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心徹底被燒死,像是玻璃一樣破碎開來后。
宛如缺失靈魂一般只能抓住所能依附的一切,殘缺的世界只有也只能容納一個中心。
曾經(jīng)是澤宇,而后是曉閻。
墜落時不會去奢求救贖,而是慶幸這是個無底的深淵永遠(yuǎn)不會迎來真正粉身碎骨的那刻。
一如既往,理應(yīng)如此。
然后意外的懷揣著自貶的……被挽起。
能夠去切實的感受,擁抱親情,興趣,秋冬與春夏。
逐漸的去填補這個殘缺的世界。
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和他牽手前行著。
……
“你在看什么?你在她身上的視線超過了三秒?!?p> 一人一鬼在商場停下腳步。
珉淮側(cè)過頭看向了曉閻,平靜的反問著對方。
雖然心中有些不足掛齒的感慨,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質(zhì)問。
哪怕目視前方,她的注意依舊鎖定著曉閻的一舉一動。
曉閻毫無避諱的示意她看向身后剛剛路過的,拿著手機拍攝的病弱少女。
“身高……以及那種微小舉動的相似感?!?p> 人會存在許許多多難以被自身所察覺的小習(xí)慣,可以用來錨定一個人。
簡單來說就是難以言明的,直覺?
“我可以給你三十分鐘光明正大的去確定這一切?!?p> 珉淮還是不喜歡曉閻他的注意力被其他人所分散,尤其是在和她理應(yīng)獨處的時候。
卻也無可奈何的理解著對方要這么做的想法。
“不需要,交給監(jiān)司院就行了?!?p> 曉閻并沒有將自己拖進(jìn)去的想法,細(xì)碎繁瑣的確認(rèn)工作對于他而言那群監(jiān)司才是專業(yè)的。
他閉上眼和珉淮慢慢的往前走著,仔細(xì)的去聽取對方通過手機直播所念叨的每一句話。
“對,這次是新開有關(guān)于路人專訪的節(jié)目。”
“我梵昔……”
曉閻聽到這里睜開了眼睛,拿出手機和壺梓說明了下情況后。
就無視了現(xiàn)場直播的梵昔,陪同珉淮繼續(xù)在這商場游蕩著。
“話說前天好像是圍棋的定段賽吧?”
曉閻牽著珉淮走進(jìn)一家女裝店里,并想起一開始的想法是只有一天而已。
結(jié)果一不小心的就被困了這么久。
“對,只是有人遲到違約了?!?p> “令我比賽的時候都心情煩躁,所以又是陪跑?!?p> “搞得我其實有那么點,把前面的人都?xì)⒘说南敕??!?p> 珉淮平靜的接過曉閻遞來的酒紅色開衫,冷冰冰的說這些不似常人的話語。
那天在祭拜虛無縹緲的神明保佑曉閻后,她就帶著煩躁與不安穿梭到了比賽場地的角落。
其實這還算是她最有希望的一次,可真是可惜。
“那我還真是為他們慶幸,你只有那么點想法卻沒有付出實際行動?!?p> “需要等會吃個冰淇淋降溫嗎?”
曉閻微微退后,大致的思考珉淮適合什么樣的搭配。
手指裝模做樣比劃著的同時,嘴里還不忘詢問對方意見。
“他們的性命就如此廉價嗎?”
珉淮接過曉閻遞來的黑色吊帶裙,和剛剛的酒紅色開衫對比起來。
“那你要怎么辦?”
曉閻一頭霧水的接過珉淮退回來的黑色吊帶裙。
將其重新掛回到了架子上。
珉淮將頭抬起來,直勾勾的盯著曉閻的眼眸。
紅唇微啟,一字一字的說道:
“以命抵命?!?p> “……,你不太對。”
沉吟片刻的曉閻無法思索到對方的意思。
并放棄對其問題的具體追求。
珉淮也沒在這上面和曉閻糾纏,而是盯著手里僅剩的開衫。
又抬頭看了看周圍的那些長裙。
“話說哪里不滿意?”
“黑紅沒意思,有點疲勞打算換一換?!?p> “你說,紅白怎么樣?”
珉淮感覺黑紅有些陰沉了,從身前的取下一件白色的吊帶裙放在自己的身前詢問到。
“嗯……,紅色太暗了又或者白色有點亮?”
“要不然開衫換成淡紅色?!?p> 曉閻盡可能客觀的去點評這身搭配。
考慮到長裙是珉淮本人挑選的,思索后他決定從開衫入手。
“酒紅被血濺上了,不容易被看見?!辩牖窗腴_玩笑的表達(dá)著對這件開衫的喜愛。
雖然略顯平靜的話語,宛如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有些令人驚悚就是了。
“那長裙換成米黃色?”
“貌似可以。”
曉閻選了一旁相同款式,但顏色不同的長裙。
珉淮接過后,仔細(xì)的看了看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去更衣間換上了這一身衣物后。
將由陰氣構(gòu)成掩人耳目的舊衣服放在購物袋中,就和曉閻付款走人了。
就像是一對平平無奇的情侶,沒有出現(xiàn)任何一個勢利眼店員并慘遭打臉。
這對情侶唯一出現(xiàn)的不平靜。
恐怕就是曉閻站在奶茶店前,將冰淇淋遞給珉淮想要了事卻慘重拒絕了。
她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冷冰冰的看著曉閻的眼睛。
“……,?”
嗯,就是這樣他牽著她,從自貶走到了得寸進(jìn)尺。
“不了事,純請客。”
得到這樣的答復(fù),珉淮才接過了曉閻手中的冰淇淋。
并在繼續(xù)在這商場中閑逛的同時平靜的追問道:“那什么時候以命抵命?”
“話說你對這個的表述一直這么文雅嗎?上次的話是向我取經(jīng)?!?p> 珉淮那副平靜的面孔終究還是有了變化,微微的后仰思索片刻。
然后又湊到曉閻的耳畔,紅唇輕輕的張合中觸碰曉閻的耳廓。
冰涼的觸碰引發(fā)的瘙癢,伴隨著她說這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話語。
片刻后,融化的冰淇淋滑落,沾染著她白皙的手背。
她才撤回身子,冷冰冰的反問一句道:“你要聽這個?”
……
壺梓簡單的了解下曉閻所說的梵昔是誰。
在明白對方是個主播后。
捏造了一份有關(guān)于網(wǎng)絡(luò)的疑似異常事件的情報,隨機挑選了幾個主播后。
將梵昔一起混了進(jìn)去,此乃魚目混珠之法。
然后她就將其交給了上面的那群監(jiān)司去調(diào)查,這些日子這些主播的行蹤。
雖然為其增加了不必要的負(fù)擔(dān),但壺梓自己等會還要處理沁水區(qū)的另一起事件。
又不能完全的信任,只交付梵昔的信息會不會打草驚蛇。
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