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西楊哥顫抖的事物,是手臂嗎?”
正中痛處的陸西楊絕沒有想到自己百攻不穿的掩飾,竟有所疏漏。
他望視四周,頓言了片刻,忽然了意,目光落到了著身的赤色戰(zhàn)袍上,伴帶著浮金絲縷數(shù)道,即便天色尚暗,動靜也不免顯眼,畢竟那并不只是金色,更是在服飾上熠熠閃爍著光芒。
“咳咳······嗯,這般小事何必在意。待圣人歸來,此般事情應不成問題?!彼p目望天,仿佛有意避而不談,“即便對于我來說,這可能很難辦到,但對于圣人來說,也許不是什么大事?!?p> “額——好吧?!?p> 緊接著,“嗯?”蕭云川與陸雨萱相視而望,似乎察覺到什么,迅速向著天空望去——一股無形的壓勢仿佛沖天而起,由天而降,但深邃的天空卻沒有受到干擾,依舊星辰群群。
環(huán)視周遭,許多人也同樣面露疑色,皆是仰頭望向天空,氣息難平。
隨后,整個望天星被籠上了一層神秘之色,天空驟暗,但似乎變化尚微,與真正的天空之色極為相近,但明曉真相的人都早已看出,這,是虛無的天空,似乎是另一個空間。
場中近乎半數(shù)的年少之人都身著微光體態(tài)亮白,隱約可見的淡金色絲線向著場臺上延伸,但并沒有見到其源頭。
“這是?源力絲線?。 ?p> “唔,你們倆看著我作何?這可不干我的事?。 彼麄冏灾懳鳁钣胁蝗跤诩旱膶嵙?,卻也未知他為何沒有被這數(shù)股絲線所響應······
與此同時,“轟!”
耀白的浮雷充盈了夜空,但似乎無人為其所驚,人們的注意點似乎都放在了自己周圍的年少之人的身上,他們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不同色的光芒似乎更加吸引人們的眼球。
臺面上升起竄天焰火,伴隨著沈玉靈數(shù)次揮手,青金色的字符漸而消散,有如沙塵般隱為虛無。
火焰呈暗紫色,流炎四濺,頓刻間便襲卷了整個望天星;它們隨著沈玉靈的牽動漸而增大,迸發(fā)出懾人之勢,盛起的靈勢仿佛吞噬天空······
數(shù)息之后,場面恢復了清靜,數(shù)道空靈清脆的聲響打破了幽寂,夜天忽明。
“咳咳,各位客人們,想必你們對此宴會之細則已了然于心。下面,宴會開始!”沈玉靈對已經(jīng)定下的規(guī)則未有過分修飾,只是簡單地述之一二,余下則以源力的方式展示出來。
······
眾人微帶驚疑之色進入一片明天——山巒赫立,草樹橫遍,渾地平齊,除去那同場景格格不入的“白天的明星”,幾乎與城外自然之星并無差別。
“咻?!?p> 五道流光接連閃過,降落于臺面,長老們各顯其身,蕭瑜則是來到了蕭云川這邊。
“唔唔?蕭哥,這源力絲線是作何用意?。俊笔捲拼ㄔ缬懈兄?,他先前于心神內(nèi)視中所提及的“極透”,故頗為熟悉,便有所疑惑。
蕭瑜拍了拍膝上的塵土,隨手一揮,青藍色的可視焰火繞身而起,有如附身一般,衣著頓然與之同色,紅紫配飾掛于胸前,淡黃晶石緊扣腰前。
“呵呵。不錯,你確有進步。那么我簡單釋義一下,想必你們已知道宴會規(guī)則了,這絲線便是選擇參賽者用的?!?p> “嗯?!比水惪谕暋?p> “哎?你們倆看著我們干嘛?我沒有措辭?。 笔掙憙扇瞬唤獾赝幢贿x中的陸西楊,頗為無奈。
“什么情況?。俊?p> ······
數(shù)息靜默以后,臺下喝聲雷動,幾人齊目望于臺上——五股交織盤旋的源力凝為圓盤,各異的銀白符號繞于一旁,一道圖像赫然顯出。
“落雷天破!”
只見陸秦銘手引白光,數(shù)道天雷從其身后接連降下。也許是勢氣少盛,又或者是距離尚遠,聲響甚微,幾乎沒有對現(xiàn)場的熱鬧喜意的氣氛造成巨大的影響。
“布置場地的雷屬性源法看來,這一年杰出的馭魔師不會太少!”人群中發(fā)出一個聲音。
自然之盛景頓時消散,陰暗的“戰(zhàn)場”頓時顯現(xiàn)而出,放眼望去,實在讓人有些焦躁不安——華宴,開始了!
“今為靈源紀1903年,是新年,亦為奇才誕生的一年。各位慕名拜訪我族,還有許多高手親臨。我陸族甚為榮幸?!?p> 只見陸秦銘雙手抱拳行禮,場面頓刻變得耀亮,隨后他又接著道:“宴場上設(shè)有豐盛的菜肴,各位不必客氣,請盡情享用。接下來,我們將依例舉辦比賽,當然也可供各位觀賞商論?!?p> 話畢,其身后的源力圖像也隨之流動,極顯出陰幽深暗諳之景。
“憑什么他們既能吃飯還能看戲啊?”蕭云川輕聲嘀咕著。
“好啦好啦,云川,你也就別抱怨了,想必我們?nèi)脒x,也自有長老們看重的原因。”
陸雨萱安慰道,她不時用手撥弄著披肩的棕紅秀發(fā),極顯生巧動人,“再者說來,畢竟也是蕭哥的親手之作,未必沒有剩余的菜肴供我們品嘗。對吧?蕭哥?!?p> 作為陸族的一員,陸雨萱自然知道族內(nèi)會舉辦這樣的宴會活動,但未曾想到今年卻與往日有所改變,并不是以一對一的方式來進行……
話畢,她便斜側(cè)著臉向蕭瑜望去,深邃的眸子中充滿期待。蕭瑜雙眼未睜,單手托著下巴,赫然一副沉思之樣。
片刻后,“還真沒有,你們購買的材料也尚且沒有剩余······”,話語未畢,就只見兩人的臉頓時有如掛滿了陰霧,不見半點晴色。
蕭瑜自然也有所察覺,便接著說道,“無需難過,盛好之物極言歲月之長。沒有及時拿出來自然因為他們珍貴。”
只見他手里撥弄起一個透亮瑩藍小球,似乎向周遭漫射出空闊的領(lǐng)域,即便體態(tài)輕小,但還是引得不少人朝它看來,威勢可見一斑。
“蕭······蕭先生,這莫非為玄靈海的拓欞海珠?”有如饑餓般的陸西楊“聞味而來”期待道。
作為陸族難時的拯救者,即便未有所見,蕭瑜的名聲還是人盡皆知,陸西楊也不例外。只不過,并沒有那么多人見過蕭瑜的容貌,故也不易引人注目。
當然,他自己也并不想在享樂賞戲時被那么多人打擾。
而且如今只見,似乎又覺察到蕭、陸兩人與其的關(guān)系,故未有收斂的好奇之意。
“玄靈海?拓欞海珠?”
“呵呵,此靈源界可有百般萬千之地,待你們于此比賽至勝時,便自有答案?!?p> “蕭哥是不是把比賽的獎品告知于我們了?”陸雨萱湊近蕭云川低聲喃喃道。
“咳咳,暫時且不提比賽一事?!笔掕そ忉尩溃安诲e,此為空間類系源寶拓欞海珠。由上古時期玄靈初海所締造,以源力塑形,掌有收納、吞噬等能力?!?p> “記得不錯的話,陸西楊是近修靈意之能的刀劍士,對吧?陸隨鶴族長尚且與我提及過你?!彼D(zhuǎn)向陸西楊,眼中充滿了贊許。
手中的拓欞海珠頓刻化為幽藍,仿若詭異的狐火轟然旋起,數(shù)天極細的絲縫爬滿了珠面,他的雙眸中也頓然冒出了火光。
“能被蕭先生所記,后輩甚為榮幸。不過,繼蕭先生之言,此拓欞海珠即便為源力之寶,但在數(shù)量上也因紛多才是。后輩少練空間類系源力,故不知為何其珍貴?!标懳鳁畹皖^行禮,言語中滿是敬佩。
蕭瑜笑笑默久無言,只任由海珠在盛發(fā)破空之勢。蕭云川和陸雨萱則是靜待“珠花綻放”。
約莫數(shù)息,海珠才停止了運動,一個半大的耀亮光斑浮空而起。
“走吧!進去同你們解釋。”蕭瑜發(fā)話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