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戲的跟看戲的都走了,只剩下虓九殤一票人,太后厭煩的嘆了聲,「唉?這壽宴還沒開始呢?一個個的就急著給哀家找樂子?估摸著等會兒還有的煩呢??」
「太奶奶,您就放心吧!娘親可都安排周全,不怕任何人找麻煩!就說方才的事兒,就算沒有他出現(xiàn),娘親也能解決的!」
汐珧滿心滿眼都是夙姡的這一點(diǎn)讓虓九殤很是滿意,於是他也沒有去反駁她,他默默的看向太后,並對太后眨眨眼,太后便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太后也不再糾結(jié),反而是汐珧一臉的不解,她看向虓九殤問道:「只是?那個秋玹長公主是誰啊?為何那個蠑親王妃一聽到她就整個人變了?」
汐珧問出了夙姡的疑惑,虓九殤見夙姡也好奇,便道出了蠑親王和秋玹長公主之間的淵源。
原來,自從蠑親王開口擋下了秋玹長公主嫁給先皇之後,銀狐王並不死心,他幾次三番的將自己的妹妹送到先皇面前,可無奈先皇已經(jīng)鐵了心,愣是讓銀狐王處處碰壁。
而這期間,因?yàn)殂y狐王頻繁的帶著秋玹長公主入宮,也因此秋玹長公主得以不斷的製造機(jī)會與蠑親王偶遇。
雖然秋玹長公主年長了蠑親王近兩千歲,可因?yàn)殂y狐一族的特性,所以即便是現(xiàn)在的秋玹長公主,其外表看起來也不過和虓九殤他們差不多而已。
兩人在秋玹長公主有意的相遇下,蠑親王確實(shí)有些心動,可無奈銀狐王不願放人,更不願讓蠑親王抱得美人歸,於是,便用計讓現(xiàn)在的蠑親王妃曲菁璜爬上了蠑親王的床。
曲菁璜是黑龍族ㄧ大世家的曲家人,不論中間的過程是什麼,蠑親王奪去了曲菁璜的清白是事實(shí),先皇只能下旨賜婚,讓曲菁璜成為蠑親王妃。
在曲菁璜成為蠑親王妃之後,銀狐王又刻意讓曲菁璜知道蠑親王和秋玹長公主的事,曲菁璜善妒,自然不會放過任何機(jī)會讓秋玹長公主和蠑親王見面。
時間一久,蠑親王的心思漸漸淡了下來,在先皇的安排下納了幾個側(cè)妃進(jìn)府,隨著蠑親王妃誕下東箬,府中的側(cè)妃也接連有孕,蠑親王便更加的淡忘了秋玹長公主。
之後,便是側(cè)妃有孕又落胎,蠑親王急得焦頭爛耳卻又無可奈何,幾番求醫(yī)未果後,便對東箬疼愛有加,連帶蠑親王妃也入了蠑親王的青眼,恩愛非常。
可是你說這秋玹長公主真那麼容易放棄嗎?當(dāng)然不是!
秋玹長公主幾次都安排妥當(dāng)?shù)南胍姘l(fā)蠑親王妃的骯髒事,卻也一次次的被龍皇給擋了下來,沒錯!就是龍皇!蠑親王他哥!
因?yàn)辇埢适冀K記得世人對銀狐一族的評價,老奸巨猾,陰險狡詐都不足以形容銀狐的腹黑,所以為了黑龍一族的和平,也為了不讓銀狐王有機(jī)會利用秋玹長公主傷害那個願意不爭皇位的弟弟,龍皇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攔截秋玹長公主的計劃。
秋玹長公主並沒有為此而放棄,她依舊鍥而不捨的想從中作梗破壞蠑親王夫婦兩人的關(guān)係,直到有一次,蠑親王因?yàn)榍铽t長公主的計劃而差點(diǎn)慘死,這才讓秋玹長公主收了手。
那次以後,秋玹長公主由明轉(zhuǎn)暗,她默默的守護(hù)著蠑親王,以不破壞他的生活為前提替他掃平障礙,如此深情也打動了龍皇,他也不再刻意的阻止兩人的發(fā)展,因?yàn)楝F(xiàn)在的長公主已經(jīng)擁有足以對抗銀狐王的實(shí)力了,這也是為什麼蠑親王妃在聽到虓九殤要讓秋玹長公主下嫁時會如此驚慌的原因。
一個女人,從只能聽從哥哥安排到有能力去安排自己的人生,這樣的人豈是囊中之物?
夙姡聽到這裡,她不得不佩服這個素面未謀的長公主了,確實(shí)就如同虓九殤說的,一個原本毫無根基只能被兄長指手劃腳的公主,在這些年間慢慢的成長到足以對抗做為王的哥哥,就說夙姡自己都不見得能夠做到,更別說這些年長公主的人生並不順?biāo)欤y狐王對秋玹長公主的打擊從未間斷過。
汐珧和虓葑也是特崇拜這個秋玹長公主的,一個女人做到長公主這個高度也是沒誰了,難怪蠑親王妃如此害怕。
太后見眾人聽完了故事,估摸著壽宴也快要開始了,便催促著幾人趕緊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她也要去更衣沐浴了。
虓九殤牽著夙姡的手,虓葑攙扶著汐珧,四個人慢慢的走出太鳳殿,此時,虓葑突然叫住了虓九殤,「四哥?最近?十三哥?他?好嗎?」
一說起虓雲(yún)凜,虓九殤只是搖搖頭,「本王幾次派人去打探,可鳳雨嵐的院子防的很死,若是強(qiáng)行突圍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而打草驚蛇,故而一切除了螈王妃當(dāng)初所說,其他的一切如常?!?p> 「你是說?螈王府除了那個側(cè)妃的院子有貓膩外,其他的都沒有改變?一絲一毫都沒有?」
「嗯,都沒有,幾次的打探都是如此。」
虓九殤的話讓虓葑陷入沈思,她突然想起虓雲(yún)凜那次對她所說的那些話,她不知道現(xiàn)在這樣算不算是虓雲(yún)凜說的情況,為此她陷入了苦思?
虓葑突然停頓,雖然讓虓九殤疑惑,但這樣的停頓只維持了一下,虓葑很快的便恢復(fù)了正常,她笑著對虓九殤說著她等等要穿的衣服,將方才虓雲(yún)凜的事情暫時先拋諸腦後,等待壽宴過後再將東西交給虓九殤。
夙姡和虓九殤入宮前就已經(jīng)著裝完畢,於是讓虓葑帶著汐珧去更衣後,兩人先行往擎鳳殿走去。
路上,夙姡問虓九殤怎麼會提早到太后的宮中去,虓九殤也不瞞她,說是有眼線回報說東箬和蠑親王妃再作妖生事,他擔(dān)心她無法解決,於是直接丟下了龍皇趕往太鳳殿。
夙姡無言了,為了她,虓九殤竟丟下了今日的主角,等會兒宴會上大概是免不了被龍皇一陣挑剔了。
「沒事,父皇巴不得我們好著,這樣才不用連這兒都防範(fàn)著?!?p> 虓九殤的話讓夙姡意會過來,看來今日壽宴的混水不會太好清理了?
「別擔(dān)心,姡兒,一切有我!今日,妳便靜靜的待在我身邊就好?!固嵕艢懳站o夙姡的手,掌心傳來的溫暖讓夙姡安心,幾個月以來的緊繃突然有了鬆懈,竟一時之間沒有站穩(wěn)。
「姡兒!小心!」
虓九殤及時的扶住了夙姡,夙姡有些尷尬的看著虓九殤,兩人相對,一下就笑了。
「沒想到九王爺和王妃如此伉儷情深呀!」
就在兩人相視而笑的時候,身後冷不防的傳來這句話,讓夙姡嚇了一跳,而虓九殤則因?yàn)閬砣藝樀劫韸6粣偟幕剡^頭。
「凰羽,若喜歡做鬼,本王不介意送你一程!」
「呀呀呀!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嘛?」被虓九殤稱為凰羽的男人連忙告饒,他認(rèn)真的看向夙姡,「九王妃,真是對不住,在下不是故意嚇到妳的,還請大人大量,莫要同在下計較。」
夙姡搖搖頭,轉(zhuǎn)而看向虓九殤,用眼神詢問凰羽是誰,虓九殤意會,他告訴夙姡說凰羽是鳳凰一族唯一的親王,也是鳳凰國主之下最尊貴的人,就是國后都比不上他。
而鳳凰一族自古的規(guī)定就是只有國主可以姓鳳,其他的皇族皆姓凰,而凰羽是現(xiàn)任國主鳳笙僅存的弟弟,所以這個親王尊貴異常。
夙姡有些驚訝,她隱約記得那天虓九殤在狠懟鳳凰國主時曾提過這個凰羽,難道他還是有著篡位之心不成?
但這話夙姡沒有問,只是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並退到了虓九殤身後。
虓九殤見狀只是將手往後牽住夙姡,並問凰羽,「何時到的?你那哥哥可知曉?」
「嗯?到些時日了,阿笙近日就顧著和朱紅朱夏鎖在房裡,哪裡有功夫理會我?!?p> 「這鳳笙是找死?」虓九殤不悅的瞇著眼,往日鳳笙如何荒唐他管不著,可如今身在黑龍族的地盤上竟還如此放浪形骸,簡直是不把他黑龍族當(dāng)一回事。
可凰羽卻是很習(xí)慣,他拍了拍虓九殤的肩膀,「別氣,髒東西用的臟手段,也就阿笙那個傻瓜會中計?!?p> 「手段?呵?看來鳳凰的後宮也是個骯髒的地方?!?p> 「可不是嘛?你說這龍皇怎麼想的?阿笙是我哥我忍得,可龍皇竟會讓朱離嫁過去,就不怕朱離受委屈?」
虓九殤當(dāng)然明白凰羽話中的意思,可當(dāng)年是虓菀寒執(zhí)意要嫁,做為她的父皇母妃都阻止不了她,他也只能順著虓菀寒的意思讓她出嫁。
當(dāng)時的他們又豈會知道鳳笙的人品如此之爛,甚至對待虓菀寒如同對待賊人一般,
見虓九殤臉色垮了下來,凰羽擺擺手,「也罷!終歸都嫁了,說什麼也晚了,不過最近你看著點(diǎn)朱離,那個朱紅的髒手段可多著?!?p> 朱紅不過一個宮女出身,什麼本事都沒有,有的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下作手段,虓九殤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便牽著夙姡和凰羽一同走到了擎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