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10點,田文茜便被經(jīng)紀人的電話給吵醒。
“那么早,有什么不得了的事,非要這個點叫我起來。”
閑散慣了的田文茜,算是把生命在于不動這句話給發(fā)揮到了極致,早睡晚起一點不含糊。
“藍小浪給你發(fā)伴奏小樣來了,說是還幫你聯(lián)系好了電影插曲的資源,就問你唱不唱?”
其實藍小浪的原話根本不是這樣,只不過他因為申偉倫那件事情有點記恨藍小浪,所以在這小小的使了個心眼。
“什么電影?”田文茜很是跳躍的沒有問歌,而是直接問起了電影。
“仇晶導演的新片,向谷雨男一?!?p> 聽到這回答,田文茜想都不想就答應(yīng)道:“告訴他我答應(yīng)了,你趕緊聯(lián)系公司給我準備樂手和錄音棚?!?p> “你都不聽一下就決定了?”經(jīng)紀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何必呢,藍小浪不管是坑人還是幫人,哪次不是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合不合適這種事情,不用我們操心?!?p> 半個小時后,梓炎娛樂的音樂總監(jiān)摘掉耳機,把手上的那一頁紙摔在調(diào)音臺上道:“這特么是伴奏小樣?我看這歌也根本不用我監(jiān)制了,直接找藍小浪去錄完了事。反正陶鈞那錄音的設(shè)備不比我們公司的差?!?p> 田文茜的經(jīng)濟人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正在氣頭上的中年人。
他也理解,能到總監(jiān)這個級別的人物,誰手上沒兩把刷子,哪個沒點氣性?
他親自幫田文茜制作了這張專輯,到頭來卻被一個新人給弄了首新歌出來,就把主打歌的位置給搶了,這事?lián)Q誰頭上都高興不起來。
“總監(jiān),您看專輯都到這份上了,您就順帶手的把這歌給幫忙錄了吧?!?p> “她田文茜就是給慣出來的,誰愛錄誰錄,反正我不錄?!?p> 經(jīng)紀人也沒有辦法,這兩人誰他都得罪不起,只能往上報,看高層怎么決定這個事。
一個小時后,他哭喪著臉給田文茜打電話:“田姐,總監(jiān)那邊不幫我們錄。我往上報了,公司說這歌讓您直接去找藍小浪錄,到時候照單曲發(fā),專輯這邊還是一切照舊?!?p> 這話一出,意思很明顯公司這次是站在總監(jiān)那邊了。
田文茜也不氣,直接說了句:“那行,我就去找藍小浪錄歌,你給我聯(lián)系好。
然后你去找公司談一下,專輯就按他們的意思來吧,不過什么簽售這些我就不去了,他們愛怎么宣傳怎么宣傳?!?p> 經(jīng)濟人再次傻眼了,我特么今天是出門沒看黃歷還是怎么的,這一早上全是些糟心事。
下午,田文茜便來到了文藝復(fù)興工作室,找到了藍小浪。
藍小浪起先還對天后到這來錄歌感到奇怪,但聽她那么一解釋,他知道完了,自己這次又得罪人了。
“田姐,您找我邀歌之前沒和公司打好招呼?”藍小浪一臉不解的問道。
“怎么沒打過招呼,他們同意了我才讓經(jīng)紀人聯(lián)系你這邊的。估計是當時他們判斷你壓根就不會答應(yīng)吧!”
這還真被田文茜給猜著了,梓炎的音樂總監(jiān)當時就是撂下一句話:“藍小浪只要不傻,就不會碰他不熟悉的音樂類型。”
就是這樣非常合乎常理的判斷,現(xiàn)在卻被狠狠打臉!
這能怪他么?明顯不能!
大家對藍小浪的固有印象就是玩搖滾的,對爵士這種百轉(zhuǎn)千回、繞來繞去的風格肯定不擅長。
他這樣一個新人,應(yīng)該不會輕易的去嘗試新風格來毀自己前程的。
“田姐,我之前還擔心您專輯的主打歌去給電影當插曲,您會有想法呢,看來您是完全不放在心上啊?!彼{小浪之所以那么問,就是再次和田文茜確定她的想法。
“用不著來試探我,我跟你說你那伴奏小樣到現(xiàn)在都沒聽,詞曲也就是大概看了一眼。
鈞爺和向爺都不是會將就的主,他們看中的人,眼光不會差。”
原來歌后對自己的這種盲目信任是這兩位給的啊,那這就完全說得通了。
“那您先聽聽伴奏吧!”藍小浪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然后他把田文倩帶到了陶鈞這邊,把今天早上談影和海潮幫忙錄的伴奏放給她聽。
舒緩的吉他音伴著手風琴聲緩緩流出,田文茜一聽忍不住就脫口而出一句:“好舒服的曲子?!?p> 4分53秒,全曲結(jié)束,田文茜摘掉耳機開口道:“陶鈞當時怎么跟你談的價?”
藍小浪也不隱瞞,直接便把價格告訴了她。
“50萬買斷加55開的分成,錄歌和制作的費用算你的,電影那邊你做主去談就行,到時候咱倆對半分,你覺得怎么樣?”
對這個價格藍小浪倒是很滿意,但田文倩的情況和陶鈞又不一樣,她是有公司的,這個事他自己說能算數(shù)么,尤其是分成這一塊。
見他不說話,田文茜也猜到了他的心思,然后繼續(xù)道:“公司那邊你不用操心,這事我自己來解決?!?p> “那我沒問題了,您要是覺得可以的話,就開始錄吧?!?p> 田文倩點點頭,然后轉(zhuǎn)在藍小浪的帶領(lǐng)下走去了陶鈞的錄音室。
直到晚上八點,田文茜才意猶未盡的走出了錄音室。
其實藍小浪早就覺得可以了,但是田文茜自己覺得還有可以提升的空間,就一遍遍的重來。
不得不說,田文茜能成歌后,除了老天賞飯吃的嗓子之外,這分認真和努力也是必不可少的。
最后的成品連陶鈞聽了都想罵人:“還好我不會去碰爵士,不然非被那么兩個給氣死不可。一個玩搖滾的新人,一個轉(zhuǎn)型第一次唱爵士的歌后。
這不到一天時間就搗鼓出那么一首作品來,真是不給別人留活路啊。”
對此藍小浪也不好說什么,田文茜卻反擊道:“鈞爺,我可是聽說了,除了那兩首之外,藍小浪還給你專輯弄了一首呢。
我這才一首歌,怎么能和你比?”
陶鈞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自己覺得他已經(jīng)錯過了不少藍小浪的好歌了,便直接岔開話題道:“那你給向爺準備的那首呢,怎么不見你錄伴奏小樣?”
藍小浪一聽,這才想起這事來,趕緊說道:“這歌編曲我做的有點過,要交響樂隊才搞得定,我們樂隊這幾個不行?!?p> 陶鈞聽到這,斜了藍小浪一眼,認真的說道:“歌詞給我看看!”
藍小浪也不藏拙,起身就回自己那邊去拿了。
見他一走,陶鈞對田文茜說道:“跑我這來錄歌,是不是黃羅忠有脾氣了?”
“是啊,說是誰愛錄誰錄,反正他不錄?!碧镂能缫膊豢蜌?,直接便把自家公司的老底給抖了出來。
“哈哈哈,你也是的也不會說兩句好話順順他的氣,這曲他再練幾年也不出來。
被這樣打臉,你還不允許人家發(fā)兩句牢騷?”
被那么一說,田文茜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試探性的問道:“鈞爺,您和他關(guān)系咋樣,要不您幫我個忙?”
“交情到是有一點的,但人家賣不賣我這個面就不好說了。再說了,我干嘛要幫你?”陶鈞有些玩味的說道。
“您不幫我,就當是幫藍小浪少樹個敵人,這應(yīng)該能說得過去吧?”
田文茜情商不低,只是平時懶散慣了,不愿意琢磨和應(yīng)付這些人和事罷了。
陶鈞被反將一軍,現(xiàn)在也只能捏著鼻子認,誰叫他以后還想從藍小浪那弄歌呢。
這種對他來說的小事,去換個藍小浪的人情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