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河全程靜靜看著馮秀麗表演,沒有說一句話。
在豹哥來的時候,秦山河才目光一轉(zhuǎn),看向了豹哥。
“秦老大,我又來了!”
豹哥咧嘴諂媚的笑。
鄧艷翠和龐云鵬頓時捂嘴。
鄧艷翠厭惡道:“你們家的廢物女婿還撿破爛嗎?怎么叫人提著麻袋來你家了?臟不臟?。俊?p> 龐云鵬更是嘴角勾起,挑釁的看著秦山河,淡淡道:“流里流氣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我要是窮鬼,早就主動離開沈婉儀了!”
“哦?!?p> 秦山河掏了掏耳朵,看向豹哥道:“你這次來送什么?沒事的話,就趕緊回去吧,我沒時間和你聊什么?!?p> “懂,秦老大這么忙,小弟都懂!”
豹哥畢恭畢敬的點頭,還不忘看了眼龐云鵬,他并沒有放下麻袋,而是打開了袋子口,直接把麻袋的東西倒了出來。
嘩嘩嘩!
全都是錢。
掉在地上,堆成一座小山。
馮秀麗瞪大了眼睛。
鄧艷翠呆住了。
龐云鵬臉上笑容凝固。
正從房間里走出來準備勸勸馮秀麗的沈志良,眼睛一頓亂閃。
“這么多錢?秀麗姨,你家這么有錢??!”
龐云鵬干笑幾聲。
這些錢,不用數(shù),都知道有一百來萬。
鄧艷翠忍不住羨慕道:“兒子,這場婚事,媽同意了,沈婉儀這孩子也算小富婆了!”
“放心,我一定拿下!”
龐云鵬回頭,堅定的點頭。
可就在這時,豹哥深深鞠了一躬道:“秦老大,這錢是小弟孝敬您的,等下次再有機會,小弟一定會再孝敬您更多的錢?!?p> 說完,豹哥緩緩后退,離開了別墅。
大廳內(nèi),頓時安靜下來。
龐云鵬張了張嘴,灰心喪氣道:“媽,我們回家吧。”
說完,他拎起箱子,轉(zhuǎn)身離去。
臨走前,龐云鵬恨恨看了眼秦山河。
那眼神里,帶著不甘。
他,和秦山河沒法比。
他帶來的錢,是他自己賺的。
而秦山河,沒有賺錢,是小弟孝敬的。
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山河,你又來錢了?。 ?p> 馮秀麗都已經(jīng)懶得去送鄧艷翠和龐云鵬了,她的目光,一直盯在錢上。
秦山河淡淡擺手:“嗯,錢是送給你們老兩口的?!?p> 馮秀麗頓時笑了:“山河,你真大方!比那扣扣搜搜的龐云鵬,強了太多?!?p> 沈婉儀在旁邊冷冷道:“媽,這些錢,你滿意不?以后弄不弄這種介紹男人的事了?”
“不介紹了,別人再好,也沒有咱家山河好!”
馮秀麗瞪了眼沈婉儀,轉(zhuǎn)頭對秦山河解釋道:“山河,你被誤會,是這樣的,我和鄧艷翠是多年的老朋友,她非要讓我介紹他婉儀給她兒子,人情社會,身不由己!”
秦山河笑了笑:“人情關(guān)系,是很為難!”
“你理解就好!”
馮秀麗說完,和沈志良抱著錢,就回了臥室,去數(shù)錢去了。
“秦山河,這次又是什么錢?”沈婉儀癟著嘴,忍不住問道。
“顧家花一百萬,卸我一條腿,我讓豹哥訛了顧家一筆。”秦山河如實道。
“這顧家真陰險!”
沈婉儀貝齒緊咬,接著道:“你也是夠雞賊的,梅開二度,訛了顧家有一百五十萬了吧!”
“當零花錢了,顧家的事不急,以后慢慢玩。”秦山河笑著道。
沈婉儀咬了咬唇,其實對她來說,解決西藥渠道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但想到秦山河也無能為力,她終究沒說出口。
這時,她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接起后,就聽到孔元杰訝然道:“沈老板,剛剛北疆醫(yī)療隊,在仁藥堂采購了一大批藥材,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跟你匯報一下。”
“嗯?”
沈婉儀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道:“我知道了?!?p> 北疆醫(yī)療隊來江城的事,她也聽說了。
只是一直沒有太過關(guān)注。
哪怕北疆醫(yī)療隊來采購藥,她都沒察覺到什么。
當夜。
一條新聞在江城各大西藥圈子流傳。
“你們聽說了嗎,北疆醫(yī)療隊,在仁藥堂采購了一大批藥材?”
“怎么說?有什么含義嗎?”
“這還用說嗎?北疆醫(yī)療隊是什么樣的存在,他們不去顧家采購藥材,為什么非要去小小的仁藥堂?肯定是仁藥堂和北疆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
“仁藥堂那種小醫(yī)館,會和北疆有關(guān)系?”
“是啊,真要是和北疆有關(guān),也不會被顧家連連針對了!”
“哪怕沒有關(guān)系,也代表著某種信號!”
“北疆醫(yī)療隊,不看好顧家!”
……
第二天一早,沈婉儀憂心忡忡的趕到仁藥堂,還不知道怎么解決西藥采購的問題。
正當她發(fā)愁時,遠遠就見到仁藥堂門口,聚集了一大群穿金戴銀的人。
“孔老,有禮了!”
“我們來,是想談?wù)勎魉幒献鞯氖?!?p> “仁藥堂不簡單啊,能讓北疆醫(yī)療隊采購藥,說明信譽有保障?!?p> “我早就說過,仁藥堂是江城群眾的福音!”
這些西藥經(jīng)銷商,聞風而來,是來找沈婉儀求采購西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