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了好一會兒,他對著樂橋問道:“那些都是紙人?”
“嗯,沒有生命氣息。”
樂橋回道。
“這么說,控制紙人的家伙應(yīng)該就在附近。”
秦長安沉吟道。
“沒錯,廣場中心區(qū)域,最左邊席位第一個人?!?p> 樂橋指點道。
秦長安朝著廣場看去。
一個穿著少民服飾的男子落入他的眼中。
男子蒙的嚴(yán)實,看不清面容。
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過了大約半個鐘頭。
幾個少民的小伙子朝著男子走去。
幾人低聲議論著什么。
過了一會兒,男子起身,跟著幾名小伙走出了廣場。
秦長安尾隨其后。
為了防止被男子察覺,樂橋借助四階的實力,強(qiáng)行遮掩他身上散發(fā)出的能量波動。
一群人鉆進(jìn)了一片山林里,停在一處相對空曠的山坡上。
“來嘛!這一次我一定要贏你!”
“呦!不得了!看來你們是有備而來?怎么?手里有好苗子?”
“哼!昨天是你運氣好!今天我把我表哥的金甲王帶來了!你輸定了!”
“這次賭多少?”
“二十!不!五十!”
“……”
吵雜的聲音自林子里傳出。
秦長安躲在一處巖石后,仔細(xì)的傾聽。
“金甲王?”
他皺著眉頭,不明所以。
借著月光,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林中的情景。
男子以及幾名少民小伙圍成一個圈子。
在他們中央擺放著一排玻璃罐子。
“原來是在斗蛐蛐兒。”
秦長安喃喃道。
“斗蛐蛐兒?”
樂橋疑惑道。
“一種蟲子,幾個人湊在一起,將兩只蛐蛐兒放進(jìn)一個大罐子里,用一個斗蛐蛐兒專用的草自制的“蛐蛐兒探子”引它們相斗。
蛐蛐兒生性好斗,當(dāng)兩只蛐蛐兒的觸須相互一接觸,就會張開牙齒互相攻擊,直至一方落敗為止。厲害的可以把對方咬殘,甚至咬死吃掉。
這就跟賭博一樣,贏的人賺錢。我小時候也經(jīng)常玩,不過那會兒賭不起錢,只能賭一些水果糖之類的小零食?!?p> 秦長安回道。
“幼稚?!?p> 樂橋嗤之以鼻。
“幼稚?呵!這你就不懂了吧!斗蛐蛐兒的學(xué)問可大著呢!”
秦長安撇了撇嘴,接著道:“田忌賽馬的故事聽說過沒?與別人養(yǎng)的蛐蛐兒掐架時,往往挑選自己偏弱的蛐蛐兒先上。
一來是試探,二來防止別人耍陰招,三來消耗別個蛐蛐兒的體力。而且一只好的蛐蛐兒只要戰(zhàn)敗一次,就會喪失斗志,不再開牙了……”
“行了行了!越說還越來勁?你要是這么想斗?也跟他們一起玩去?”
樂橋不滿的哼哼道。
“算了,只是勾起了兒時的回憶。”
秦長安搖頭苦笑道。
時間如流水,童年的記憶再美好,那也只是過去式。
一切還得朝前看。
他緩了緩神,繼續(xù)盯著林子的幾道人影。
只見男子與一名披著彩袍的少民青年各自從瓶罐里取出一只蛐蛐兒,放進(jìn)大罐子里。
隨后蓋上蓋子,靜靜等待著輸贏。
相對于男子而言,少民青年顯得更加緊張。
因為萬一輸了,他不僅要賠錢,還要賠他表哥一只蛐蛐兒,甚至還要挨上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