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鳳凰?!”
邢西洋心神一驚,不敢有半分拖延,右手在虛空劃了一圈,渾厚浩大的靈力化為靈力光盾,堪堪阻擋住漫天利刃劍雨。
“玄音的神力分身,雖然僅能發(fā)揮出本尊的十分之一戰(zhàn)力,對付元嬰期的修仙者綽綽有余,趁現(xiàn)在,咱們快走,找到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祭輝仰頭望著盤旋在半空的火鳳凰,緊張的神情驟然放松,四下里打量一圈,打算選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就近躲藏。
“躲在這里不行,去藏書樓......”三人身后,暗黑的夜色下,忽然響起一道輕柔的女聲。
“啊......”
冷宮地處偏僻,本就人跡稀少,加之夜色深深,沒有燭火,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突然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嚇得宋詩羽不由得心驚肉跳,驚叫出聲。
“是誰?偷偷摸摸的,滾出來.......”
祭輝掌心現(xiàn)出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將方圓十米的范圍盡數(shù)照亮。
“噓......,小聲點(diǎn),狼狽逃命還這么囂張,生怕仇人找不到你似的......”
暗黑的夜色下走出一道窈窕的身影,嫵媚多姿,風(fēng)雅婀娜。
“你是......”
祭輝忽然覺得女子的聲音有些耳熟,忍不住眨眨眼皮,瞪大了眼睛凝神細(xì)瞧。
女子緩步而來,穿過暗黑的夜色,走進(jìn)夜明珠照亮的地方。
一襲素雅宮裝,鳳眸瀲滟,肌膚若雪,端莊之中透著一股說出不來的嫵媚之感,眉心一點(diǎn)朱砂,更是平添了幾分勾人心魄的邪魅。
好美的女人......
宋詩羽差點(diǎn)看呆了,呆滯的目光中有一瞬間的癡迷。
“翼銘......”
祭輝看清來人,則是胃酸翻滾,差點(diǎn)嘔吐。
“狐王,你為何如此裝扮?”碧宸亦是看得眼角抽縮,驚訝不已。
“宮中多女眷,以本王的姿色,扮成內(nèi)侍太過于引人注目,扮成后宮的嬪妃倒是可以掩人耳目,反正禹宣帝的老婆那么多,沒人分的清,正好讓本王鉆了空子,扮成嬪妃混進(jìn)宮來?!?p> 翼銘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蘭花般的玉指捏著一方娟帕,捂著嘴角,眉目傳情,恣意飛揚(yáng)。
“噗......”
祭輝終是忍不住,嘔出一口胃酸。
“藏書樓在何處?我們?yōu)槭裁匆ゲ貢鴺??”碧宸趕緊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正南方,從冷宮一直往南走,過了御花園,轉(zhuǎn)向西,就到了.......”翼銘收斂笑容,遙望藏書樓的方向。
祭輝提出異議:“為什么要去藏書樓,冷宮地處偏僻,下面有地宮,不是更善于藏身?”
翼銘眼底閃過一道鋒利的暗芒:“藏書樓是皇宮的禁地,沒有御賜令牌,非皇室血脈,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進(jìn)入?!?p> 祭輝恍然:“你的意思是,藏書樓除了宋離歌,誰也不能進(jìn)去?”
翼銘頷首:“不錯,可以這樣理解.......,而且藏書樓地下似乎設(shè)有陣法,神秘異常,值得一探究竟。”
“去藏書樓......”
祭輝不再猶豫,隨及收起夜明珠,從儲物戒內(nèi)取出四張隱身符,貼在每個人的心口上。
四張隱身符,符文涌動,將四人的生人氣息,盡數(shù)隱藏于暗黑的夜色里,
“走吧,隱身符的時效是一炷香,咱們必須在一炷香內(nèi)進(jìn)入藏書樓。”
***
宮殿外驚天大戰(zhàn)繼續(xù),無極宗長老藺雪茹和雷豹實(shí)力相當(dāng),一人一豹打的天昏地暗。皇宮內(nèi)的亭臺樓閣若不是有結(jié)界守護(hù),早就被碩大的豹爪碾壓粉碎,化為灰燼。
另一邊,玄音神力分身,雖然僅有本尊的十分之一戰(zhàn)力,憑借神獸無敵的威壓,以及變化多端的神奇法術(shù),一波又一波接連不斷的攻擊波,一度逼得邢西洋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奈何,分身神力有限,本尊遠(yuǎn)在萬里之遙,七彩鳳凰耀眼的金輝逐漸暗淡,幾乎消失在暗黑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