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曲燼就去了城衛(wèi)隊。
不過他去的不是上次被關(guān)的地方,而是月光城城衛(wèi)隊的總部。
位于內(nèi)城和外城之間,一棟二十層高的大樓。
在城衛(wèi)隊總部的樓下,寬闊的露天停車場上,分為不同的區(qū)域。停了巡邏車、武裝車、信息移動車、還有警用摩托等各種車輛。
一間辦公室內(nèi),曲燼坐沙發(fā)上,翻閱著一份合同。
他的旁邊是舒微,對面的單獨沙發(fā)上,還有一個看肩章應(yīng)該警銜很高的人坐著。
對方正在抽煙,而且煙癮很大,一根接著一根。他在看向曲燼的時候,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這位姓湯,叫湯勛,是城衛(wèi)隊管理特殊人員的警司,平時負責(zé)跟舒微這種特殊人員交接工作。而他之所以看著曲燼時刻保持笑容,是因為他看過曲燼之前對付一群異變孕婦的錄像了,對曲燼很滿意。
閱讀完畢后,曲燼看向兩人說:“我沒有問題?!?p> 說完他就在合同上面簽了字。
“恭喜你加入我們。”舒微向著他伸出了手。
曲燼也伸手跟他握了握。
對面的湯警司站了起來,也跟曲燼握了握手,并開口說:“來日方長,希望今后相處愉快。”
“另外,一些工作上面的事情,就讓舒隊長跟你詳細說明,他是我們特殊執(zhí)法隊2隊的隊長。”
“好的,沒問題?!鼻鸂a點頭。
然后這位姓湯的警司就離開了。
曲燼和舒微重新坐下,只聽舒微說:“按照你的實力,會劃分到特別行動組,在小組中的成員實力都很強。”
“你們這群人平日最清閑,要處理的事情不多,因為一般都是其他同事去勞苦。當然,如果需要你們出馬的時候,那么說明碰到的異變將會很棘手?!?p> “另外,加入城衛(wèi)隊后,除了要處理月光城中的各種異變,有時也會有一些特別的任務(wù)交給你們,甚至這些任務(wù)說不定還需要離開月光城?!?p> 曲燼表示明白,城衛(wèi)隊的事務(wù),可比私人公司多多了。
“現(xiàn)在特別行動組一共就三個人,加上你有四個了,到時候引薦給你認識認識。”舒微說。
曲燼心想才三個人,未免也太少了。不過他知道,那三個人恐怕都不是一般的特殊人員。
只聽他問:“對了,之前5號實驗體似乎過境了我們月光城?!?p> “咦!你居然連這種事情都知道,看來你的消息挺靈通的嘛。”舒微意外。
曲燼沒有去解釋,而是說:“可以給我一份詳細一點的資料嗎。另外,有關(guān)于混亂區(qū)域那家月輝醫(yī)院我也想了解一下,包括當年都有多少特殊人員去那里調(diào)查過?!?p> 舒微大有深意的看著他,然后說:“可以,我讓人查一下,晚點發(fā)給你。”
說完后她又繼續(xù)道:“不過關(guān)于你的資料,我們也需要更詳細的一些,最好帶一點家人和兄弟姐妹的信息。你這種情況如果不是有我擔(dān)保,是絕對不可能加入城衛(wèi)隊的,所以希望你能完善一下。”
聽到對方的話,曲燼皺了皺眉。
他不太愿意提起關(guān)于他家人的事情,因為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跟家人聯(lián)系了。
他不愿意讓自己太過于惹眼,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讓他的家人知道他。
曲燼只是點了點頭,然后話鋒一轉(zhuǎn),“聽說加入城衛(wèi)隊后,就能調(diào)用一些武器資源是吧?”
“嗯?”舒微不解。
曲燼笑了笑,“合同都簽了,我想現(xiàn)在我也能調(diào)用一些武器了吧?!?p> ……
離開城衛(wèi)隊后,已經(jīng)是十一點了。
城衛(wèi)隊是有員工食堂的,但是曲燼已經(jīng)跟彥小姐約好,現(xiàn)在就可以去找她。
他很擔(dān)心他的摩托車,希望彥小姐通過定位幫他找到。
不過他更擔(dān)心的,還是昨晚上在彥小姐家里留宿的人到底是誰。
很快曲燼就到了彥小姐的家門口,然后有些忐忑的敲了敲門。
片刻后,門就打開了。
在家里的彥小姐穿了一件T恤和短褲,看到曲燼后露出了一絲笑容。
但這時曲燼卻明顯聞到,客廳有一股很淡的煙味,而且這股煙味極為刺鼻。
他記得彥小姐是不抽煙的。
曲燼懷疑,昨晚上留宿在這里的人,很有可能是個男人。
這讓他的心里,更加發(fā)堵了。
“進來吧。”
彥小姐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對著他說。
進門后,對方帶著他徑直向著小陽臺的電腦前走去。
同時對曲燼說:“冰箱有飲料,要喝你自己拿?!?p> 曲燼原本想客氣一下,但緊接著他就朝著冰箱走去,自來熟的打開了冰箱門,并拿了一聽飲料。
他覺得以他和彥小姐的關(guān)系,不能這么見外。
這時彥小姐已經(jīng)打開了電腦,并在網(wǎng)頁上輸入了一個網(wǎng)站的地址。
曲燼打開飲料喝了一口,同時目光四處環(huán)視,尋找著蛛絲馬跡。
同時也在給自己一些心理暗示,應(yīng)該是彥小姐的爸爸來找她,或者舅舅、哥哥弟弟之類的也行。
這樣想著的時候,他內(nèi)心就豁達多了,然后看向了彥小姐的電腦。
這時電腦上的頁面,變成了一副大大的地圖,地圖上還有一個閃爍的紅點。
紅點表示曲燼的摩托車,在閃爍則是因為摩托車在移動。
曲燼一只手扶著彥小姐身后的椅背,一只手放在電腦桌上,彎腰湊近了屏幕幾分。
同時他也距離彥小姐更近了,這讓彥小姐眼眸中閃爍了幾絲微光。
“這是在什么地方?”
曲燼看著電腦屏幕問。
看地圖上的顯示,他的車似乎不在月光城。
彥小姐移動鼠標,不斷放大和拖動,分析曲燼摩托車所在的位置。
現(xiàn)在的世界,很多時候地圖是不精準的,尤其是在城外的荒野區(qū)域。
一番分析,彥小姐得出結(jié)論,曲燼的摩托車在城外,而且還在向東移動,不斷遠離月光城。
只是看摩托車移動的速度,似乎并不快。這讓彥小姐猜測,摩托車是不是沒油了。
那車雖然跑得快,但是只能跑兩百公里,路況不好,恐怕只能跑一百公里。
“在月光城往東的方向。”只聽彥小姐說。
“媽的!”
曲燼又爆了一句粗口。
把車給他偷走后,還在往外地運,恐怕要不了多久,外地的某個城市就會多出一臺漂亮的二手車。
聽著他爆粗口,彥小姐錯愕的抬起頭,這跟平時的曲燼,也是判若兩人。
曲燼也反應(yīng)過來,好像有點失態(tài)了。
只聽他有些尷尬的說:“車很珍貴,丟了我心里難受?!?p> 又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彥小姐當然明白曲燼的意思,畢竟是他喜歡的人送的,肯定很珍貴,丟了心里當然很難受。
一想到這里,氣氛變得有點曖昧。
曲燼低頭看著彥小姐,彥小姐抬頭看著他,兩人相隔不到二十公分。
這么近的距離,彥小姐發(fā)現(xiàn)曲燼的眼神,平靜中還有一絲侵略性。
這讓她心跳加快,臉色也微微發(fā)燙。
曲燼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你看著我干什么?”
彥小姐瞬間回過神,“沒……沒什么?!?p> 她的臉色更紅了,看來剛才是她自己單方面在臆想。
這時只聽曲燼說:“能看出離月光城有多遠嗎?”
彥小姐放大了幾次地圖,然后說:“兩百公里以上?!?p> “這么遠!”
曲燼眼角跳了跳,他還想著離得近他馬上就追出去。
今晚上他還有事,兩百多公里可無法跑個來回。
只聽彥小姐說:“要不然我……”
她還沒說完,曲燼就將她打斷,“不用,城外太危險了,你不要去?!?p> 彥小姐無語,只聽她說:“我是說,要不然我再送你一輛。”
曲燼低頭看著她,“你的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
彥小姐被他逗得一笑,讓心情沉重的曲燼,也稍微釋然了一點。
但他還欠彥小姐十萬塊錢,可不敢再接受她的禮物。
“哎……”曲燼一聲嘆息,然后說:“等我忙完最近的事,我就出去一趟把車找回來?!?p> “不用這么著急,偷車的人既然沒在月光城,那肯定是來自荒野中的某個野蠻部落,他肯定會停下來的,而且不會離月光城太遠?!?p> “野蠻部落?”曲燼神色鄭重。
野蠻部落可比城外的混亂區(qū)域難打交道多了,因為那里弱肉強食。而且很多野蠻部落,讓離得近的城市都會忌憚三分。
如果車被偷到了野蠻部落,就有點麻煩了。
“到時候我陪你去找?!睆┬〗阏f。
曲燼沒有回答,他不希望彥小姐跟他去冒險,于是就聽他說:“到時候再說吧。”
他的事還很多,現(xiàn)在雖然是中午,但他必須開始準備了,要提前安排一些東西。
只聽他對著彥小姐說:“我下午還有事,就先走了?!?p> “要不要一起吃午飯?”彥小姐提議。
“不了,下午比較忙?!鼻鸂a說。
彥小姐有些失望,但她還是說:“那你先去忙吧?!?p> 曲燼離開前,他還特意嗅了嗅客廳中那股煙味。
這時他轉(zhuǎn)過身,看著彥小姐有些欲言又止的說:“昨晚上……那個……”
“什么?”彥小姐疑惑。
“沒什么,我先走了?!鼻鸂a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打開門后就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彥小姐眼眸深處露出了一絲狡黠。
“咚咚咚!”
就在曲燼離開不久,她的房門被敲響。
彥小姐以為是曲燼又來了,應(yīng)該是忘了什么事,于是她立刻去打開門。
可當看到門外站著的一個戴鴨舌帽,臉上還有一條刀疤的年輕男人后,她臉上的神情一僵。
刀疤男人咧嘴笑道:“還真是讓人意外呀,以前在監(jiān)獄中號稱萬古不化的冰冷彥美人,居然也會露出笑容。雖然這個笑容并不是給我看的?!?p> “你還沒走!”只聽彥小姐說,她的語氣和神情,變得有些冰冷。
“沒走,我只是好奇所以留下來看看,會是什么人來找你,讓你昨天發(fā)短信時,表情都變的柔和了?!睂Ψ秸f。
彥小姐一雙眼眸中,透露出了一絲凌厲。
刀疤男人收斂起了笑容,“這次我專門過來就是為了提醒你一下,安穩(wěn)日子過久了,就忘了你是誰嗎。該干什么干什么,很多時候不要節(jié)外生枝,尤其是不要跟一些不相干的人產(chǎn)生過多的交集?!?p> “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睆┬〗阗|(zhì)問。
對方?jīng)]有回答,只是冷笑了一聲:“好自為之。”
說完后,他就離開了。
坐上電梯后,他壓了壓帽檐,似乎為了避開監(jiān)控。
在兩扇電梯門關(guān)閉前,他鼓起眼珠,拉長了嘴唇,用唇語對彥小姐說了一句拜拜。
當電梯門關(guān)上,彥小姐臉色陰沉如水。
電梯中的刀疤男人,也一聲冷笑,“這些阿貓阿狗,我?guī)湍闱謇砹税桑〉媚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