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一點不像左慕,他愛說臟話又嗜酒。
她不知道怎么跟他在一起一年的,混亂的生活,混亂的人。
其實許青青覺得在他身邊的人都挺倒霉的,媽媽死了,左慕消失了,就連他的替身,都被抓去坐牢了。
這一年,許青青學(xué)會了抽煙喝酒紋身,她在肩膀上紋了一朵彼岸花,愛上了夸張的紅色,甚至是,墮胎。
許青青才19歲,但是她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
某一天在清吧喝醉了唱了一首歌就被老板看上了,叫她來這里上班,當(dāng)駐場,一場三百。
許青青欣然答應(yīng),錢多時間少,換誰誰都樂意。
就這樣在酒罐子里茍且偷生了五年。
二十四歲的許青青用厚厚的粉底掩蓋著胳膊上醉酒后自殘的傷口和煙痕。
唱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可惜我是水瓶座》,今天清吧突然被包場,許青青看著面前抱著一束花的男人,欣然答應(yīng)了他的交往請求。
這個男人年紀(jì)很大,有30多歲,具體多少歲她沒有問,她也不在乎。
男人很成熟,他能在她上車的時候為她遮住車頂,能在吃飯的時候為她拉開座位。
男人很浪漫,能在她生日的時候為她叫上一群朋友慶生,能在各種節(jié)日送她禮物,雖然一個月只能陪她兩個星期,但這夠了。
許青青不會過問他的生活,也不會問他什么時候結(jié)婚,她覺得,婚姻就是場騙局。
兩個人就這樣在一起了四年,直到那天朋友生日,打破了這場愛情的僵局。
“啪?。 边@是酒瓶砸在腦袋上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群女人按在地上毆打,嘴里罵著“小三!賤人!誰的老公你都敢勾引?!”
許青青已經(jīng)被打到麻木了,直到警察過來還分開這群瘋狂的女人,她們停手了,但是嘴巴還在不干不凈的罵著。
她接過女人遞過來的三萬塊“湯藥費”和那男人給的二十萬青春損失費。
許青青在小區(qū)門口抽了一地的煙,她沒有哭,也沒有鬧,更沒有問。
“后來呢?”北念問到。
“后來啊……掃黑了唄,把他掃進(jìn)去了”許青青像是滿不在乎一樣,顫抖的手卻出賣了她。
“那些女人怎么知道你的?又怎么找到你的?”
許青青嘲諷一笑“呵~他在外面又不止我一個,另外那個覺得我會搶走他就把我的這個人和我的行蹤告訴了他老婆”,把煙熄滅“你說你搞不搞笑,那兩女的現(xiàn)在還處的挺好。”
北念喝了一口酒,又問到“你知道他有老婆嗎?”
許青青沒有回答,知道或者不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一個男人想騙你,難道騙不到嗎?
許青青早就想通了,一開始她的確不知道他有老婆,后面在一起久了也能感覺到不對的,但是那又怎樣?自己當(dāng)時已經(jīng)離不開他了。
感情就是這么奇怪,明明知道這樣不對,情緒卻站在上方控制著大腦,你愛他,他沒跟你說那么你就得假裝不知道。
“后悔嗎?”
“不后悔”
“如果他出來找你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
“不會”
“如果他離婚了呢?”
“不會”
“為什么?”
“我說的是,他不會找我,他也不會離婚”
許青青沒有告訴北念,那個女人挺可憐的,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是她出錢讓她做生意,年紀(jì)大了還要防著他生氣去和小三做閨蜜。
為什么不打那個小三?因為錢,因為那個小三能幫他。
為什么自己受辱,因為自己沒錢沒勢力,只能成為那個可憐女人的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