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鋪被毀,思娜和維納頓時都停了下來。一方面她們是擔(dān)心光明,畢竟是光明幫她們擋下了這一斧,直接離開也不太好。而另一方面,則是心中不斷冒出的好奇心。
她們可沒忘了店鋪里那個神秘的老者。
而此刻,那些黑衣人已經(jīng)開始朝著這邊追過來了。
那盾牌男直接從土房中沖撞了出來。土房先是屋頂被毀,然后墻壁又被撞了個大洞,再也支撐不住了,崩塌成了一地的碎石。
也不知道屋中還有沒有平民,而盾牌男也根本不會去在意這些,依舊狂笑著往前猛沖。
他那身厚重的鎧甲,再加上雄壯的體格,奔跑起來頗有股地動山搖的氣勢。
而且別看他那一身鎧甲笨重,速度居然絲毫不慢,依舊跑在了黑衣人的最前面。
雙方距離雖遠,但在場的沒有一個是普通人,五六百米的距離連一分鐘的時間都不需要花掉。
盾牌男一馬當(dāng)先,抽出腰間短斧便朝著思娜當(dāng)頭砍去。
思娜先是一把推開維納,隨后身形靈巧地扭開了這一斧。一斧未中,她的人就已經(jīng)朝盾牌男貼了上去。
此時,維納被推開后也并沒有露出怯意。她拔出新到手的魔法短劍,腳步騰挪向前,突然就從側(cè)面朝盾牌男刺出了一劍。
而這一劍,根本沒有引起盾牌男的任何反應(yīng),盾牌男依舊在和思娜纏斗,被近身他仿佛就變得有些笨拙了起來。
維納見狀一喜,還以為是對方?jīng)]反應(yīng)過來。但一劍刺出,這驚喜就變成了驚愕。
已經(jīng)成為魔法道具的短劍,鋒銳也早已超越了以往。
這一劍從盾牌男腰肋刺入,卻沒有想象中鮮血狂噴的畫面。只有一聲清脆的金鐵碰撞聲響起,隨后維納連帶著短劍一起被彈了出去。
維納倒退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了身形,定睛望向自己攻擊的位置。
盾牌男腰肋處的鎧甲上,隱隱能看到一條劃痕。
那劃痕就仿佛是在光滑鏡面上用指甲刮出的痕跡,看似顯眼,卻距離破防遙不可及。
思娜同樣看到了這一幕,不由緊了緊手中的黃金匕首。
她已經(jīng)很重視對方了,但看到眼前的場景,她卻明白自己依舊是輕視了。
一陣?yán)p斗后,思娜率先拉開了距離,而盾牌男也沒有繼續(xù)追擊。
盾牌男站定后,看了眼思娜顫抖的右手,頓時就大笑了起來??恐沁h超對方的強悍力量,最終還是占了上分。而思娜一陣猛攻,也終究沒能給他帶來任何損傷。
他又用余光向四周掃了掃,心中頓感滿意。
雙方打的火熱,但交戰(zhàn)也不過片刻。這時其余黑衣人才剛趕到?jīng)]多久。他們在外圍圍成了一個圓,將兩個少女包括這個店鋪都包圍了起來。
顯然,他們并不準(zhǔn)備放兩人離開。
但這些黑衣人這般拉開距離,也擺明了是不準(zhǔn)備出手。盾牌男將獨自解決兩個少女。
“你們兩個是自己自裁,還是我來動手?”
維納怒哼了一聲,顯然很是不滿對方的態(tài)度。不過她雖然很是不爽,但依舊十分警惕的望著盾牌男。
不只是維納,思娜從頭到尾都保持著微微蹲伏的姿勢,可以隨時準(zhǔn)備移動。剛才那一番戰(zhàn)斗,讓她明白自己絕對不能受到對方哪怕一擊。因為只要一擊,勝負(fù)就注定了。
盾牌男對兩人的態(tài)度很是滿意,高昂著頭,露出了一嘴白牙。
“看來我還是得自己動手了?!?p> 盾牌男嘿嘿一笑,手中短斧突然脫手,直朝著思娜飛了過去。
他的目光一直在思娜的身上,根本沒去看維納一眼。
也只有思娜給了他一點危險的直覺,而維納根本無需在意。
短斧飛來,但這次沒有蓄力,也沒有第一斧那般的威力。
思娜依舊用迅捷的速度和反應(yīng)躲開了這一斧。
與此同時,盾牌男一斧飛出,剛欲從腰間再拔出一柄短斧。可是他動作還未完成,卻察覺到眼前的思娜模糊了一下,目光一時間都沒有追上她的身形。
不過思娜大致的方向他還是知道的。見對方朝自己欺身而來,他心中閃過一絲狡黠,準(zhǔn)備假裝沒看到對方的攻擊,硬抗這一擊。只要對方出手后有了停頓,他就有機會抓住這個滑不留手的對手。
他心中也很明白,自己只需要一擊就能讓對方喪失戰(zhàn)斗力。雙方的優(yōu)勢都很明顯,同樣的缺點也很明顯。
而他那一身鎧甲雖然制造粗糙,堅硬程度也是一般,但勝在厚度上。這鎧甲是普通士兵鎧甲的兩倍厚不止,一般人就是套上去都難站起來,也只有他這樣的變態(tài)體質(zhì)才能輕松運用。
只是思娜的攻擊還未到,盾牌男心中突然閃過了一絲危險預(yù)兆。他臉色一變,右手飛快的從左手換過盾牌,然后盾牌橫掃。
那盾牌巨大無比,攻擊面自然也廣。思娜就算是再快,也只能放棄繼續(xù)出刀,勉強躲過了這一擊。不過在躲開盾牌的同時,思娜朝盾牌揮了一記,借著反作用力退開了很遠。
思娜落地退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身形,盾牌男卻不趁機追襲,而是將目光移到了自己的盾牌上。
“好鋒利的刀!”
盾牌男的語氣明顯帶著吃驚。只見他手中的盾牌已經(jīng)多了一道深深的劃痕。那大盾雖然比鎧甲厚的多,卻依舊差點被劃穿了。
“我這盾牌可是魔法道具,跟了我這么些年也未曾損壞。你這一把小小的匕首,居然能輕易劃開我的盾牌,看來是件好東西?!?p> 思娜扭了扭有些酸痛的右手,并沒有搭理盾牌男。雖然武器占優(yōu),但盾牌橫掃的力道卻實實在在硬抗了下來。
力量上她根本不是盾牌男的對手,這一記硬拼便已經(jīng)傷了右手。好在黃金匕首上那顆血紅色寶石又開始散發(fā)出光芒來,開始治愈起她的暗傷。
盾牌男看到了這一幕,目光中更是露出了貪婪之色。
“真是好東西!”
“哼!”
也不知為何,只是想到對方要奪走這把意義特殊的匕首,思娜心中便要冒起火來。
她居然不等傷勢恢復(fù),率先動了手。
思娜的速度還是要高過對方一截的,對方大盾攻擊距離遠,率先發(fā)難卻根本無法擊中她。左突右閃間,她又再次進了對方的身。
接下來,盾牌男又只能進行起防守反擊。
黃金匕首在盾牌男的四周不斷游走,思娜居然逐漸占據(jù)了些微的優(yōu)勢,將那身鐵甲劃出了道道破口。
時間久了,有些口子深的已經(jīng)有鮮血流了出來,那身鎧甲也開始變得破破爛爛。
只是思娜和盾牌男心中都明白,這些傷口其實都不深,鮮血也只是流了片刻,只能算是皮外傷。
匕首的殺傷力畢竟有限,而思娜為了閃躲盾牌男的反擊,匕首也只能一觸即走,根本不可能將武器深深插入對方體內(nèi)。
思娜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盾牌男雖然力大無比,速度和耐力也都不算差,但反應(yīng)靈敏上就略顯不足了。
這也是盾兵的弱點,但這弱點放在盾兵上卻又顯得并不是多么重要。
說到底,還是因為思娜手中握有神器,否則思娜恐怕連破防的機會都沒有。任由思娜這種刺客怎么進攻,盾兵只要能硬抗下來便足夠了。
而盾兵只要能抓住一次機會,那靠著身體素質(zhì)的優(yōu)勢,完全可以瞬間干掉一個刺客。
而現(xiàn)在盾牌男也在找這樣的機會。
其實受傷的盾牌男根本不慌張,這點小傷對他來說甚至可以直接無視。表面上的劣勢其實根本是錯覺罷了。
果然,在一陣不算短的連續(xù)攻擊過后,他感覺到思娜的速度有了些許的減慢。
思娜的體力已經(jīng)開始跟不上了,而盾牌男卻眼神明亮,氣息悠長。
盾牌男突然冷笑了一聲,居然找到機會一盾牌將思娜揮了出去。
思娜并沒有受傷,她險而又險地借力閃開了這一擊。但這一刻,思娜心中明白,勝負(fù)的天平已經(jīng)移向了對方。
她喘著粗氣,努力地思考破解之法。但往往像盾兵這種看似笨重的職業(yè),弱點反而是最不明顯的,想要找到破綻恐怕很難。
就像之前那陣猛攻,她已經(jīng)嘗試了從各種角度進攻對方??勺罱K,她也只是給對方造成了一點皮外傷。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思娜心中也不禁有些絕望。
盾牌男站定后,毫不在意對方休息,而是哈哈大笑起來。
“準(zhǔn)備受——”
“光耀術(shù)!”
盾牌男話音未落,原本破開大洞的店鋪內(nèi)突然就傳出了一聲大喝,一道刺目的光芒從中爆射而出。
盾牌男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但剛閉上眼睛,一陣強烈的危機感便襲上了心頭。他突然大吼一聲,全身綻放出橙色光芒,在周身形成了一個宛如山岳的圖案。
“不動如山!”
這一刻,四周觀戰(zhàn)的那些黑衣人們都忍不住有了些許騷動,將目光齊齊看向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