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鳥,出!”
一只碩大無朋的全身燃燒著火焰的大鳥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這火焰光輝總算是壓制了長羽暮,身上魔鎧散發(fā)出的光亮暗淡了不少。
眼前釋放的紅黑兩強(qiáng)光讓古積不得不稍微瞇了瞇眼。
等緩過來時,注目看去,那身影怎么這么像記憶中已經(jīng)死去的那人?
等等,他手上拿著的是什么?那不是我曾講過的大陸歷史中黑暗化身所用的武器?
“那是......死神之鐮!”
突然的喊聲驚醒了寧秋雨,原本正在專心觀察長羽暮接下來的動作,但聽這么一喊不禁回想起來。
死神之鐮不是黑暗化身的本命靈器嗎?為什么會在他手中......
“不對,你是誰?為何會有本名靈器?據(jù)我所知,本命靈器早就在幾萬年前消失了,最近出現(xiàn)的本命靈器擁有者,其中一個也死掉了......”寧秋雨恐怕因內(nèi)心愧疚,低下了頭,隨后又抬頭看著眼前的黑色鎧甲,道,“難不成,你也覺醒了本命靈器?”
沒回答......
內(nèi)心中,黑霧正在向長羽暮告訴著一切,從與蘇言志分離的那一刻,直到長羽暮變成暗魔。
今天,是個不平凡的日子,所有真相都在一次一次的泵取中流露出來,黑霧每一個字,對于長羽暮來說就是一次次的煎熬。
他不敢相信,原來自己這十年的期盼都是幻想,根本無法實現(xiàn)。
自己都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十年了,這件事在所有人心里都已經(jīng)根深蒂固,無論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勞。
黑霧,他已經(jīng)沒有心里去恨了,更沒有力氣去報復(fù),想的,只是如何在讓自己活在人們的心里,如何才能讓自己又“活”過來。
“吾,黑霧,愿用此靈魂向你保證,向他們證明,你就是長羽暮!”
寧秋雨面目緊張,她看不出眼前的怪人接下來想干什么,為何在原地久久佇立沒有任何動作?甚至胸口的起伏都已經(jīng)觀察不出,是什么讓他停下來的?
終于,包裹住長羽暮嘴巴的那塊鎧甲亮了亮。
“長羽暮?!?p> 氣勢再度爆發(fā),左手的死神之鐮又一次釋放出眼睛難以承受的強(qiáng)光。
“怎么可能,你現(xiàn)在欺騙我們沒有任何作用,你怎么證明你就是他?”古積終于說話了,他站起來,馬來劍隨手而起,橫指著長羽暮的腦袋。
“那么,這個怎么樣?!遍L羽暮知道,以前的長羽暮不可能回來了,他要向世人證明,自己就是長羽暮!而且是新的長羽暮。
右臂紅色符文,就算在暗黑的鎧甲包裹下也不可忽視。
一聲龍吟,巖漿凝聚而成,從中竄出刀柄以及一條迷你暗炎龍。
一番變形與合體,烈魂刀握在右手。
“這,這不是烈魂刀嗎?”
以前的記憶浮現(xiàn)出來,長羽暮那時還是個很小的孩子,那手中的烈魂刀沒現(xiàn)在這么長。
“傳說,本命靈器擁有自己的靈魂,在主人出生時便結(jié)下契約,同主人生,死,生長一同?!遍L羽暮緩緩說道,但看他們平淡的表情,似乎是自己多嘴了。
拿著那接近兩米的烈魂刀舞一舞,這把明顯比長羽暮本人高的刀,長羽暮竟舞得來去自如,行如流水。
“你,你真是......”古積猶豫不定,就算是人家已經(jīng)將所有明擺著的證據(jù)拿出來,但心有余悸的你還是不愿這么輕易相信。
印象太深了呀。
“骨頭,不能輕信!你沒看到他發(fā)狂時的樣子嗎?長羽暮可不是這樣子的!”
一箭飛出,附帶鮮明火焰,沖在長羽暮的胸甲上,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道靚麗的人影出現(xiàn)在長羽暮腦門上。
絢麗、奪目,火烈鳥從寧秋雨身后沖向天際,又轉(zhuǎn)目望著長羽暮,口吐烈火,眼里金光大閃。
“接我一腳!”一只繡著火焰花紋的繡鞋出現(xiàn)在眼前,以迅猛之勢向他飛來。
左手的死神之鐮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早已飛去。
鞋底踩在死神之鐮的握柄上,產(chǎn)生出一種強(qiáng)大的震力。
但對于已經(jīng)步入化實境的寧秋雨來說,這種震力根本不算什么,硬是靠后續(xù)的慣性將死神之鐮踩了下去。
左手握著死神之鐮,就這樣與寧秋雨僵持著。
沒想到,自己僅靠死神之鐮與魔鎧,就能與化實境高階的高手對抗,甚至感覺自己還有余力!
“可惡,這乞丐哪來這么多裝備,對付起來還有點棘手!”
右腳收回,在空中華麗的翻了個跟頭,火烈鳥見勢,上前接住寧秋雨。
落在原地,寧秋雨剛要進(jìn)行下一波進(jìn)攻,一個嬌柔的聲音在大門前響起。
“寧老師,我有一個辦法能證明他到底是不是!”
一團(tuán)水流沖向長羽暮與寧秋雨之間,一位黑發(fā)少女從水的那邊流過來。
長羽暮心想,學(xué)姐不錯啊,已經(jīng)達(dá)到子英境高階了。
“君婷,你怎么來了?”寧秋雨放下之前針鋒相對的態(tài)度以及表情,一臉柔和地看著秦君婷。
“老師,長羽暮之前與我有過交集,那天我們一同去逛街,只要他能說出當(dāng)天所購,那就能認(rèn)定是長羽暮!當(dāng)天之事是在一個隱秘的小店鋪內(nèi)發(fā)生的,只有......”秦君婷轉(zhuǎn)過頭看見了這個滿覆鎧甲,身材極好的男人,驚訝道,“老師!這鎧甲便是長羽暮當(dāng)天所得!”
而在那面具下,是一張興奮的臉,眼里似乎還有淚水流出。
寧秋雨、古積雙雙看著長羽暮,詫異、不可思議、驚奇......
難道,真的是他?
“你把這身鎧甲褪去,讓我們好好看看?!睂幥镉甑?。
“大暗,暫且不找你麻煩,鎧甲解除。”
“......”
鎧甲慢慢褪去,從上身開始,一直到鞋尖。
雖說乞丐的破衣物還在,但強(qiáng)壯身軀上的那顆帥氣的頭還是一如既往。
“你,在扮乞丐!你在扮乞丐!哈哈哈哈!”古積樂極生悲,眼淚嘩嘩地流了出來。
想不到啊,想不到?。∈炅?,十年了......
你還是回來了啊!
不顧一切,上前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看著這個已經(jīng)跟自己差不多高(甚至比他高一點)的長羽暮,內(nèi)心多年的愧疚之城在一瞬間瓦解,灰飛煙滅。
走出來,迎著光,看著身后不斷消失的黑暗,再向前,光明照耀著大地。
亮了,一切都亮了!
寧秋雨也呆了,沒想到那個小孩一直活著,一直活在他們不為所知的某處,活得好好的,好好的......
終于忍不住了,三人團(tuán)團(tuán)抱在一起,淚水抹花了他們的臉蛋。
“學(xué)弟!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啊”古積與寧秋雨讓開一條道,飛過來一道俏影,扒在長羽暮身上。
芳香撲面而來,那熟悉的柔軟,那富有彈性的......
肌膚的接觸,弄得長羽暮頭昏腦脹的。
“好多,好多,星星,在飛,哈哈......”
暈了......

小硨半
要停更一周了,嚶嚶嚶,你們要是再不投票,我的心就要碎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