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話,只搬過椅子在她旁邊坐下,待她情緒平穩(wěn)。
突然她胃里開始翻江倒海,她飛快沖進(jìn)衛(wèi)生間,一陣嘔吐,將剛才的豪情壯志統(tǒng)統(tǒng)吐了出來,肚子里沒什么食物,嘔到最后都沒東西可吐了,她踉蹌地挪到洗手臺,將嘴對著水龍頭沖洗,又洗了把臉,水濺濕她白色的裙子,扯過擦手巾胡亂一擦,已然毫無形象。
她無力地從廁所出來看到他還在那,剛想說什么卻被他搶先:“吐出來舒服多了吧?”
她像做錯事的小女孩一樣地點點頭,拿起桌上的薄荷茶猛灌了幾口。
“該走了?!彼鲋叩杰噹欤狭怂能?,“我送你回家?!?p> “不,”她虛弱道,“我哪也不想去,先讓我靜靜?!?p> “你不回去,你兒子怎么辦?”
她冷笑了一聲,“他被拐走了?!?p> “什么?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報警了嗎?”他瞪大了眼。
“急什么,被他爸拐走的?!彼v如花地看向施煒。
“唉,嚇我一跳?!彼媪丝跉?。
“你干嘛總管我?又要跟上回一樣?”她低著頭把玩著紙巾。
“哪樣?”
她抬頭盯住他的雙眸良久,他被她看得心慌,“你干嘛這樣看我……”
“你是不是喜歡我?”她突然冒出這句,驚得他冷汗都出來了。
“我……你……”他實在沒料到她如此出其不意,想他施煒久經(jīng)情場這么多年什么事沒經(jīng)歷過,竟到了她這武功全廢。
他腦子里飛速運轉(zhuǎn)著,可話到嘴邊就成了支支吾吾,而下一刻讓他直接敗了——她主動吻住他的唇,熱烈地讓他無法抵抗,呆若木雞地任由她吻著,沒想到自己開局就輸了,這讓他面子往哪擱,正當(dāng)他緩過神時,她停下了動作繼續(xù)盯住他的眼睛,像是篤定里面有自己想要的答案,成年人的愛情用不著遮遮掩掩,能做就別廢話。
這次他的目光沒有躲閃,也盯住她,突然他環(huán)住她的脖子,發(fā)起主動進(jìn)攻,挽回剛才慫男的形象,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Hello Kitty啊。
他更加來勢洶洶,激烈得讓她迷醉其中,或許是酒精的作用。
他按動了副駕駛的座位按鈕,調(diào)整到了合適的角度,好讓自己從駕駛座跨過來。
她見狀笑了起來。
“不許笑,嚴(yán)肅點。”他低聲道,嗓音有些嘶啞。
這下她笑得更歡了。
“嘿,你這女人!”剛要俯下身繼續(xù)時,她用手擋住他的唇。
她撫著他的鬢角,“我不想在車?yán)??!?p> 他會意,便回到駕駛座,發(fā)動引擎駛離此地。
在江邊的五星飯店門前,駛來一輛寶藍(lán)色添越,門童紳士的拉開車門,只見副駕駛的美麗女人正睡得香甜。
施煒走下車將鑰匙遞給門童后看到她的樣子,好氣又好笑。
他將她抱起徑直走向私人電梯——因為這飯店是他們家的產(chǎn)業(yè)之一。
朦朧中,紀(jì)顏卿感到被人抱上了床,果然還是睡在床上舒服多了,看來今天真的喝多了,意識雖清醒但就是睜不開眼。
施煒看著她熟睡的模樣出神,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呢?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時而溫婉,時而豪情,尤其是今日的酒局,本以為她是個青銅,沒成想竟是個王者中的王者,她怎么那么能喝?這些年她經(jīng)歷過什么?她為什么會離婚?種種疑問襲來,讓施煒對這個女人越發(fā)著迷。
他到衛(wèi)生間搓了把毛巾,為她擦了擦臉和手,剛要起身卻被一把拉住,他還以為是她醒了,可下一秒就證明自己錯了,因為她嘴里呢喃著細(xì)語,開始聽不清,好奇心讓他湊近,可這一聽讓他心涼了半截。
她在說:“辛渭,不要離開我?!?p> 那個叫辛渭的人,是她的前夫吧。他近乎確定的猜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