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五虎下山
清晨,朝陽徐徐升起,鳳鳴山頂,一位仙風(fēng)道骨的老人身后跟著五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少年們看起來都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
“你們自幼便隨我在山上學(xué)藝,已有十年光景?,F(xiàn)在是出師下山的時候了?!崩先穗p眼緊盯著云海邊初生的太陽,徐徐開口。
站在五個少年首位的黑袍青年恭敬地向老人深施一禮:“師父之命我等不敢違背,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突然要我們出師,我等兄弟五人想像師妹和小師弟一樣,永遠(yuǎn)陪在師傅身邊。”
“是啊,師傅,為什么這么突然要我們下山?!逼溆嗨膫€少年也是急切符合著。
老人仍然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升起的太陽,良久之后忍不住嘆息一聲:“凌雨,此次要你們五人下山自有為師的道理,你就不要再問。未來的路很長,為師年事已高,不可能永遠(yuǎn)守著你們,護(hù)著你們。你們只要記住,為人要正派,切不可做喪盡天良之事也就是了?!?p> 言畢,老人轉(zhuǎn)過身來,目光中再無剛才那份擔(dān)憂之情,雙眼炯炯有神,且目光堅定:“凌雨聽令?!?p> 聞言,黑袍少年上前一步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舉過頭頂:“弟子在。”
老人語氣不容置疑:“你是我膝下大弟子,下山后務(wù)必管好你的四個師弟,老夫賜你黑風(fēng)麒麟駒,烏金虎頭鎧,霸王槍。好男人志在四方,家事國事天下事,只要不公,就應(yīng)該管上一管?!?p> 凌雨在此抱拳施禮:“謹(jǐn)遵師傅教誨?!?p> 老人滿意的點點頭,再次開口:“胡峰聽令?!?p> 凌雨身后一名身材勻稱,一身黃袍青年快速處理,抱拳跪倒:“弟子在?!?p> “胡峰,作為我的二弟子這些年你精通刀法,但是脾氣還需收斂,山上都是你的師兄師弟,給你留著情面,外面的世界人心詭詐,你要注意。為師賜你金鼎麒麟駒,源冥金虎鎧,大龍?zhí)峤鸬??!?p> “弟子得令?!闭f罷胡峰起身站到凌雨身側(cè)。
“韓誠聽令?!?p> 身著白衣,長相清秀的青年快步上前,與凌雨和胡峰不同的是被稱為韓誠的少年并不是抱拳單膝跪地,而是雙膝下跪,并且向前微微俯身:“弟子在?!?p> 老人單手輕捋胡須,滿意的點點頭:“你作為三弟子,務(wù)必做好承上啟下,老夫一共七名弟子,兵書戰(zhàn)策方面無人能及你,為師賜你白龍駒一匹,藏書五百卷,下山之后你要用心研讀?!?p> “弟子得令?!表n誠說罷給老人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孟廣聽令?!崩先嗽谡f出孟廣兩字的時候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擔(dān)憂,只是著情緒被老人掩飾的極好,別說這五個毛頭小子,就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老油條都很難觀察出來。
聽到老人話語,一個高有一米九,身材魁梧的少年走到老人進(jìn)前,重重跪在地上咧嘴大嘴哭了起來:“師傅啊,你在讓我走了呢,我還想陪著你呢。你說你這”
老人趕忙出言打斷:“閉嘴,老夫還沒死呢?!?p> 聽到自己師傅呵斥孟廣趕忙收聲,不敢多說一句,只是可憐巴巴的看著老人。
“你雖然天生神力,但是頭腦過于簡單,下山之后必須聽你三位師兄的話,惹出貨來不讓你吃飯?!崩先穗m然言辭十分嚴(yán)厲,但是眼中對孟廣的喜愛溢于言表。
“就知道不給吃的,也沒有點新花樣。”孟廣低聲嘀咕。
老人聽到孟廣的嘀咕狠狠瞪了他一眼:“老夫賜你撼地神牛為坐騎,你這身材還得張不少,鎧甲就免了,你總惦記的刑天斧,老夫也賜給你吧?!?p> 聽到刑天斧,孟廣眼中一亮,大腦袋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謝師傅,謝師傅,你對我實在太好了,那斧頭給我就對了,你又拿不動,謝師傅。”
老人看到孟廣這番舉動趕忙揮手:“速速退到一邊?!逼鋵嵈蠹倚睦锒记宄?,平時孟廣雖然頭腦簡單但也不是個傻子,今天表現(xiàn)得忽喜忽悲,其實也是因為要下山,心中情緒難平,不知道該如何發(fā)泄罷了。
老人看著孟廣興奮地站到凌雨等人身側(cè)才緩緩再次開口:“石志遠(yuǎn)聽令。”
身著紅袍少年快步來到老人進(jìn)前,抱拳跪地:“弟子在。”
“你身出名門,你爺爺和老夫是舊友,在這山上十年你該學(xué)的也都學(xué)到了。大男人一定要心系天下。老夫賜你赤麒麟,火冥甲,烈火刺龍槍。退下去吧?!崩先苏f完后好像十分疲憊,靜靜的閉上雙眼。
“弟子得令?!笔具h(yuǎn)見師傅閉目養(yǎng)神了,十分小心的退到四個師兄身邊。
當(dāng)太陽終于全部沖出云海,山上的清風(fēng)讓人在盛夏時節(jié)也沒有感受到燥熱。老人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依然站在原地的五人微微一笑,似乎是放下了什么:“你們五個人下山去吧。我鳳鳴道人此生共有七個弟子,知足啦。速速下山,今天就離開這里,檀兒和冷泫已經(jīng)為你們準(zhǔn)備好了所有東西。不要再這里留戀了。去做你們該做的事情吧?!?p> 言畢鳳鳴道人轉(zhuǎn)過身,漫步來到懸崖邊緣,目光遠(yuǎn)眺。
凌雨五人見師傅不在說話,齊齊跪倒:“師傅,弟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師傅保重?!闭f完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轉(zhuǎn)身離去。
聽到凌雨等人離去的聲音,老人幽幽嘆息:“凌將軍,這匡朝天下已不再是從前,你又何苦執(zhí)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