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安吞食了一大口黃金蜜,又在傷口上涂抹了一點(diǎn)。
不愧是療傷圣藥。
不出半個小時,他便能行動自如,傷痛感全無。
此刻,涌進(jìn)建筑內(nèi)的草稚數(shù)量在逐步減少,從剛開始的密密麻麻到現(xiàn)如今的零零散散。
青銅棺里的咀嚼聲也變得越來越弱,有時甚至能聽到輕微的打嗝聲。
“這兩個人也是貴山九龍殯儀館的?”
秦長安指著地上的兩具尸體道。
“嗯?!?p> 樂橋點(diǎn)點(diǎn)頭。
“沒問出點(diǎn)什么?”
秦長安看向樂橋,又問道。
“這兩個不是活人。”
樂橋回道。
聽此,秦長安愣了愣。
走上前,掀開一具尸體的上衣。
抬起兩儀劍,在尸體的腹部切開一道口子,用力扒開肋骨。
干癟的腹腔之中缺失了內(nèi)臟,塞滿發(fā)霉腐爛的稻草。
就在他狐疑之際,幾道身影出現(xiàn)在高臺上。
“老板!就是這家伙!我懷疑石甘山的死也跟他們脫不了干系!”
一個稍顯瘦小的青年指著道。
“娘的!你們是什么人!”
為首一個長著絡(luò)腮胡子的中年人吐了一口痰,嘴里罵罵咧咧。
他的視線只在秦長安身上停留了一秒,隨后注意力便放在樂橋身上,兩眼發(fā)直,眨都不帶眨一下。
好美的女人!
這是他的第一想法。
一道血線在空中劃過。
中年人臉色一變,身形從高臺上一躍而下。
幾名男子也隨之跳下,血線轟擊在青銅棺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好險!”
中年人灰頭土臉,一時心驚肉跳。
好厲害的女人!
這是他的第二想法。
老祖宗說的沒錯。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險!
秦長安打量著眼前幾人的衣著,覺得有幾分眼熟。
沉思了片刻,驚訝道:“你們是補(bǔ)給站的人?”
他的目光落在中年人的衣服上。
一身工裝制服,左臂上的袖章徹底暴露了中年人的身份。
“補(bǔ)給站的站長?好嘛,藏的夠深的?!?p> 秦長安冷笑道。
或許是忌憚樂橋的實(shí)力,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中年人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他沉聲道。
只是這一次說話的聲音比之前要弱上幾分。
“那你們又是什么人?”
秦長安反問道。
“大哥!跟他們廢什么話!抓住這小子還有那女人!咱們讓他們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嘿嘿……”
站在中年人身后的青年發(fā)出一陣淫笑。
“你話太多了。”
樂橋冷冷道。
抬手一揮,一道血線飛射而出。
剛才開口說話的青年面露不屑,徑直朝著血線沖去,舉起手里的板斧,欲作格擋。
“別……”
中年人剛想阻止,可一眨眼的工夫,血線已經(jīng)穿透了青年的胸膛。
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青年,無奈的搖了搖頭:“人家三階的實(shí)力,你哪里能接得住嘛!”
“不……不早說!”
青年氣血攻心,一命嗚呼。
“嗡——嗡——”
就在這時,青銅棺發(fā)出一陣輕顫。
棺蓋“砰”的炸裂。
巨大的棺身垂直豎起。
一團(tuán)血紅色的液體自棺材中飛出,附著在中年人的身體上,隨后沿著七竅鉆進(jìn)了中年人的體內(nèi)。
“哈哈哈哈……幾千年了!本王總算復(fù)活了!呸!狗屁的棺材!本王再也不待了!”
中年人仰天大笑。
只見他全身籠罩著一層血霧。
頭顱上的毛發(fā)盡數(shù)掉光,紫青色的血管暴漲,眼眶凹陷,純白色的眼球中,三顆豌豆大小的黑點(diǎn)在不停的游動。
“恭迎血王!”
幾名男子立刻跪在地上,齊聲高呼,透著一股濃濃的封建氣息。
“起來吧!”
血王扭動了一下脖子,一對恐怖的眼球落在樂橋身上。
神色中帶著一絲貪婪,對著樂橋開口道:“多么完美的一具靈體,本王欣賞你,封你為王妃,服侍本王!”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照照鏡子,你配嗎?你配嗎?你……配……嗎?”
樂橋拉長著聲線,鄙夷道。
“可惡!那就給我死!”
血王暴怒不已,身形一動,朝著秦長安與樂橋猛沖而來。
“好快的速度!”
秦長安驚顫道。
在他眼里,只能看清一道虛幻的影子。
虛影所過之處,形成了一條真空帶。
樂橋周身的紅芒瞬間爆發(fā)。
隨著地面一顫,她的身形拔地而起。
“砰——”
二人相撞。
升騰的氣浪如水波般散開。
距離較近的秦長安連忙后退數(shù)百步,體內(nèi)翻騰的氣血才稍稍平息。
一擊交手。
樂橋一個后撤,屹立在秦長安的跟前。
她眉頭一皺,緩緩地松開拳頭,白皙如雪的手臂上蔓延出細(xì)微的裂痕。
好強(qiáng)的力道!
這一擊,差點(diǎn)廢掉她的一條胳膊。
反觀血王,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瞥了一眼樂橋滴血的手臂,冷笑道:“三階又如何?給你兩個選擇!要么當(dāng)本王的王妃!要么當(dāng)本王的食物!”
“要不,咱們還是開溜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p> 秦長安提議道。
“誰說打不過?借你身體一用。”
樂橋說著,化作一道紅芒,鉆入秦長安的眼中。
“區(qū)區(qū)螻蟻也敢與皓月爭輝?”
見狀,中年人嗤之以鼻,一掌推出。
洶涌的能量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化作滔天洪流,朝著秦長安奔涌而去。
秦長安舉劍一劈,席卷而來的能量潮流應(yīng)聲消散。
他目光冷冽,抬起左手,白色絲線狀的氣流在掌心交織。
血王似乎感應(yīng)到空間規(guī)則正在不斷的束縛。身形一閃,竟然規(guī)避了掌中世界的抓取。
“果然,還是暴露了?!?p> 秦長安喃喃自語。
他一咬牙,劍光一閃,朝著血王斬去。
長劍撞擊在血王體表那層薄薄的血霧之上,白色的劍芒猛的爆開。
秦長安瞇著眼,他能清晰的看到在劍芒爆炸的一瞬,雖然擊破了血霧,但少許未潰散的血霧又開始重新凝聚。
也就是說,他這一擊,幾乎沒有效果。
“可惡!”
他心中一沉,持劍再一次劈去。
血霧凝聚的很快,即便他揮砍的頻率再高,血霧依舊能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復(fù)原。
幾次攻擊下來,居然連血王的防御都沒有破開。
秦長安心里一硌。
這就是三階與四階的差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