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通褶心中氣憤難填,像這種小角色,他平日里看都不帶看一眼的,一個念頭就能殺掉人,想不到今日竟將他逼到如此地步。
鄭晴騎著戰(zhàn)狼就向他撲過來,陸通褶身邊還有兩個護衛(wèi),一個手持四方矛,一個手持鐵骨劍迎戰(zhàn)鄭晴。
“鄭晴!你殺害我天鷹族長老,罪該萬死!還不趕緊下馬受縛!”那手持四方矛的戰(zhàn)者大喝道。
“下馬?”鄭晴冷笑一聲,翻身從銀月戰(zhàn)狼上跳下,跳下時右腳踹出,一腳踹在銀月戰(zhàn)狼腹部,戰(zhàn)狼直接橫著向那手持四方矛的戰(zhàn)者飛過去,“咬不死他你就得死!”
說罷,直接轉(zhuǎn)身向另一名手持鐵骨劍的戰(zhàn)者沖過去。
那人沒了魂力,如何是鄭晴對手,交手數(shù)合,被鄭晴一鞭砸中左肩。然后鄭晴雙鞭橫握,左右旋轉(zhuǎn),這可是鄭晴實打?qū)嵉恼婀Ψ?,有名號的招式,叫做“連環(huán)劈風鞭”,雙鞭旋風擊打,只打那人腰腹部,登時打得腰部髖骨肋骨粉碎,身體反向躬著跟個蝦米一樣,躺在地上掙命。
與銀月戰(zhàn)狼交手的護衛(wèi)見這邊折了一個,心中著急,手中暗器突放,正好打中銀月戰(zhàn)狼的左眼,然后四方矛跟著扎出,那銀月戰(zhàn)狼吃痛嘶吼,正好被四方矛扎貫上顎。
那人趁此機會矛都不要了,轉(zhuǎn)身就跑。
“想跑!”鄭晴心中怒火正盛,今天她的生日,卻接二連三被人使壞,憤怒比平日多了許多,手段自然也殘酷了一些。將雙鞭往戒指中一丟,順手取出寶雕弓,落云箭,一弓發(fā)三箭,將那名護從釘在道旁的樹上。
鄭晴回看一眼銀月戰(zhàn)狼,見它受傷過重,遂吹了聲口哨,一匹二級魔甲駒向她跑來,鄭晴跨上戰(zhàn)馬,向陸通褶逃逸的方向追去。口中大喝:“跟我沖,休教走了陸通褶!殺了陸通褶的,官升三級!”
陸通褶做夢都沒想過,他一個戰(zhàn)侯五階,堂堂天鷹族族長,會被一個戰(zhàn)魂被廢的小女子逼至如此境地。
慌不擇路,只顧向前一路撞去。誰料想天黑眼銼,竟然跑錯了方向,往萬妖林里面跑去了。
鄭晴飛馬追趕,陸通褶心中惶恐,忽然眼前閃出一彪人馬,定睛一看,魂飛魄散。為首的正是趙遂,將陸通褶堵了正著。
“陸族長!想不到這么快就又見面了!”趙遂嗤笑道。
“你!”陸通褶嚇得癱在了地上,“趙兄!趙兄!千萬留我一命!我愿率天鷹族全族歸降!”
“放了你?哈哈哈哈!”趙遂大笑道,“易地而處,你會放了我么?你此番前來,不就是為了生擒晴兒,剿滅鐵隼族的么?現(xiàn)在竟然如此窩囊,我看著都丟人!”
“趙族長,您也是一代梟雄,堂堂鐵隼族族長,如今卻聽命于自家媳婦兒,還是個戰(zhàn)魂被廢的廢物,豈不為天下人所恥笑?況且如今大世已出,落凰就要變天了,帝國不日即將復興,到時候帝國回歸,各國一統(tǒng),你我都是開元的功臣,萬萬不可錯失良機,到時候追悔莫及?。 ?p> “放~屁~”趙遂拉長了音,故意用調(diào)侃的語氣罵道,“死到臨頭還在這里一派胡言。我知道大世已經(jīng)出了,來來來,讓我告訴你,你所說的天命在黑槍宗,在醴蘗,在我鐵隼族趙家,在我兒趙琪身上。張堃球都被我兒斬了,還復國?復個鬼毛線!”
“趙族長,趙族長!你可要看清形勢啊!現(xiàn)如今不少宗門大族都有投靠落凰帝國之意,到時候覆巢之下無完卵。黑槍宗中也有不少大戶大族愿意投靠落凰帝國的,你若是執(zhí)迷不悟,執(zhí)意與落凰帝國為敵,與逍遙塢為敵,恐怕日后玉石俱焚!玉石俱焚吶!”
陸通褶又是磕頭,又是勸說,再無一族之長的風采。
趙遂只是把言語調(diào)戲他,也不說殺他,也不放他走,只等鄭晴到來。
鄭晴飛馬很快便追了上來,抽出落雪劍,一劍刺在陸通褶丹田,可憐陸通褶修煉五十多年,丹田被毀,戰(zhàn)魂被廢,疼得齜牙咧嘴,暈死過去。
趙遂見鄭晴如此果決,也是心驚肉跳。
鄭晴先向趙遂攔袖,然后方才說道:“父親見諒,此賊心術(shù)不正,一邊求饒,一邊暗中恢復魂力,我所以先廢其丹田戰(zhàn)魂,然后再慢慢炮制他?!?p> 趙遂點點頭,戒指中取出回神香,命人點燃,少時那陸通褶轉(zhuǎn)醒,疼得在地上打滾,口中叫罵不絕。
鄭晴看著陸通褶道:“你是與黑槍宗哪些家族勾結(jié)的?老實說出來,放你離開!”
陸通褶一愣,不由自主地說道:“你怎么知道我勾結(jié)……混賬!你詐我!”
鄭晴出言冷酷:“高家主死在營中,南城韓城主已經(jīng)擊退了雙笙叛軍?,F(xiàn)在就剩你們了,再不說實話,你就沒機會說了!”
“我!你今天竟然毀了我五十多年的修煉,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跟你多說一個字兒!”
“帶下去,割了舌頭,斬去雙手,然后施加‘笑刑’,直到他肯說為止,說不出來就笑死為止!”瓊娥在鄭晴的生日宴上受了那樣侮辱,這讓鄭晴有些癲狂了,一改往日話多的作風,三兩句話交待完,甩手便走。
留下趙遂等人盡皆不寒而栗。
笑刑,聽起來很溫柔的樣子,可是經(jīng)歷過的人都會害怕。將受刑者綁住,再把他的鞋子脫掉在腳底涂上蜂蜜、鹽,讓山羊不斷舔食他們腳底的蜂蜜和鹽,他們在此過程中幾乎動彈不得,會不斷笑到窒息,嚴刑逼供最合適不過。可是鄭晴卻讓先割了陸通褶的舌頭,再用笑刑,擺明了就是讓他笑死為止。
趙玫吩咐鳳翔營協(xié)助趙遂趙遼等人收拾殘局,然后匆匆跟在鄭晴身后:“沐晴,割了他舌頭還怎么審問???”
“我本就沒打算從他那里知道什么。今天的事兒太亂了,如此周密的計劃,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像他這樣的階層,不可能觸及到更高級的信息,只不過是命令的執(zhí)行者而已。最后即使嚴刑拷問招出來的東西也都是些沒有太大價值的,我原只是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罷了,既然他不愿意,那就去死好了。”
“那接下來,計將安出?”
“明天就是春節(jié),貼出告示,百姓該怎么過怎么過,不必驚慌。只是我們也要做好城內(nèi)外巡防工作,今天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兒,我得好好將這里面的關系理一理。”
“瓊丫頭她……”
“唉……”鄭晴嘆了口氣,“受了刺激,哭哭啼啼的,不吃不喝,也不說話,跟魔怔了似的?!?p> “我?guī)巳グ蚜髟品坏娜硕甲???p> “不必了,今天事兒太多了,到現(xiàn)在流云坊肯定已經(jīng)被滅口了。”鄭晴搖搖頭,“你去找我舅,讓他從何家挑幾個人,偷偷將王龍拿下。此事要瞞著其他人,包括鳳翔軍、逐電長老甚至我爹都不能讓他知道。然后你帶著鄭暻和何星,帶著她倆來營中見我,此事也需保密,只有你們?nèi)酥??!?p> 趙玫領命而去,鄭晴獨自回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