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夫人的飛毯的確是個神奇之物,就幾天的功夫他帶著斯坎德穿山越嶺。
雖然死而復生的斯坎德對于過去的一切無所不知,也可以說當今世界上唯一一位可以把一切緣由串在一起找出以五色傳人拯救世界之法子的人。但說回來他還只是個17歲的孩子,雖然他已經(jīng)心智成熟,有魔法在身,但對于這個現(xiàn)實世界他所知甚少。在這個關頭,他雖然可以感知到五色傳人的位置,卻迷失了方位。
此時此刻飛毯正飄在一篇丘陵上頭,斯坎德在此地停留已有好一會兒,他瞇著眼睛好像在傾聽著,又或者在感受著什么。
他感知到了紫色和紅色,一個在南邊,一個在東邊,讓他頭疼的是他不知道那邊近,那邊遠,也不知道那邊會有未知的風險,雖然他對世界的歷史一目了然,但還是有很多未知的黑暗,邪惡,和密謀在歷史的長河中在黑暗中留下了讓人無法察覺的痕跡,此行必須非常謹慎。
斯坎德忽然被一個傳自地面的聲響打斷了思緒,他放眼望去,兩個人放羊娃正在因什么事情在下方爭吵起來。
“去西邊!”
“去北邊!”
兩個放羊娃,如此說著,用手里的樹枝指著彼此吵鬧著。
斯坎德在兩人無法看到的地方著地后,走了過去。
看上去這兩個孩子跟斯坎德差不多大小,他們看到斯坎德也是望而生畏地愣了一會兒。
斯坎德先開口打斷了寂靜:“兩位朋友,你們好。你們這是在爭啥呀?!?p> 從放羊娃們口中得知,此地還是帝國的領土,是最東邊的丘陵。但丁堡陷落后,帝國上下一篇恐慌,新上任的年輕帝王也沒能按住局勢,很多地方的領主都割地自封為王。民眾也都在遷徙,他們兩個是孤兒,放羊為生。正在爭吵著去西邊避難還是,去北邊安全。
“這西邊是但丁堡吧,西邊當然不安全呀!”斯坎德說道。
“他說我們可以繞過但丁堡,真可笑?!币粋€放羊娃回答道,指著另一個同伴。
“當然了呀,難道聽你的去北邊,帝都那么大那些敵人肯定會攻過來,當然不能去北邊?!绷硪粋€放羊娃說道。
“那東邊和南邊呢?有啥呢?”斯坎德問起了自己想知道問題。
“你應該是外地人吧,大人”一個放羊娃說道,“南邊就是個大海,聽說有海盜呢,出海的人沒有一個回來過。”
“傻瓜,恐怖的不是海盜,而是那些無數(shù)個島嶼和保護那些島嶼的海怪,那才是最恐怖的?!绷硪粋€放羊娃說道。
“哼!”
“那東邊呢?”斯坎德問道。
“東邊可是巫師之國,挺可怕的?!?p> “對對,這是真的,我還聽說那些巫師會把人變成豬呢!”
“謝謝你們朋友們,我先走了。”斯坎德說著離去了,“我勸你們?nèi)ケ边??!?p> 半日后,帝國東部邊界處。
說是巫師之國應該沒錯,斯坎德接近之后根本就無法繼續(xù)用飛毯飛行,東部的上空雷雨交加,閃電,狂風,強雨,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差點讓斯坎德墜落下來。
如此無奈之下,他只好下到地面徒步前進。
從地面望去,天空一片晴朗。
“還真是強大的魔法?!彼箍驳驴戳艘谎厶炜瘴⑽⒁恍Φ溃翱磥泶诵欣щy重重呀。”
地面是一條長長的石道,看似十分陳舊,但異常的干凈。石道兩邊有幾顆梅樹。
越往前走,道路就慢慢變大,梅樹也越來越多,但這一切給斯坎德帶來的不是片刻的享受風景帶來的愉悅感,而是一股沉重而又冰冷的東西正在從上面壓著他,這使他十分難受,就好比背著冰山前行一樣。
斯坎德如此走了不知多久,已是大汗淋漓,他看到前方有一個小小的臺階,這也是道路的盡頭。
當斯坎德把自己沉重的步伐抬到第一塊臺階時,感覺自己全身忽然就輕快了起來。當他把另一只腳,也抬到臺階時,一個很難分別雌雄的聲音傳了過來。
“歡迎你,斯坎德·白。我將會在天壇等你,久違的西方之人?!?p> 在此音進入耳膜的一瞬間,斯坎德感覺到了類似于自己在那個創(chuàng)世的大旋轉(zhuǎn)中的感覺,甚至那個聲音中有著類似于那個美音的一些音符。
當他走完臺階上來時,前方等著他的是一個穿著詭異的男子。男子手握著長劍,一身青衫,頭發(fā)既然冠著頭發(fā)。眉目清秀,要不是他那一律小胡子,斯坎德很難斷定他的性別。
男子后面是高大的紅色城墻,開著一個小口。
“先生請?!蹦凶与m然稍有口音,但還是流利的用帝國的語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