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敢動朕的兒子?
天還沒亮的時候,青龍幫還未回來復命,老謀深算的羊其就知道事情有不對勁,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青龍幫沒一個人活著回來。
羊其知道要壞事,青龍幫肯定沒打贏,他狠狠的罵了幾句:
“一去廢物!老子花了那么多錢養(yǎng)你們,三眼銃都給你搞到那么多,都打不過!”
而羊其行事總會留一手,他大晚上的直接去青樓,找到了正在和花魁玩耍的廣東布政使的兒子董仁義。
廣東布政使相當于廣東高官,而董仁義就是布政使的兒子,他就像之前和鄭成功放狠話的說的一樣,在廣東,就是他說了算,在廣東,就算當今崇禎老兒來都要讓他爹三分。
羊其與廣東布政使做過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也與其兒子董仁義關(guān)系極好。
董仁義玩的正盡興,被叫了出來,有些不滿的說道:
“其叔!我正玩的高興呢!你叫我出來干嘛?”
羊其眼睛一咪:
“來找你肯定是有好事!你若幫我,羊琴的一半產(chǎn)業(yè)歸你?!?p> 董仁義立馬興奮了起來,他是親眼所見羊琴產(chǎn)業(yè)一步步賺大錢的,他饞的不得了:
“其叔,你快快說,有什么我能幫忙的!”
于是羊其以羊琴一半產(chǎn)業(yè)為代價,換來董仁義的幫助,大晚上的去找到這知州。
董仁義以其父的名義,直接壓制廣州知州,知州只得答應(yīng)。
這種事情知州其實也做的不少,只要帶人去隨便給安個罪名,把人抓了,抓了之后什么都好解決。
只要董仁義愿意,直接牢里弄死也沒關(guān)系,畢竟董仁義的父親是廣東布政使。
于是第二天接到羊琴的報案,知州便親自去判案,為了安全起見,還帶上了衛(wèi)兵。
大明禁止百姓擁有甲胄,本來還想扔些甲胄進去,然后判他們的罪。
進去一看,好家伙,三眼銃,甲胄都不用扔了,直接以持有火器判他們的罪。
然后將鄭慈烜等人抓獲,若他們敢抵抗直接殺了便是。
可沒想到他們居然一點抵抗都沒有,只能先全扔進牢中。
飯桌上,廣州知州,羊其,董仁義,三人正在吃飯。
羊其喝了一口小酒顯然心情不錯,他緩緩的說道:
“除了我那侄女,其他人都不用活,懂了么?”
董仁義瞪了知州一眼,知州心領(lǐng)神會:
“無妨!我有上一百種手段讓他們認罪,不留痕跡除掉他們,問題不大?!?p> 羊其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董仁義說道:
“下午我等便去接受羊琴的產(chǎn)業(yè),你一半我一半?!?p> “好!干杯!”
...
大牢里。
廣州城大牢有一個特大牢房,就是為了抄家專門準備的,一股腦將鄭慈烜楊青等人全抓了進去。
羊琴眼睛有些浮腫,顯然剛剛是哭過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哽咽:
“怎么辦?他們?yōu)槭裁醋ノ覀???p> 鄭成功此時一拳打在墻上:
“這狗官!都該死!”
鄭成功這時又一次堅定了自己要起事的決心。
鄭慈烜蹲在一旁認真思索著,他已經(jīng)認真的思考過了很久,他對羊琴說道:
“唯一有作案動機的只有一個人,你二叔,這青龍幫是他管得,他與官府有關(guān)系也是肯定的?!?p> 其實這里不少人都想到了,他們一直沒說而已。
而現(xiàn)在羊琴紅著眼,流著淚使勁的給大家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大家,都是我害了大家。”
鄭慈烜又一次制止了她的道歉,沉聲說道:
“你沒必要道歉,你我只是正常做生意,而他們違法犯罪,你的二叔,這些狗官,他們才應(yīng)該要道歉!”
“這世道不該如此!”
“若此次能出去,我定要改變這一切?!?p> ...
羊琴的爺爺羊淵知道這件事后心急如焚,頭發(fā)也白了許多,他也顧不得別人如何說他爺孫,他直奔官府。
可官府不接見,塞多少銀子都不管用。
羊淵馬上就猜到了,肯定是自己的二兒子羊其在作祟,他了解自己這個兒子,從小別的不學就學些歪門邪道的!
羊淵費了很大功夫,才找到了羊其。
羊其一臉陰笑的看著自己的老爹,語氣中帶著那么一絲陰陽怪氣:
“老頭,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羊淵勃然大怒,沖其大吼道:
“羊其!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那可是你侄女,是你的家人!都是我們羊家人啊!”
羊其馬上吼了回去:
“你也知道我是羊家人!你為什么反對我做家主?你寧愿支持一介女流,支持那個十幾歲的小屁孩!也不愿支持我?”
“哪怕你支持我大哥,我都不多言一句,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本來不不想這樣弄,你產(chǎn)業(yè)硬要給那個羊琴!那我就不客氣了!”
羊淵捂著自己的心臟往后退了兩步,顯然是有些怒火攻心了,他指著羊其說道:
“老大只知道從壓榨貧民百姓,而你太多歪心思了,整日就做哪些不著調(diào)的事,而我們經(jīng)商之人也是百姓,要善良??!”
“而且,這家產(chǎn)我都讓你們公平去競爭!你怎么能對琴兒下手??!”
“咳...咳...”
說完羊淵咳嗽了兩聲,拿手帕去擦,發(fā)現(xiàn)咳出來的都是血。
羊其看著內(nèi)心一揪,再怎么說這也是他老爹,他也不愿再看見老爹吐血,轉(zhuǎn)過身去擺了擺手:
“是公平競爭,只不過這是我的競爭手段?!?p> “但你放心,我不會動羊琴!”
“但她手下那幫子人,都得死!”
“特別是那個叫鄭慈烜的家伙!”
此時羊淵指著羊其的背影:
“你!??!”
“咳...咳...”
又是咳出些血,他已經(jīng)快把鄭慈烜當成自己未過門的女婿,可他根本無法阻止這一切:
“我得去找鄭慈烜他爹,看看他也沒有辦法!”
他趕忙招來仆人,駕車前往鄭家莊。
昨日崇禎已經(jīng)到了鄭家莊,現(xiàn)在崇禎在逛一逛他寶貝兒子的莊子,同時與趙伯在聊鄭慈烜最近做的事情,準備進廣州城找鄭慈烜。
突然一個仆人跑了過來,對趙伯說道:
“兩粵錢莊羊淵求見?!?p> 崇禎一聽是羊淵,他對羊淵好感十足,畢竟人家教會了他些許經(jīng)商的道理,他立馬大手一揮:
“讓他進來?!?p> 上了年紀的羊淵居然一路小跑了過來,崇禎立馬走過去攙扶:
“羊老爺子,我有失遠迎,實在是抱歉,是什么事這么急啊?”
羊淵氣喘吁吁,在緩過氣來的之后,立馬對崇禎說道:
“你兒子...鄭慈烜...要被殺了!”
“什么!”
崇禎勃然大怒,有人要殺他最寶貝的煊兒,他一聲大吼:
“什么人敢動朕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