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格外刺眼,陳精煒和王成二人上下打量著這個其貌不揚的老者,內(nèi)功雖然不高,但刀槍斧鉞耍得十分純熟。陳精煒陪不是后,又問了幾次,老者才告知二人,自己正是歐陽石。于是陳精煒從懷里拿出歐陽春所給的推薦信。歐陽石看了看信道:“既是春兒的朋友,必是武藝非凡,二位遠道而來,不如且到臥房休息?!彪S即叫來幾個小廝陪同前往。
陳精煒和王成來到廂房外,只見每間廂房都一樣,但到廂房內(nèi)看時,陳設和裝飾大不一樣。王成的房間從床鋪到蚊帳都是紅色,地上還鋪了一張紅地毯。而走進陳精煒的房間,里面卻是一張藍色的被褥,床鋪也一應俱是藍色。二人來到前廳拜謝歐陽石。
飛虎莊中,歐陽春每日以打獵為樂。張翠娥在莊上與管家、獵戶閑談,畢竟閑談之中也不覺得煩悶。歐陽春回來時總是滿載而歸,鹿肉、獐子肉、兔肉等十多種不同的肉。每次打獵回來都看得張翠娥眼花燎亂,閑暇時,歐陽春也會與張翠娥聊起打獵所遇到的奇聞趣事。每日簫聲響起,張翠娥像中了邪一樣循著簫聲而去。
魔火神宮中,佐藤信一召集屬下議事。左邊坐著山本太郎,右邊則是宮本健次郎;其余人等按左右順序各自坐下,沒座位的站立兩旁。佐藤信一見人都到齊了,便說道:“諸位都到齊,我便說一個秘密,與諸君知曉?!痹捯粑绰?,眾人一臉疑!問的問道:“不知門主有何秘密與我等分享?”
佐藤信一看了看眾人期待的眼神,不急不忙地問道:“我計劃下一步向飛虎莊下手,諸位可有良策?”瞬間大廳之內(nèi)一片寂靜,鴉雀無聲。佐藤信一得意地用狡黠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同僚。過了半個時辰,佐藤信一道:“我已安排親信在飛虎莊,此事切不可外傳!如若成功,拿下飛虎莊易如反掌。”說罷,在場眾人皆已嘆服道:“門主用心良苦,我輩不及?!?p> 這一夜,烏云密布,雷電交加。歐陽春和三五個家丁酒足飯飽后,正躺在舒適的床榻上呼呼大睡。一陣簫聲再次響起,張翠娥從睡夢中驚醒。又是熟悉的笛聲,又是同樣的地方。張翠娥順著簫聲走著,此時正是家丁換崗的時候,忽然,身后一個聲音道:“姑娘,深更半夜的,欲去何處?”
張翠娥見事情或將敗露,一邊調(diào)整狀態(tài),一邊緊握住手中的匕首道:“小妹睡不著,出來走走?!蹦羌叶〉?“夜深露重,姑娘小心!”張翠娥聽罷道:“小女子多謝小哥一片好意?!边@時,吹簫之人等得著急,但又不能現(xiàn)身于飛虎莊,只得撤退,另做打算。
陳精煒和王成來到歐陽石的武館,每日教授各種拳法及掌法,閑暇時又傳授刀法和劍法。一時間,不少江湖俠客慕名而來,只為學得一招半式,好躋身高手行列。畢竟青松子所寫的武林帖上,陳精煒排名第四。青松子一向孤高清冷,能被他看中的必是武林佼佼者,因此不少江湖俠士一起來到歐陽石的武館拜師學藝。
陳精煒和王成就此在金陵城落腳,成為歐陽石的幫手和武師,閑時到吳記酒樓喝著當?shù)赜忻暮疲瑩?jù)說此酒乃是當朝太祖時傳入中原的,甘醇清香,非常稀有。故稱胡酒。每日吳記總是擠滿了慕名來找陳精煒和王成拜師的江湖俠士,陳王二人每日忙得不可開交。
飛虎莊中,歐陽春收到遠在金陵的信件,正拆開看時,幾個好友前來拜訪鼎鼎大名的歐陽春。歐陽春聽家丁來報,放下信件便來到莊門下,門外尤三刀尤掌柜和劉宏音二人。歐陽春看到劉宏音時感到十分詫異,問道:“劉老弟何以到此?”劉宏音道:“哎!歐陽莊主,說來話長呀。自崆峒被倭寇占領后,倭寇對生還的崆峒弟子圍追堵截。我一路避開他們,輾轉各地遇到尤掌柜的才躲過一劫,追隨尤掌柜的來到此處?!?p> 歐陽春聽罷,邀請二人進莊。二人進莊看時,磚墻上繪著一幅幅敦煌壁畫,壁畫內(nèi)容有飛天的仕女、一片片飄起的云朵和那美妙的舞姿。看得劉宏音此刻如坐云端。歐陽春帶領二人來到議事廳,劉宏音此刻的雙斧已換成一柄開山宣花斧,只見他放好兵器道:“磚墻上的花紋真是別具一格,令莊園蓬蓽生輝!”歐陽春道:“哪里!哪里!既然兄弟喜歡,便留下多住些時日,欣賞飛虎莊的美景,如何?”
飛虎莊議事廳內(nèi),坐著三個人,分別是莊主歐陽春、崆峒派弟子劉宏音及尤氏酒館的掌柜尤三刀。此刻他們正在密謀著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讓三位成名的好漢如此緊張?
金陵城中,有戚家軍鎮(zhèn)守,眾多百姓安心許多,各顧各自的事情。周圍占山為王的土匪也被戚家軍招撫,成為戚家軍的一員;因此來到金陵城的人們便可寬心不少。每日穿梭在金陵城的來往客商不計其數(shù),城里賣炊餅、各式小吃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熱鬧不已.
歐陽石的武館里陳精煒和王成教導著前來學武的學徒,呼呵的聲音響徹金陵城的街頭巷尾。一時間連酒館里打雜的伙計都放下手中的活兒,攀上墻角偷看。陳精煒知道有人在墻上偷窺,一邊教著武當絕頂輕功“梯云縱”,一邊揚起沙土阻止偷學者,墻角的偷學者渾身沾滿沙土,只能灰溜溜地逃遁。
王成見偷窺者都被趕走,于是將自己在師傅那里學到的勾法融入劍法所得的新招式傳給慕名而來的少年俠士,希望他們學成后能夠保境安民,鋤強扶弱。歐陽石雖也展示過武藝,但到底是年紀老邁,動作不夠精準。于是陳精煒二人就在武館內(nèi)當起了教頭。
由于連續(xù)幾日的雨,道路泥濘不堪,歐陽春無心打獵。每日領著家丁們修筑被雨水沖毀的墻面,無暇顧及張翠娥的行蹤。張翠娥依舊每夜伴隨著簫聲響起,前去匯報飛虎莊的情況。經(jīng)過幾日的修補,破損的墻壁終于修復完畢。張翠娥除了每日向歐陽春打聽王成和陳精煒的事外,也向家丁打聽歐陽莊主的事情。
王成和陳精煒每隔幾日便會寫信告知歐陽春武館的情況。一個星云密布的夜晚,歐陽春坐在議事廳正看著陳精煒、王成所寫的信件。一陣詭異的簫聲傳來,歐陽春循著簫聲走去,只見張翠娥在前方不遠處的一片竹林里和一個蒙面人說著什么。蒙面人感覺到有人跟蹤,施展輕功遁逃。
歐陽春想追蒙面人,奈何走到一片松林便消失不見。等到歐陽春回來時,張翠娥也不見了蹤影。歐陽春只得回到飛虎莊,經(jīng)過張翠娥房間時,張翠娥早已熄燈睡下了。歐陽春在房間里翻來覆去,“這蒙面人究竟是何許人?為何張大妹子會出現(xiàn)在飛虎隊外?”
一連串的的疑問,讓歐陽春徹夜難眠。不知不覺間,天空中烏云密布,電閃雷鳴,即使已到四更天,依舊是烏云黑壓壓的籠罩在飛虎莊上空,由于霧氣太大,所以歐陽春閑在家里。閑來無事,便寫信問候叔父和兩位兄弟,順便告知張翠娥最近的反常舉動。
陳精煒和王成每日教完武藝后,便來到吳記酒樓小酌幾杯。今日酒樓里除了耍雜技的,還有幾個說書的和演戲曲的。只見說書的快板一打,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老者道:“各位看官老爺們。那個說三國,道三國,三國故事非常多。三國英雄也不少,劉關張三結義,虎牢關前戰(zhàn)呂布……”正在看得興起時,一個垂髫小童挨個收錢,陳精煒和王成摸出五兩銀子遞給小童,便離開酒樓前往武館休息去了。
陳精煒和王成二人回到武館,只見館主歐陽石神情凝重地看著一封信件,二人便問道:“歐陽先生,不知道出了何事?”歐陽石把信件遞給陳王二人,陳精煒雖說讀過十多天私塾,但識字不多。王成出自富貴人家,識字頗多。接過信看時,不覺心驚肉顫。陳精煒見二人都是這般模樣,便問道:“二位,信上說了些什么?”
面對陳精煒的提問,王成道:“大哥希望我們回飛虎莊,鏟除內(nèi)奸?!标惥珶樎牶髥柕?“飛虎莊出了內(nèi)奸?不知內(nèi)奸是何許人?”王成道:“信上沒有交待?!币钊?,陳精煒和王成收拾細軟,向歐陽石告辭后,走水路直奔飛虎莊。走著走著,天空下起了雨。還好二人拿出斗笠,坐進船艙,才沒被淋濕。經(jīng)過幾日幾夜的奔波,終于到了飛虎莊外的集鎮(zhèn)上。
歐陽春早早的便到離飛虎莊十里外的竹林等待。陳精煒和王成穿過集鎮(zhèn),很快便來到竹林,陳精煒遠遠地看到同樣頭戴斗笠的歐陽春,三人一見面,一陣寒暄過后,王成便問道:“大哥,聽說飛虎莊出了內(nèi)奸,不知內(nèi)奸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