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夜談
花燈節(jié)要持續(xù)一天一夜，但是也很少有人會玩那么久，畢竟大家都是普通人，開心歸開心，總需要休息。
回家的路上，行人漸稀。
風(fēng)雪已經(jīng)停了，但是空氣卻并未變得溫暖。
“嘎吱”
旅店的后面被打開，芽子給小南安排了一個房間后，道過晚安，便搖搖晃晃的回去睡覺了。
小南看著準備回房間的佐助，不由得開口了。
“可以談?wù)剢帷?p> 清冷悅耳的聲音響起，佐助推開房門的動作頓了頓，他微微側(cè)過頭看向小南。
“你想談什么”
佐助的語氣也很清冷，沒有什么感情波動。
“未來”
“進來吧”
……
小屋內(nèi)，壁爐中的火焰燃燒，木柴偶爾會發(fā)出燃燒時的爆裂聲。
桌旁，兩人相對而坐。
小南很自然的將身上的紅云黑袍脫下掛好，露出嬌好的身材，她看向?qū)γ娴淖糁?，眼中有一絲驚嘆。
“無論是性格還是言行，和宇智波鼬還真是像呢”
只不過兩人的區(qū)別大概就是宇智波鼬那張臉顯得有些老成，而宇智波佐助則是臉嫩。
雖然氣質(zhì)上都想差不多，但是陪上那張臉卻讓人感覺有絲違和，好在那遮住左眼的發(fā)型讓他的那種稚氣被遮掩了些許。
“你不好奇我為什么來這里？”
見佐助并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小南先開口了。
“為什么？”
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里那種不在乎的情緒小南也感受到了。
“我想邀請你加入曉組織”
小南語氣真誠，沒有賣關(guān)子，也并沒有因為佐助年紀小就輕視他。
“曉組織，就是宇智波鼬所在的那個組織么”佐助撇了一眼掛在一旁的黑底紅云長袍。
“你難道不知道我和他的關(guān)系么”佐助收回視線，看向小南，有些意外。
“這是你們的私事，我并不會干預(yù)”小南搖搖頭，這種事情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評價，不好多說。
“那么，換個話題，加入你們，我能得到什么，或者說，你們愿意付出什么代價”佐助平淡的問道。
“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情報”小南想了想，給出了這個回答。
“比如......”
“宇智波斑”
“嗚嗚嗚”
水壺中的水被燒開，佐助拎過水壺，泡了一壺茶。
“你是說那個面具男么”一邊涮洗著杯子，佐助一邊開口詢問。
“你怎么知道？”小南有些驚訝的看著佐助
將一杯茶推到小南面前，佐助才緩緩開口。
“我看見了他的眼睛”
四目相對，六芒星萬花筒映入小南眼中。
“萬花筒寫輪眼！”小南不由得驚呼了一聲，這一次她是真的驚訝了情報當中可以沒有任何提及到關(guān)于宇智波佐助開啟萬花筒的事情。
小南不由得暗自警惕起開，萬花筒能力詭異，宇智波佐助和鬼鮫等人交手都沒有使用過，為什么又要暴露給她看。
“不用緊張，我只是單純的覺得，有些可惜罷了”佐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可惜什么？”小南皺皺眉，不明所以。
“你的過去，你的未來”佐助的話顯得有些神神叨叨的，卻不讓小南有一瞬的沉默，她又想起了那段讓人悲傷的回憶。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回過神，小南不由得皺起眉頭。
“那換個話題”佐助放下茶杯，雙眸中的萬花筒緩緩散去，語氣也再次平淡起來。
“你認為，忍者存在的價值是什么？”
佐助再次問出一個困擾忍界許久的問題，讓小南陷入沉思。
“為了......守護村子和親人？”
思索良久，小南不確定的說道。
“這些事情，除了忍者，武士，城衛(wèi)軍也能做，甚至連寺廟里的僧侶都可以”佐助搖搖頭，否定了這個答案。
“那為了任務(wù)？獲取酬金？”小南皺著眉繼續(xù)思索。
“既然是為了賺錢，那為什么不去做商人呢？”佐助反問道。
“這......”小南一時語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為了獲得強大的力量？”小南有些不服氣，她就不信還說不過一個孩子。
“得到力量之后呢？”佐助繼續(xù)詢問。
“束縛于村子和規(guī)則？”
佐助的話讓小南再次沉默，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沉默一瞬，小南不由得反問了一句。
“那你認為忍者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是讓文明進步”
佐助放下茶杯，語氣平緩。
“忍者擁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力量，卻將他用在了無用的內(nèi)斗之上”
“大名的一句話，一個要求，就能讓成千上萬的忍者前仆后繼死在戰(zhàn)場上”
“一旦大名減少經(jīng)費和任務(wù)量，一個忍村就會舉步維艱，難道除了殺人，忍者就不能做別的了嗎？”
“一群迂腐的貴族，卻掌握著這個世界上最多的資源，你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更可笑的是，這么多年，居然沒人看清這個世界的本質(zhì)”
“五大忍村也好，這些小忍村也好，都是那一副得過且過的茍且模樣”
“因為，他們的雙眼只能看到那狹隘的未來，或者說，他們畏懼改變，害怕改變，他恐懼失去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所以寧愿維持原狀”
“束縛，戰(zhàn)爭，仇恨，一次又一次的輪回，不過是刻在骨子里的迂腐和陳舊的教條罷了”
佐助的聲音一直很平靜，語速不快，但是每一句話都讓感覺到豁然開朗與震撼。
氣氛，陡然沉默了下來。
良久，小南才緩緩開口“為什么和我說這些？”
“只是為了改變那悲哀未來一角罷了”
“有的人值得被改變，有的人不值得改變，只有死”
“時間不早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聊吧，只不過，想要說服我，得拿出一個像樣的理由才行”佐助站起身，開門送客。
迷迷糊糊的走回自己的房間，溫度變得有些寒冷，小南這才回過神，摩挲了一下手臂，冰涼的觸感才讓她想起，自己的衣袍忘記拿了。
點燃壁爐，屋里的溫度漸漸變暖，縮在被子里，小南一整晚都沒睡著。
“像樣的理由嗎”小南輕輕呢喃，隨后不由得輕哼了一句。
“真是個討厭的小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