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螢來到第一處八卦收元陣,取出第一張陣圖,以心神浸入,口中道:“??!”
卻見乾坤巽艮四處陣結浮現(xiàn),各現(xiàn)出一枚收納戒指,公孫螢將四枚戒指取出,分于四人道:“這是靈石三萬,一級靈草三千株,二級靈草兩百株,此乃定金!”明日事成之后,余下的報酬自會給到。
“你……”那名婦女不滿道,“你可真夠狡猾的!”
“你們都是戰(zhàn)侯一階的戰(zhàn)者,我不過區(qū)區(qū)戰(zhàn)師八重,若是沒有這八卦收元陣,恐怕和剛才那二人結果一樣吧?!惫珜O螢笑道。
“那我們怎么確保事成之后有你許諾的報酬?”老譚問道,“你乃是公孫家族的人,若是事后翻臉,隱匿在醴蘗城中,我們哪里能尋你去,豈不是吃了啞巴虧!”
“好說,諸位請看!”公孫螢說話間,心神再次潛入陣圖中,口中又念道:“?。 ?p> 卻見八卦收元陣中兌離震坎四處陣結浮現(xiàn),這個八卦收元陣中并沒有收納戒指,而是直接顯示出靈石靈草這些東西,這四人平素不過散修,哪里一次性見到這么多靈石靈草,立時有些愕然。
公孫螢卻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便收了心神,那些東西立即消失于空間中。
“如何,我所言不虛吧?”公孫螢道。
那些東西被收進八卦收元陣中,唯有公孫螢自己能打開,四人面面相覷,知道此人聰明非凡,只得熄了殺人奪寶的念頭。
“想不到你戰(zhàn)道平平,頭腦可真不簡單那!”老譚面色慘淡地笑笑。
公孫螢也不說話,只是陪著笑臉,這些都是瓊娥所授,與虎謀皮的事情,總得想個萬全之策才好,結果沒想到這些人真有殺人奪寶的念頭。
“明日事成后我在此處等你們,”公孫螢將陣圖遞給那名戰(zhàn)力最高的老者說道,“東西已經(jīng)在這里了,若是你們丟了陣圖,那誰也無能為力了。”
八卦收元陣唯有布陣之人持有陣卷方能解開,兩者缺一不可,所以這些人也不擔心公孫螢反悔。
“況且倘若我不來,你們大可以將這件事散播出去,到時候公孫家也難以面對鄭家的怒火,所以不必過于擔憂。”公孫螢又補充了一句。
那老者接過陣圖,算是應允。
眾人并不知此事乃是瓊娥之策,只覺得眼前這個年近四十的男子真是老奸巨猾,非同小可。此時就是殺了公孫螢也沒有用,他不過是公孫家派出的一個仆人而已,若是明日事情不成,公孫家自然會派人來取此物,這跟他們也就沒什么關系了;若是事成,醴蘗城必然騷亂,公孫家的人也無暇能顧及這些許東西,他們便是過來取寶亦是無妨。果然是一箭雙雕的好計。就連公孫螢心中也暗自感慨:想不到瓊娥這個婢子如此多智,若是早些納了她,或許早成公孫家的家主了吧。
公孫螢又向四人詳細描述了鄭家人的標志與鄭晴的樣貌。鄭晴乃是醴蘗城中人人傳頌的天驕,又常常騎著魔甲駒去鐵隼族或風華谷,城中誰人不識。即使是城外這些散修雖不曾見過鄭晴本人,但是這樣貌多少也聽人說過。然后安排下動手的地點,就在醴蘗城通往風華谷的必經(jīng)之路翡翠峽谷。
“晚輩還有一小事,”商量好計策,公孫螢又道,“明日截殺鄭家小姐,還請幾位動手前告訴鄭家人乃是劉家派人來的可好?!?p> “哼,看來公孫家主還想遺禍東桑呢,”老譚笑道,“只是這雕蟲小技,鄭家人如何能信?”
“信不信由他們,”公孫螢笑道,“能制造些混亂也是好的,反正到時候鄭晴已死,誰還有時間來追查這些?!?p> 四人與公孫螢計議好,便直接前去翡翠峽谷周圍埋伏。路上那婦人猶道:“想不到這個漢子戰(zhàn)道平平,卻有如此陰謀?!?p> “哼,我恐怕是那公孫家主的主意,他不過是個傳話的奴才罷了?!蹦切兆T的老頭不以為意。若是讓他知道此計乃是出自一個十七歲的普通女子之手不知他該作何感想。
公孫螢看著四人離去,卻并未返回醴蘗城。而是急忙忙地向另一處散修之地跑去。此時已過了三更,公孫螢恐怕事情耽誤,取出一株二級神行草,此藥服下,三個時辰內可提高速度約十倍,只是三個時辰后會渾身乏力,真氣難以調動,需休息一晝夜方能恢復。公孫螢本不想使用,奈何出城時為免打草驚蛇,沒有騎魔甲駒,此時夜半更深又在城外,無處尋找坐騎,只得用了此草。
不過一刻鐘,公孫螢便到了另一處散修之地龍魂嶺。龍魂嶺亦不同于沙蛇谷,此處雖無較大的團伙,但是亦不是單獨散修,往往或多或少三五成群,多則十來人一伙,少則亦有四五人,戰(zhàn)力自然良莠不齊。
公孫螢以往也在城外搜刮過一些低階的散修,所以對城外這些大大小小的勢力倒是略有耳聞。他不愿找過于龐大的團伙,一入龍魂嶺,便向一些山洞中走去。很快便與一個五人組成的小集體碰頭。
“看來是有貨了!”那五人乃是兩男三女,修為最高者是戰(zhàn)侯二重,乃是一個中年道姑打扮,修為最低者只有戰(zhàn)師九重,年齡也不大,約莫三十歲的樣子,不過胡子拉碴得,倒顯得上了年紀一般,開口的也是他。
公孫螢施了個禮,開口道:“醴蘗城劉玄奉家主之命,來尋幾處買賣?!?p> “帶了多少盤陀子?”另一個男子開口問道。
“四萬靈石!”公孫螢應道,剛剛戒指里的一萬靈石被那兩個人分了,后來又被老譚打死收走,現(xiàn)在他身上也只有四萬靈石了。
“你逗我們玩呢?”那個大胡子直接暴走,“四萬靈石你敢來勞動我們?”
“二奎且住手,讓他把話說完。”那個中年道姑開口了,她不相信一個區(qū)區(qū)戰(zhàn)師八重的戰(zhàn)者敢來這里戲弄她們。
“前輩高見!”公孫螢又賠了個禮,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通,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這次談判要容易的多。只不過這次公孫螢扮做是劉家人來請人冒充成公孫家人動手罷了。
最后商議停當,那師太帶戰(zhàn)力高者三人同往翡翠峽谷,那個戰(zhàn)師九重的二奎留守在八卦收元陣附近等候接應。
公孫螢做完這些已經(jīng)四更天了,這才急忙回到醴蘗城中,又去鄭家側門打聽了鄭芝是否回府,得知尚未回來,公孫螢不免心中焦躁,又不敢發(fā)作,守在鄭家附近。
約莫半個更次,卻見鄭芝帶著人匆匆而歸,忙忙上前。
鄭芝乃是戰(zhàn)侯五重,公孫螢未近其身鄭芝便已知之,只是黑暗之中,看不清來人究竟是誰,便停下腳步問道:“你是什么人?”
“鄭家主,有密事相告?!惫珜O螢心中惶恐,顫抖地說道。
鄭芝此時去族中聚斂了大量靈石,又見公孫螢鬼鬼祟祟,心中難免生疑:“你是想來送死么?”
“鄭家主息怒,”公孫螢趕忙跪下道,“晚生不過戰(zhàn)師八重而已,怎么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實在是有要是相稟,事關整個鄭家家族榮耀,還請鄭家主三思!”
鄭芝放出心神微微感應,覺察出附近并沒有高戰(zhàn)力者埋伏,這才稍稍安心:“什么事?你說吧?!?p> “還請鄭家主屏退左右!”公孫螢道。
鄭芝打了個手勢,仆從皆退后,公孫螢這才緩緩起身,低聲道:“鄭家主,我便是公孫家的公孫螢,明天公孫奉和劉澤野密謀暗殺鄭晴小姐,我今冒死來告!”
鄭芝雙眼圓睜:“你說什么?”剛剛公孫螢躲在黑暗里,鄭芝還沒仔細看來人,此時細細一打量果然是公孫螢。戰(zhàn)道世界,易容改裝是家常便飯,但是每個人的氣息是不會改變的,而且低階戰(zhàn)者的易容術在高階戰(zhàn)者一眼就能看穿,此時來人是公孫螢不假,但是如此機密的事情公孫螢怎么會來向自己稟告。
公孫螢先把受辱一事告訴鄭芝,然后如實道:“他們二人進了書房密談,是否要對鄭晴姑娘下手我是不得而知,故此只能提醒一下鄭家主而已。至于他們是否動手,該如何動手,這些我都不得而知?!?p> 鄭芝聽罷,故意問道:“你乃是公孫家的三子,如何肯將此事告訴我呢?”
公孫螢哂笑一下道:“公孫家的事情,鄭家主想必也有所耳聞,何必明知故問。公孫奉和劉澤野要以卵擊石,我公孫螢可不愿意與他們陪葬,所以事先把這事通告鄭家主,還請鄭家主日后清算之時,能放過我公孫螢一家上下!”
“恐怕你還想謀奪公孫家主之位吧?!编嵵コ爸S道。
“讓鄭家主見笑了,我一個區(qū)區(qū)戰(zhàn)師八重,便是做了家主,又如何服眾,不過是替鄭家看家護院罷了!”公孫螢賠笑道。
“行了你去吧!”鄭芝道。
公孫螢也不啰嗦,急忙離開。
“這家伙竟然用了神行草!”鄭芝看著公孫螢離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