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不覺醒戰(zhàn)魂?”趙琪問道。
“我卡在戰(zhàn)士九階有一段時間了,總是難以突破桎梏。我希望能夠通過磨礪突破境界!”鄭晴回道,“況且秘境中危機(jī)重重,沒有必要因為一個番石榴而覺醒魂力,若是找到王者遺骸,必然還有一番苦戰(zhàn)!你快吃一粒凝魂丹吧。”
說罷鄭晴便從收納戒指中取出一枚二級凝魂丹遞給趙琪。
“這東西可很難得的!”趙琪有些驚訝,凝魂丹是極品丹藥,很是難得,雖說只是二級,但是其價格比得上一般的四級丹藥了。
“我這里一共有三顆二級凝魂丹,還有四顆一級凝魂丹,我自己服用一級的便可,這剩下的兩枚二級凝魂丹也全部給你,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不可輕易覺醒戰(zhàn)魂!”鄭晴說道。
“這東西你怎么買的?”趙琪服下一顆二級凝魂丹問道。
“我入境之前師傅送給我的!”鄭晴不愿說出元朗,元朗不過九歲,能夠拿出這樣的靈丹妙藥必定會引起旁人嫉妒,她答應(yīng)了元朗替他隱瞞身份,便是對趙琪她也不愿多說。
“你留一顆二級凝魂丹吧,萬一你突破了境界呢?”趙琪說道。
“那我就再給你要!”鄭晴笑道,把凝魂丹塞在趙琪手中。
然后便小心翼翼地攀援起絕壁來。
趙琪一邊恢復(fù),一邊盯著周圍的情況。
鄭晴小心翼翼地依附在絕壁上,腳下一直運(yùn)行著弱柳扶風(fēng)步,已經(jīng)可以觸摸到那株四級靈草了,她身子微微前傾,一把抓住那株靈草。
鄭晴微微用力,那株靈草卻難以拔下。鄭晴心中疑惑:“奇怪,不過是生長在崖縫之中,怎么像生了根一般,這株草有問題?!?p> 鄭晴的身子已經(jīng)無法再前進(jìn)了,那株草生長的附近都是圓突突的石壁,上面還長著青苔,滑膩膩的,鄭晴取出落雪劍一把插在巖石之中,然后踏在落雪劍上,此時她便可以完全靠近那枚靈草了。
鄭晴抓住靈草用力,依然難以拔出,她又不能太過使勁,恐怕折斷靈草,若是靈草不能連根拔出,將不能再保存,藥效會迅速流失。
鄭晴試著去扣那靈草附近的泥土,但是縫隙太小。忽然想到胡毋雄送的那枚小劍,便于收納戒指中取出,在那靈草根部附近慢慢鑿起來。
隨著周圍土石掉落,那株草的根系越發(fā)粗壯。鄭晴這才明白,原來那不是一株靈草而是不知長在何處的一棵靈樹,那樹的根系沖破了石壁,便在這峭壁上生出根丫,難怪拔不下來。
“晴兒下來吧!”趙琪看得分明,便招呼鄭晴趕緊下來。
鄭晴無奈,只得收起寶劍,沿著絕壁緩緩下來。
“看來就在這懸崖附近必定有一顆四級的靈樹,它的根系竟然破壁而出!”鄭晴說道。
“我們得繞過去,”趙琪說道,“那顆樹恐怕在崖壁另一側(cè)!”
“可惜我們都還不能御空,你帶天行隼了嗎?”鄭晴問道。
“我?guī)Р贿M(jìn)來??!”趙琪無奈,“一級天行隼是沒法載人的,二級的天行隼受不了王境之威的。這次王境探索似乎沒有人帶著神獸啊。”
“那你也該帶著一頭一級的天行隼的,”鄭晴頗有些無奈,“就算不能帶人,起碼能幫著我們探路的?!?p> “這倒是我考慮不周了?!壁w琪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我猜測王者遺骸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了?!编嵡缯f道。
“為什么?”
“這個異度境乃形成不過三十年,卻生出了三四級的靈草,必定是受到王者遺骸的滋補(bǔ),我們之前采摘了不少二級三級的靈草,而此處生長了四級的一棵靈樹,必定是極其靠近王者遺骸的!”鄭晴篤定地說道。
“那我們試著翻過這座峭壁?”趙琪說道。
“怎么也得等你魂力恢復(fù)吧?”鄭晴說道。
趙琪笑笑:“我怕番石榴逃走,很快便會有更多的人過來,我們不如早些攀援的好。”
“那你……”
“不礙的,攀援峭壁,又不是搏殺,況且我已經(jīng)吃了凝魂丹,正好等咱們爬過去,魂力便能恢復(fù)。”
鄭晴脫下寒冰游輪,遞給趙琪道:“你穿著它,攀爬起來更容易一些?!?p> “二級極品的身法寶物,你可真舍得花錢!”趙琪說道。
“我戰(zhàn)道等級低,全憑身法取勝,配合弱柳扶風(fēng),加上這寒冰游輪,縱然是戰(zhàn)師八九重的戰(zhàn)者也未必能有我的速度,打不過跑還是能跑的?!编嵡缧Φ馈?p> “還是你穿著吧,我有御風(fēng)靴,雖說比你的寒冰游輪差,但是也是二級玄品的靴子?!壁w琪說道。
“那好吧,你小心點(diǎn)?!编嵡缯f道。
兩人便開始攀援起來。
起初還是比較容易的,鄭晴之前走過一次,上去并不算困難。越往高處便沒有了可攀援的地方。
“把你的龍筋槍拿出來?!编嵡缯f道。
趙琪會意,取出龍筋槍,調(diào)動內(nèi)息,將其扎在峭壁上,兩人便站在龍筋槍上,稍稍緩了口氣。
“他們已經(jīng)上去了!”懸崖下忽然又有一群人嚷道。
“是三才書院的人?!壁w琪低頭看了看說道。
說話間,又有兩三個宗門的人聚集了過來。
“看來番石榴把消息傳出去了!”鄭晴無奈地說道,“剛剛真不該放過他的!”
“番石榴可真夠陰險的,”趙琪冷笑一聲,“他把消息放出去,自己又不來,明擺著讓這些宗門的弟子們鷸蚌相爭嘛!”
雙笙世家已經(jīng)和三才書院打了起來。青鈴草場的弟子也開始攀爬起峭壁,結(jié)果又被鐵鏈塔牽制。
“我們快走!”鄭晴說道,便將落雪劍插在峭壁上,兩人又一起踏上落雪劍,然后趙琪調(diào)動內(nèi)息取下龍筋槍再往高處扎去。
兩人小心翼翼,槍劍交替,往高處爬去。
崖下的宗門越來越多,倒是停止了殺伐,不少宗門的弟子已經(jīng)開始攀援峭壁。
由于有些宗門是分頭行動的,因此不敢擅自行動,只得等本門派的弟子聚齊,再開始攀援。逍遙塢的弟子最為團(tuán)結(jié),齊刷刷地向懸崖上爬去。
鄭晴趙琪二人一方面得調(diào)動真氣維持身法,一方面又要不斷催動內(nèi)力將兵器插入峭壁中。漸漸感到體力不支。況且插過兵器的地方必然留下扎痕,倒是便宜了后面的攀援者。
逍遙塢是緊跟在鄭晴和趙琪二人身后的,他們?nèi)藬?shù)眾多,又借助趙琪和鄭晴二人戰(zhàn)兵留下的孔隙,攀援十分迅捷。
逍遙塢中有覺醒了箭魂的戰(zhàn)者,看著距離鄭、趙二人約有數(shù)百米的距離,便搭弓箭射二人。
終究距離還是有些遠(yuǎn),雖未射中趙琪,但是卻險些讓他掉下山崖。
鄭晴雙腿勾住龍筋槍,一個倒掛金鐘,雙臂拽住趙琪,緩緩用力才將其提到龍筋槍上。
“找死!”趙琪被鄭晴救下,不由得怒從心頭燒?!拔覀儾荒茉龠@樣往上爬了!”趙琪站在龍筋槍上說道,“再這樣下去,恐怕到不了峰頂,就被逍遙塢的人追上了!”
鄭晴有些猶豫:“我們距離峰頂只有數(shù)百米了,只要我覺醒了魂力,我們一定可以最先攀爬上去的!”
“那也不行!”趙琪說道,“他們追趕的速度太快了,我們就算上去了也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黑槍宗的人現(xiàn)在還在崖底,等不到他們爬上來,我們可能就被逍遙塢的人殺掉了!”
“我們風(fēng)華谷和黑槍宗與逍遙塢向來無犯,他們?yōu)槭裁匆@樣趕盡殺絕?!”
“哼!弱肉強(qiáng)食,這就是吃人的戰(zhàn)道!”趙琪說道。
“逍遙塢的人聽著!”鄭晴沖下面喝道,“風(fēng)華谷、黑槍宗和你們素?zé)o恩怨,何故下此毒手!”
那逍遙塢眾人并不答話,那名覺醒了箭魂的戰(zhàn)者旋即取箭再向鄭晴射來。
那名戰(zhàn)者放得乃是連珠箭,鄭晴揮舞落雪劍撥開射過來的箭枝。
鄭晴心中大怒,對趙琪說道:“既然如此,那休怪我心狠手毒了!”說著,爆發(fā)了八星劍魂,戰(zhàn)力徒增。
鄭晴對趙琪說道:“趴我背上!”說著便背起了趙琪。左手持劍扎在峭壁之上,右手拔出龍筋槍,左右開弓,劍槍交替往峰頂沖去。
鄭晴雙手揮動不斷攀援,腳下正好可以踩著槍、劍留下的空隙。很快便翻上了峭壁,逍遙塢的人被甩開,射程不足也只得迅速往上攀援。
“想不到鄭晴竟然上去了!”峭壁下方,方清嫵等人也已經(jīng)趕到,遙望峰頂,心中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