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秋”用盡了金丹中的靈力一下子就沖到了水旗的面前,就像剛剛仙兒看不清水沖刺的動作一樣,水旗也看不清“玄秋”的動作。
水旗左手正握短矛,右手反握短矛,短矛之間靈力交織形成一層防御,擋住了水旗的大部分身子。
“玄秋”也沒有變化攻擊的角度——沒有剩余的靈力支持再進行一次身法武技的使用了,不用的話又會被再次看到身形這一次的靈力消耗就是無用的,所以只有這一次機會。
“玄秋”嘴角露出微笑,右手向這層防御上摁了上去。玄秋右手上的靈力仿佛組成了一個惡鬼的頭顱,那大張著滿是尖牙和觸須的嘴的惡鬼頭顱虛影被玄秋按著向水旗凝結(jié)的靈力防御擊去。
下一瞬間就聽見一種極為難聽和惡心的巨大噪聲響起,這噪音就像把數(shù)千人的吶喊、咆哮、悲號、嘶吼、尖叫糅雜在一起,壓縮,放大之后再放出來。
雖然只持續(xù)了一瞬,但是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被重擊了一下。
原來那鬼頭被按在靈力壁上的時候倏然炸裂開來,被壓縮到極致的靈力和那些威力巨大使人發(fā)狂的噪音就這樣一股腦的向水旗炸去。
“這招牛B呀?!?p> “回頭這招教給主人,它的攻擊并只靠靈力爆炸,更多是靠著音波殺傷。因為靈力不能像防御靈力那樣高效率的防御音波,所以這小子吃的傷害可是實在了。”
也正如仙兒所說,水旗的靈力護盾也就是防御了靈力傷害的一半,音浪傷害的三分之一。所以這次的傷害可是實實在在的打在了水旗的身上。
水旗被打的從天上(他這時飛得很低)直直地摔到了地上,雙眼外凸,不斷地咳血和抽搐。
“玄秋”沒有第一時間上去補刀,而是手拿靈石在原地恢復(fù)起靈力來。
“怎么不上去補刀?”
“現(xiàn)在咱們狀態(tài)不是很好,萬一要是回光返照打兩下,咱們反應(yīng)不過來?!?p> 其實玄秋的逆化靈力的恢復(fù)速度在轉(zhuǎn)化生物和靈力或者生息能量這三種情況下都差不多。只不過是后兩者在戰(zhàn)斗中使用更方便而已。
“現(xiàn)在其他的海族人也不見了?!?p> “是呀,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過這一次戰(zhàn)斗肯定是咱們勝利了。現(xiàn)在沈麗和徐浩也應(yīng)該在追擊那些海族吧。”
等到靈力恢復(fù)了一點之后,“玄秋”站起身來。
“咱們現(xiàn)在再殺他?!?p> “要不要先扔點暗器?”
“哈哈,主人好壞,我好喜歡~”
“玄秋”拿出三支淬毒飛針,這淬毒飛針是上次在城中就配好的,雖然現(xiàn)在剩下的不多,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使用比較好。
“嘿嘿,給我中!”那種難聽的話音剛落,飛針就直直地向水旗的脖子飛去。
就在這些飛針將要打中水旗的脖子的時候,水旗的身體突然爆發(fā)出一層藍光,將飛針彈飛的同時水旗的身體也直直地從地上挺了起來。
藍色靈力在他的周圍不斷涌動,靈勢更是增強了許多。
“玄秋”附近的空間突然出現(xiàn)了許多沒有下身的虛影,或紅或黑、或癡或狂;它們附近的空間都仿佛有些扭曲,讓人看著是那樣的難受。
一把劍身鮮紅,劍柄煞白,紅白管狀物布滿其上的邪劍就這樣出現(xiàn)在玄秋的手中。
仿佛是感受到了主人不耐煩地心情,赤仙所散發(fā)出的殺意和毀滅瘋狂之意更加純粹和龐大,劍身上面的那些白色的管狀物也蠕動的更加劇烈。
沒有任何猶豫,仙兒直接拿出赤仙,目光嚴肅地看向水旗。
“嘿嘿,沒想到這場生死戰(zhàn)對于我的促進作用這樣大。我還是要謝謝你呀!”水旗獰笑著說。
“我也沒想到你竟然能活過來,好像修為還更進一步了?!?p> “玄秋”也獰笑著回答?!澳闶窃趺醋龅皆谖颐媲巴黄贫槐话l(fā)現(xiàn)的?”
這種事情發(fā)生,玄秋和仙兒都覺得挺疑惑。
莫非眼前的這個人是主角,位面之子?
看起來天賦是不錯,人長得也不難看,而且做出了戰(zhàn)斗中提升境界這種只有小說主角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因為一般來說境界的提升是需要條件的,安全的環(huán)境就是其中之一。另外,提升境界會有氣息溢出,仙兒不可能感受不到。
“這就沒有必要告訴你了,你不是也有底牌沒用嗎?我那些族人的命,今天就讓你償了吧?!彼煺f著,拿著兩把短矛再次沖向玄秋。
“我的天,升級之后狀態(tài)回滿,這也不符合世界的原理呀。簡直像地球的那些游戲里面做的一樣?!毕蓛阂贿吙刂粕眢w戰(zhàn)斗一邊半吐槽半解釋的向玄秋說到。
“咱們有赤仙,應(yīng)該不會死吧?”
“這水旗還沒有到那種層次。咱們能耗死他?!?p> “主人還記得第一次用赤仙吸收生息的那晚做的夢嗎?”
“就是那個我被山賊砍,身體里面有紅線和白色管子的那個夢?”
“那就是赤仙的功能之一。俗稱死不了?!?p> “玄秋”手持赤仙和水旗戰(zhàn)在一處。
水旗也感到了這把劍的棘手,每次受傷的時候,受傷的部位就會和之前被玄秋手上的骨刃傷到一樣,受傷的部位就會失去行動的能力,這種心理上的恐懼對于受傷者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玄秋就不一樣了,雖然他也擔心仙兒能不能獲得勝利,但是用第一人稱視角看著仙兒戰(zhàn)斗簡直就是前世求之不得的游戲體驗。
再逼真的VR也不能做到這樣的效果呀。
另外他也輕易就能看出這場戰(zhàn)斗是仙兒的勝利,那個水旗雖然靈力全都恢復(fù)了,但是他那被仙兒打出巨大傷害,被赤仙吸收很多生息能量的身體可沒有復(fù)原,現(xiàn)在他的左腿、軀干的動作和發(fā)力還是斷斷續(xù)續(xù)。
另外剛剛仙兒還一劍挑開了他的左肩,現(xiàn)在他整只左臂都還在晃晃悠悠的毫無力量。
“哈哈,升級了又怎樣?不過是多拖延了一會兒。”仙兒調(diào)侃道?!暗饶闼篮笪揖鸵漳愕纳?,然后用我新增的力量再殺更多的海族。哈,哈哈哈哈哈~”
玄秋有些無語,沒想到仙兒對這個注定將死之人還玩心理戰(zhàn)。用語言刺激他。
“你這混蛋!我必殺你!”
“嘿嘿,你來呀,只要你能?!?p> 仙兒嘴上說著話,手上一點也沒有停下,一劍刺向水旗的右肩頭。水旗轉(zhuǎn)身右手上送,用短矛格擋赤仙。
“玄秋”任由他用短矛格擋,左手一指探出,一道靈力射向水旗的右腰。
水旗腰上突然噴涌出大量靈力,將玄秋的指法破解的同時這些靈力還化為一把把長劍攻向玄秋,“玄秋”用赤仙格擋,但還是被擊退五六步。
可是做完這些的水旗卻突然單膝跪地,一個勁的搖頭。
沒有兩秒鐘的時間搖頭就變?yōu)橥纯嗟膮群?,同時身上還有不少靈力溢出,他的靈力也從淺藍色變?yōu)樯钏{色,頭上更是隱隱有什么東西要出來。
“我去,不是吧?!?p> 在玄秋還不是知道是怎么回事,還在吐槽的時候,仙兒控制玄秋的身體踏步上前,以極快的速度沖向水旗。
她橫拉赤仙用出所有靈力灌注于右臂,直直斬向水旗的脖子,速度和力量強的讓與之摩擦的空氣都發(fā)起了熱,產(chǎn)生嗤嗤的聲音。
就在玄秋和水旗距離半步的時候,水旗突然抬頭,一種純粹而極具深邃感的靈力從他的身體傾瀉而出。
“玄秋”手持赤仙劃破這種厚重的靈力之后就被擊飛出去。
飛出五六米,在地上又滾了四五米后,“玄秋”才雙腳蹬地穩(wěn)住了身形,他立刻向水旗看去,這次就連仙兒也無法淡定,一臉的震驚和無奈。
只見那水旗已經(jīng)站了起來,身上有著一種莊嚴的藍色紋路,又像鯨魚又像花朵,讓人不敢直視。變化最大的還是他的頭,他的頭上長出了一對藍色的三叉龍角。
現(xiàn)在他兩手張開兩臂伸直,仿佛正在享受這種感覺。
這狀態(tài)和上次的水藍一模一樣,就是在這個狀態(tài),赤仙對于生息的吸力就像沒有了一樣,讓玄秋吃虧很大。另外,看這個水旗的樣子,他的左臂已經(jīng)恢復(fù),其他的部位不知道有沒有恢復(fù)。
但是現(xiàn)在玄秋可以說是一點靈力也沒有了,如果現(xiàn)在赤仙的掠奪能力也失效,他是必死無疑。
玄秋又驚又怒,心想突破完了之后又開第二形態(tài)?
他有些破音地在赤仙世界中喊道:“不是吧,這也太扯了。老天在玩我!”
“仙兒,咱們要是死了會怎么樣?”
“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靈魂回地球那樣簡單?!?p> 這個時候水旗已經(jīng)沖了過來,速度快的“玄秋”連動都沒動——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擊飛。玄秋雖然沒有控制身體,但還是清楚地聽到自己的胸膛中傳來的骨碎聲。
重新落地,“玄秋”微微顯得艱難地抬起赤仙做出迎擊架勢。
這時水旗沒有繼續(xù)追擊,而是抬起手臂。臉上掛著獰笑,他頭上的龍角虛影發(fā)光更甚,分明是在發(fā)揮作用。
此時他手臂上的紋路亮起,龐大的靈力在他手臂的周圍顯現(xiàn)聚集,化為一根根短矛,空氣也發(fā)出尖銳的呲呲聲。十米開外的玄秋都覺得胸悶不已,可見這招威力十足。
“咱們的異界之旅是不是要結(jié)束了?!毙锇雴柊胝f道。
“沒事,主人還是會繼續(xù)行走在這大地上”,仙兒很肯定地回答,只是接下來她的語氣就變得無奈和不舍。
“但是以后記得要對自己好,萬事三思而后行,也不要太怕孤獨,在千魔宗修煉到天罡境的時候就可以向東南方向的云成王朝……”
仙兒沒有說完,因為她感受到玄秋已經(jīng)沒有在聽了。
此時玄秋聽到仙兒的話,已經(jīng)對仙兒接下來要做的事猜的差不多,她這樣說肯定是要用什么法術(shù)犧牲自己來換主魂的存活。
想到這里玄秋的心一下就全都涼了,一種無力感和無聊感頓時涌上心頭,覺得什么事物都失去了色彩和意義。
“仙兒,要是你消失了,我就跟著死了吧。我覺得,挺沒意思的?!?p> “。。?!?p> 碰~聲浪傳來,隨后的是巨大、深邃而狂亂的高密度靈力武技。以毀天滅地之勢直直地向玄秋射來。
“那咱們就一起,不過,我可不知道會到哪里,還能不能再和主人說話啊?!?p> 被巨大的巨大的風(fēng)壓和光芒吞噬,玄秋和仙兒總共一個半靈魂等了半天。
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眼前的土壤,抬起頭,還是盛家鎮(zhèn)的邊上。
接著眼前的一幕,讓玄秋心中大安,“也許。。。我是主角?”
金魚樹
這個水旗的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說真的,我不是很想寫這個人。但是他對于本書還有另一本書的來說都算是一個比較重要的龍?zhí)琢?。我不得不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