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箬參見太后娘娘,願太后娘娘福體康健,東箬見過大公主,九王妃,十八公主?!?p> 東箬一進門便對著殿內(nèi)的四人行大禮問安,這禮數(shù)周到讓人挑不出毛病,也讓太后內(nèi)心的一絲不悅消散。
太后笑著讓焦允賜座,並問道:「東箬今日怎麼來了?妳母妃呢?」
「回太后,母妃很好,就是在等父王一道入宮,便讓東箬先進宮請安。」
「這麼多年了,妳母妃還是這般重禮數(shù),哀家這兒年輕人待久了也是無趣,今年良妃安排了不少貴客來訪,哀家可要幫妳多留意會兒,有好的對象可得趕緊幫妳定下來?!?p> 「不勞太后費心?!箹|箬趕緊起身,「東箬還想多陪母妃幾年呢,不著急嫁!而且?東箬也不想嫁遠(yuǎn)了,那得思念母妃的緊呢!」
「瞅瞅!瞅瞅!這是擔(dān)心哀家亂點鴛鴦譜呢!好吧,妳的婚事哀家不插手,私下哀家再讓妳母妃給妳好好物色一番,如此好的姑娘可不能錯嫁了?!?p> 「東箬謝謝太后垂憐,有您的一番祝福,東箬定能幸福美滿的!」突然,東箬疑惑的看向太后身邊站著的汐珧,「咦?這位是??東箬怎麼不曾見過?可是太后娘娘的好友?」
東箬一席話立刻引起了在座幾人的不滿,尤其是虓葑,當(dāng)即就拍桌而起的指著東箬,「虓東晞!妳的舌頭是不想要了是吧?本公主的姪女都不知道,妳是眼瞎還是耳聾?母后操辦的拜乾親大典妳不知道嗎?」
虓東晞是東箬的閨名,因為常常被人取笑是東西,故而由太后親賜東箬一名供人唸叨,所以東箬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人家這麼喊她了,虓葑這一喊讓東箬氣的心肝肺都疼,可無奈對方是虓葑,就是在氣也只能吞了。
東箬笑的很勉強,「十八公主莫要怪罪?東箬前些日子足不出戶,實在不知道皇后娘娘操辦的這一大典?且?這位老?呃?姑娘的容貌實在是?故而才讓東箬說錯了話,還請十八公主莫怪?」
東箬的理由很充分,一來她確實不知道那日在太鳳殿發(fā)生的事情,所以即使知道新封一個珧臻郡主也絕對想不到現(xiàn)在的汐珧身上去,二來虓葑身為最得寵的公主都只能坐在下首,汐珧身為一郡主卻能坐在太后身邊,是人都容易誤會。
「沒事,是珧臻失了禮數(shù),本妃代珧臻向東箬郡主說聲抱歉?!官韸F鹕沓鴸|箬福身。
「哎呀!九王妃!使不得使不得!是東箬嘴快,過去也是東箬太過衝動,還望九王妃莫要同東箬計較!」
東箬的舉動雖然讓夙姡疑惑,可所謂禮多人不怪,夙姡也沒多想,便扶著東箬的手準(zhǔn)備起身,突然,夙姡感覺手臂一陣刺痛,她想都沒想的猛力甩了手,東箬就這樣被夙姡推了出去。
「?。。。?!」
東箬跌倒在地,淨(jìng)白的額上嗑到了一旁的椅子,直接碰出了一個血洞。
「天?。。|箬?。⊙?妳的臉?」虓憐鳶驚叫,手指著東箬的額頭顫聲道:「這血洞?怕是要毀容呀??」
這話,讓東箬顧不上叫疼,直接拉著水璉一陣瘋狂:「鏡子!快給本郡主鏡子?。】彀。。。 ?p>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眾人措手不及,就是夙姡本人也是反應(yīng)不過來,她不明白東箬的用意,剛才的那力量應(yīng)該是東箬自己用出來的,可她這麼做的用意到底圖什麼?
不等夙姡想個明白,太后已經(jīng)回過神讓人宣藥龍,而此刻的東箬正看著鏡中的自己顫抖流淚,她哭著問夙姡,「九王妃?就算您不願意原諒東箬?可也不必如此對待東箬呀?這樣?東箬可怎麼辦呀??」
一聽東箬意有所指的指摘著夙姡就是故意為之的虓葑本想開口護著夙姡,卻被夙姡擋下,夙??聪驏|箬,「本妃不明白東箬郡主的意思,聽郡主這話?是在說本妃故意推的妳?」
「東箬不敢?九王妃尊貴?東箬不敢?」看著東箬狀似癲狂的說著,虓葑看得是氣不打一處來?
虓葑不顧夙姡的阻攔,冷眼的看著東箬,「虓東晞,別以為本公主不明白妳什麼心思!想在本公主面前潑四嫂髒水?就妳這點腦子,妳還是回到蠑親王府哭去吧!」
「嗚?太后娘娘?您要替東箬做主啊?東箬是真心想和九王妃好好的?為何九王妃要對東箬下此狠手啊??」
「妳??」
「妹妹?姐姐知道妳同九王妃較好,但也不能因此不分是非呀?妳瞧瞧?這血到現(xiàn)在都尚未止住,可見這傷口得多深啊??」
不等虓葑回嘴,外頭就通傳說是藥龍到了,太后眉頭深鎖的讓焦允去帶人,可帶回的可不止藥龍,連蠑親王妃都一臉嚴(yán)肅的跟在後頭。
「菁璜見過太后,太后萬福?!?p> 太后有些頭大,這事情都還沒弄清楚呢,怎麼就把這人給招來了?
太后不悅的看向焦允,只見焦允亦是一臉無奈,太后只得嘆口氣,「起來吧!菁璜這會兒怎麼來了?」
「本來是為王爺之事到御藥局請教一下,豈料聽到東箬出事了,菁璜心繫東箬,便擅自跟來,還望太后不怪。」
「唉?罷了,先讓藥龍?zhí)鏂|箬看看吧!哀家瞧著傷不大,可這血流的挺多,也不知傷到了哪兒?妳既然來了,便一起等等吧?!?p> 「是,太后?不知菁璜是否能先問問發(fā)生何事嗎?」蠑親王妃雖然焦急,但在太后宮中她也不敢太放肆,所以也只能試探性的問道。
「皇嬸,這妳得問問妳的好女兒在皇祖母宮中上演著什麼大戲呀!」虓葑真是頂煩她們母女倆的,一個個就會演就會裝,讓人煩不甚煩。
「公主殿下這是何意?今日東箬受了傷,難不成還是自己刻意磕碰的不成?難道我堂堂蠑親王府的嫡出郡主需要如此賣弄苦肉嗎?」
「那可不一定!畢竟她虓東晞的心思路人皆知,什麼時候不好摔,偏得去扶我四嫂的時候摔的破了相,皇嬸!妳說說看這是怎麼想的?」
虓葑的話讓蠑親王妃抓到了重點,敢情是九王妃推的她,於是蠑親王妃不繼續(xù)跟虓葑話癆,而是將矛頭轉(zhuǎn)向夙姡。
「九王妃,公主說的可是真的?是妳推的東箬?」
蠑親王妃這句話是直接認(rèn)定了夙姡就是兇手,這讓虓葑直接炸毛,她直接就站了起來,「皇嬸,是不是老了耳朵不利索了?方才本公主說的話沒聽清還是怎麼著?都說是她虓東晞自個兒摔的訛詐人!怎麼?皇嬸這是也打算詐四嫂不成?」
「九王妃不說話是默認(rèn)了?還是做為推搡他人的兇手此刻卻不敢認(rèn)了?東箬現(xiàn)在是否破相還說不好,但九王妃難道不覺得該對本妃解釋解釋嗎?」
「皇嬸妳????!」
「夠了??!」太后突然一聲喝斥,「東箬的傷還在呢!一個個的重點都擺哪兒了?」說完,又看向蠑親王妃,「菁璜,這事兒真相如何還沒個譜,但哀家相信夙姡不是這樣的人,許是不小心,先看看東箬的情況較為要緊吧!」
蠑親王妃明白在場所有人除了虓憐鳶之外全都向著夙姡,眼下她也不好與之對著幹,只能哼了一聲,等待藥龍的診治結(jié)果。
很快的,藥龍有了結(jié)果,「啟稟太后,東箬郡主的傷並無大礙,但?」
「但是什麼?」蠑親王妃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裡了,只聽藥龍繼續(xù)道:「老道在東箬郡主的傷口上發(fā)現(xiàn)了一些腐蝕傷口的毒素,雖然不多也被老道祛除了,但?唯恐會留下傷疤??」
一聽會留疤,蠑親王妃差點暈了過去,她的東箬啊?毀了容破了相,這以後可怎麼辦呀?於是,她急忙的詢問藥龍:「先生?難道沒有其他的方法嗎?」
「這?毒素雖說已經(jīng)拔除乾淨(jìng)了?但這毒太過霸道?老道只能盡力為郡主養(yǎng)傷,卻是不能保證能夠好全?!?p> 蠑親王妃一聽差點都站不穩(wěn)了,一旁的侍女急忙的攙扶住蠑親王妃,「王妃?您仔細(xì)些?」
可這樣的話卻安慰不了蠑親王妃,她怒意橫生,「九王妃!妳好生歹毒!東箬與妳不過是口角之爭,妳卻狠心的毀了她的容貌!如此狠毒手段!皇家豈能容下的妳?。 ?p> 「慢著!皇嬸,姑且不說這事情還沒確定呢!如此膽大妄言,皇嬸這是要凌駕於皇祖母之上了?」
「公主不必為九王妃說話!在場除了九王妃,可沒人與東箬有過過節(jié)!偏生又是東箬攙扶九王妃而發(fā)生的,這不能怪本妃多想!」蠑親王妃看向藥龍,「先生可知這毒為何?出自何處?」
「這毒?老道是知道的?這是出自水龍巫士之手的水鱗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