馬只能這么回答。
“哥哥,不可以用那招,否則……”
“我明白?!?p> 每次,他們都是以類似的方式結(jié)束對話。
現(xiàn)在,他面對著衛(wèi)羽,看著他身邊的安娜和莎夏。
一股怒意突然在他體內(nèi)奔騰肆虐起來,他到底在氣什么?那個答案就埋藏在他心底,可那個答案似乎被霧氣所籠罩,模模糊糊的,連他自己也看不清楚。
只有一件事他越來越清晰了。
他一定要贏得這場比賽,讓世上的人都知道,他王家古武的威名,只有這樣,才能不負(fù)爺爺多年對他的諄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