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來到了十二月,這月發(fā)生了一個趣事,視朱元璋為反賊的元廷,居然主動派人來詔安朱元璋了,元廷派的詔安的使者,居然就是元朝當朝尚書張昶,張昶不敢走陸路,因為大元帝國到處都是反元的革命軍,所以張昶是從海上過來的,一路上喬裝打扮,官服不敢穿,以難民乞討為裝,穿著乞丐服行走,才安全到達吳國地界,隨后來到慶元,在快要見到朱元璋之前,從背包里拿出官服換上,并拿出詔書,轉眼之間像變魔術一樣,見到朱元璋之后,又擺起了官架子。
朱元璋見來者,是帶著元廷詔書的,雖然朱元璋不屑于元廷,但還是接旨了,朱元璋不解,他想看看元廷給自己帶來了什么。讀完詔書之后才明白,原來搞了半天元廷是封朱元璋為江西行省平章政事。朱元璋笑了?。?!是一種鄙視元廷的笑,他認為元廷對待滅不掉的梟雄,就不斷的詔安,沒有更高明的手段,像一個可憐而又將死的雄獅。這是朱元璋從仰望元朝到鄙視元朝的一個過程。
張昶像個銷售經(jīng)理一樣,拿著手中的產品,不斷的給朱元璋強行灌輸思想,但是...朱元璋是個更為高明的運營總監(jiān)。他了解了張昶的一舉一動,甚至下一步需要說什么話,和做什么事。但張昶對朱元璋的行為卻摸不清路數(shù)。他發(fā)現(xiàn)說著說著,自己好像被朱元璋套話了。自己的來路底細都被朱元璋了解了。朱元璋暗自驚喜說道;戶部尚書?元廷居然給我送一個活管家來。朱元璋摸清張昶來路,和家庭情況,于是不僅拒絕了接旨,還把張昶本人給扣下了,并要求其跳槽到自己手下任戶部官員。張昶由主動變被動,于是不從,朱元璋笑哈哈的說道;你這老頭怎么跟個女人一樣,扭扭捏捏的!你不就是擔心家人安全嗎?我可以把你家屬都安全接過來,張昶無奈,只好服從。
張昶,宛平人,仕元朝戶部尚書,(張昶最擅理財,被朱元璋留下后,張昶為朱元璋把財產的支出和收入都打點的清清楚楚。)洪武年間《大明律》編纂與適用在法律方面使用輕典,還是使用重典?朱元璋雖然自己有些想法,但是依然考慮不全,后張昶;因為熟讀前代法典,被授予參知政事,創(chuàng)建國家制度并“勸上重刑法”。
至正二十三年二月,陳友諒終于按耐不住寂寞了,上次龍灣之戰(zhàn)讓自己元氣大傷,經(jīng)過再次修復整軍備馬,陳友諒令張定邊攻取饒州,張定邊不負所望,很快饒州被張定邊攻下。
同月,張士誠聯(lián)手陳友諒,張士誠攻取安豐,其部下呂珍攻破安豐之后,劉福通戰(zhàn)死。劉福通就這樣死了???這里我們不經(jīng)唏噓!劉福通是類似于陳勝吳廣,他在元末率先揭竿而起,三路北伐大軍一路勢如破竹,掃蕩中原,一度讓元廷集團招架不住,幾乎崩盤,劉福通攻破汴梁后,其勢力包括山東,西至甘肅,北達遼陽,南方江淮、荊楚、巴蜀,所在勢力,環(huán)環(huán)聯(lián)結。大宋政權眼看就有復興的苗頭??删褪沁@時..宋兵內部志得意滿,戰(zhàn)斗力直線下滑,對于身旁的猛虎卻放松了警惕,三路大軍開始各自為戰(zhàn),最終被元廷相繼瓦解,自此大宋政權由盛而衰。
至正十九年五月,察罕帖木兒開始調兵遣將進攻汴梁,水陸并下,攻打曹州。另一路函谷關出兵,越過虎牢關。山西的兵馬越過太行山和黃河,最后元軍全部會師與汴梁城下。劉福通外無援軍,內無糧草,挺了三個月終于在“八月份”城破。宋政權的“皇后”及起義軍家屬數(shù)萬,官員五千余人皆為俘虜。于是劉福通失去河南,攜韓林兒和義軍敗走安豐。在安豐苦苦堅持四年多。至正二十三年被張士誠偷襲,死在安豐城,小明王韓林兒下落不明。自此復興的大宋政權,名存實亡。
朱元璋收到軍報后,徹夜不眠。他知道自己多年以來,都是打著小明王的旗號,現(xiàn)在這個吳國公都是用的大宋龍鳳政權,目前義軍里面只有我離的最近,實力也最強,如果我見死不救,天下的義軍都會怎么看我?這些年的努力不白費了嗎?于是朱元璋越想越急,決定立馬動身親自帶兵前往營救小明王。這時劉伯溫得知后,急忙過來勸說朱元璋,小明王不可救,但是朱元璋不以為然。他決定說走就走,連夜帶兵前去安豐,在與呂珍的激戰(zhàn)之中,終于找到了韓林兒,將韓林兒救回。
戰(zhàn)后朱元璋跟部下商議,如何安置小明王韓林兒,大伙集體意見非常統(tǒng)一,決不可帶回應天,不然諸將們以后該聽誰的?
朱元璋感嘆道;大家說的沒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依我之見,就把小明王安置在滁陽吧。朱元璋理由有三;
第一,滁陽離應天很近,如有變動發(fā)兵即至。
第二,在我眼皮底下,我可以放心,外人也能理解。
第三,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
于是會議通過,大家把小明王安置在了滁陽,并且在滁陽打造了一座小型版的皇宮,侍女太監(jiān)樣樣都不缺,但是有一點...這些宮女侍衛(wèi),全都是朱元璋安排的人,小明王每日的起居,這些人都要匯報給朱元璋。從這里我們可以看出,其實小明王已經(jīng)被軟禁起來了,“名為主”實為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