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似乎很不習慣猿猴面具男子身上的味道,伸出寬大的手掌將自己面前的煙霧驅(qū)散。
“就算是這么濃烈的煙味兒,也無法掩蓋你身上的油污味兒。”
面對他嘲諷般的話語,猿猴面具男子絲毫不以為意:
“這是我的立身之本,給你一句忠告,雖然你們用神方當做誘餌潛伏了進來,不過若是不想暴露的話,那就全身心的融入進來!”
獅子面具男子冷哼一聲:“暴露了又能如何?真當我怕他們?”
猿猴面具男子無奈的擺了擺手:“好了,我們先不爭論這個,說吧,找我什么事兒?”
“大祭司讓我問你,圣主何時能夠覺醒?”
猿猴面具男子沉吟了一會兒才說:
“請回去轉(zhuǎn)告大祭司,圣主已有覺醒跡象,只是此事畢竟事關(guān)重大,不宜操之過急?!?p> “只怕敵人不會給我們太多的時間!圣主覺醒,祭壇已有所感應(yīng),近日異象頻生。信徒安插在我們內(nèi)部的奸細說不定已經(jīng)將消息傳回去了!”
猿猴面具男子恍然道:“難怪你們會拋出神方當誘餌。”
“權(quán)宜之計罷了,只怕用不了多久,那些老不死的就會反應(yīng)過來。”
“還是找出不奸細嗎?”
“大祭司的身體每況愈下,根本無法大范圍施展問心之術(shù)。”
“我知道了,圣主這里你們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好圣主的安全的,還有,以后沒有緊急情況,我們還是不要輕易見面了。”
獅子面具男子沉吟了一下之后點了點頭:
“我明白,圣主的安危是首要的?!?p> 猿猴面具男子點了點頭,喝光了酒瓶中剩下的酒,起身離開了酒吧。
......
三年一班的教室內(nèi)。
看著眼前的卷子,楊超一時間頭大如斗。
本來因為暗中搶到神方的美麗心情,也被面前的卷子徹底毀掉了。
不過就算如此,他還是記得老師說過的話。
那就是不管你會不會,都要把卷子寫的滿滿的。
想到這里,楊超一時間來了動力。
沒錯!
今天他剛到學校,老蔡就告訴了他,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
那就是,今天是高三年級的摸底考。
一點準備都沒有的楊超只好趕鴨子上架。
當然了,就算提前告訴他。
他也未必有心思去背書。
......
當最后一科結(jié)束時,楊超長舒了一口氣,趴在了桌子上。
這一天,他感覺自己的腦細胞快死光了。
當然,成果無疑是斐然的。
每一科卷子上,他都用盡了生平所學,寫的滿滿當當?shù)模?p> 看了眼身后無精打采的老蔡,楊超疑惑的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唉,這次的題實在是太難了,我估計要考砸?!?p> “考都考完了,還去想這些影響心情的事兒干什么。”
“你倒是不用考慮了,我要是考不好,回去一頓混合雙打估計是免不了的。”
楊超聽完苦笑搖頭,沒有說什么。
看楊超的樣子,老蔡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歉:“抱歉啊超哥,我不是故意的?!?p> “我知道?!?p> 楊超點了點頭:“你還是努努力吧,別讓叔叔阿姨失望了。”
老蔡聳了聳肩膀繼續(xù)說道:“其實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懂他們。”
“搞不懂什么?”
“搞不懂他們?yōu)槭裁磳⒆约寒敵鯚o法完成的事情強加在我的身上,然后美其名曰:‘望子成龍望女成鳳’。”
楊超拍了拍老蔡的肩膀安慰道:
“行啦,這話你在我這兒吐吐槽也就算了,千萬別在叔叔阿姨面前說,他們會傷心的,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老蔡苦著一張臉,他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
相比于很多連學都上不起,早早就要承擔起養(yǎng)家糊口的重任的孩子們,他已經(jīng)算是幸運的了。
父母為了他一直在拼命賺錢,回到家中,甚至放假的時候,有的人家的孩子還得幫父母賺錢或者打理家務(wù),可是他的父母卻連一點家務(wù)都不讓他做。
他唯一的任務(wù),就是好好學習,考上一所令父母滿意的學校。
可他更清楚的是,父母遺傳給他的智商就那么高,就算他每天挑燈夜戰(zhàn),現(xiàn)在的成績也很可能是巔峰了。
就算高考的時候超常發(fā)揮,他也不可能上那些重點學院,技術(shù)類的??圃盒;揪褪撬臍w宿了。
搖了搖頭,老蔡不再去想這些煩心事兒,他四下看了看,低聲說道:
“超哥,我這兩天總是做同樣的夢,你說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做同樣的夢?
楊超瞬間想到了自己夢到的夢境,同樣是連續(xù)幾天,同樣是相同的夢境。
“一會兒放學去我家待會兒吧?!?p> 楊超對老蔡打了個眼色,老蔡會意,連忙點頭。
......
放學的路上,不知道為什么,老蔡突然感覺整條街道十分的熱鬧。
對,熱鬧!
以前的路上,就算行人有很多,不過那些人大多無精打采,死氣沉沉的。
他不知道的是,如今不止這一條街道,整個九十九號區(qū)域都十分的熱鬧。
基本上下城區(qū)所有的勢力都知道了,一個價值不菲的,叫神方的東西在九十九號區(qū)域遺失了。
或許是有人暗中推波助瀾。
或許是各大勢力想讓一些小勢力當探路石,甚至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反正傳出來的消息就是,神方遺失在了九十九號區(qū)域,得到神方的人無異于鯉魚躍龍門……
其中對于神方的危險,則是一個字都沒有提到。
一時間,九十九號區(qū)域成了整個下城區(qū),最熱鬧的一個區(qū)域。
楊超沒有理會這些,他隱約能猜到一些什么。
不過他并不擔心。
空間手環(huán)是他特制的,神方放在手環(huán)里,根本不怕這些人來找。
回到家里,楊超先是檢查了一下門窗留下的頭發(fā),確定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沒人來過后,這才對著身后的老蔡說道:“隨便坐?!?p> 老蔡點了點頭,將書包丟在了一邊。
楊超這里他不是第一次來,所以他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楊超拿杯子接了兩杯清水,遞給老蔡一杯后,坐在床上問道:“你說,你這兩天總是做相同的夢?”
“是啊,超哥你說我是不是壓力太大,得了焦慮癥了?”
“你?得焦慮癥?你知道什么是焦慮癥嗎?”
“當然知道了,我在網(wǎng)上查過了,網(wǎng)上說的一些癥狀和我都是吻合的......”
“什么癥狀?”
“緊張、害怕、憂慮、躁動不安、出汗......”
“行了?!?p> 楊超打斷了老蔡的話,沒好氣的說道:
“你緊張是因為你知道今天考試,害怕是因為你怕考不好回去挨打......至于出汗,是因為我這里太熱,你穿的太多了?!?p> “那網(wǎng)上......”
“沒聽說過嗎?網(wǎng)上看病,至少絕癥起步!沒事兒別自己嚇自己。”
“沒病就好沒病就好?!?p> 楊超也不知道該說老蔡什么好了,焦慮癥一般都是失眠,他非但沒有失眠,反而做相同的夢,怎么可能是焦慮癥。
事實上,下城區(qū)的大多數(shù)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精神類的疾病的,也難怪老蔡擔驚受怕。
不過那些人,都是因為生活壓力過大,導(dǎo)致長期失眠,而患上的精神類疾病。
像老蔡這種大大咧咧,沒心沒肺慣了的人,只要不是短時間內(nèi)連續(xù)遭遇重大的打擊,根本不會得上這種精神疾病的。
“你還能記住,你夢中的場景嗎?”楊超試著問道。
在他連續(xù)夢到同樣的夢境后,他特意查找了下相關(guān)書籍。
但是基本上所有的書籍中,記載的都是。
基本上沒有人會連續(xù)夢到相同的場景,因為他們在醒來后,很快就會忘記夢中的內(nèi)容。
“記得啊!要不然我怎么說夢到的內(nèi)容是一樣的?!笔炝侠喜厅c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那你都夢到了什么?”
“怎么說呢?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p> 老蔡有些迷茫,不過他看著楊超一臉無奈的樣子后,連忙說道:“我只感覺自己在夢中,似乎趴在一處很高很高的地方?!?p> “很高的地方?周圍有什么特征嗎?”
特征?
老蔡聞言思索了一會兒,這才說道:“那似乎是一個,鳥窩。”
“鳥窩?”
“對,十分巨大的鳥窩!是由火紅的樹枝和樹葉交錯搭建的,不過......”說道這里,老蔡有些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
“不過那鳥窩像是自然形成的?!?p> 似乎是怕楊超不信,老蔡連忙解釋道:
“超哥你也知道,正常的鳥窩都是鳥類拾取一些枝條泥巴,用口水搭建而成的,而我夢中的那處鳥窩,根本沒有搭建的痕跡,就像是......就像是那顆樹自然長出了一個鳥窩一樣?!?p> “你還記得那棵樹的樣子嗎?”
“我沒有離開過原地,所以沒看到那棵樹的原貌,不過我記得樹枝和樹葉!我畫給你看!”
老蔡一邊說著,一邊拿過桌子上的紙筆開始畫了起來。
“那個,你為什么沒有離開過原地?在你自己的夢中,你不應(yīng)該是無所不能的嗎?”楊超突然問道。
老蔡拿著筆的手頓了一下,他撓了撓腦袋,一張臉漲得通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超哥......我說了你不能笑話我啊!”
楊超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那個......我之所以不離開原地,是因為我沒辦法離開......”
楊超驚愕道:“你被囚禁了?”
“沒有?!崩喜滔肓讼耄隙ǖ膿u了搖頭。
楊超一時間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疑惑的問道:“你在夢中的形態(tài),不會不是個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