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進行到一半,紀顏卿的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走出包間,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滑動了屏幕。
“什么事?”她冷冷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
“……”
“不行,你不能接走新新!”她大叫起來。
對方理直氣壯地指責她忙工作顧不上帶娃。
“你別忘了,法院是把新新判給我的!你休想把他從我身邊搶走!”
電話那頭又是強詞奪理。
還未等她申辯,便被掛斷了。
她趕忙撥通楊姐的電話:“楊姐,你怎么讓他把小孩接走了呢?”
“不是我讓他接的,我去幼兒園接新新的時候,老師就說他已經(jīng)被他爸爸接走了,難道他接小孩之前都沒有跟你說嗎?”
“沒有!”她煩躁地倚靠在墻邊,嘆了口氣,“你事后跟他打了電話嗎?”
“打了,我是想證實是不是他接走的人,然后他就跟我說你知道這個事。”
“是你跟他說新新這幾天發(fā)燒的事嗎?”
“嗯。”
楊姐啊楊姐,讓我說你什么好。她心想。
“我就是提了一句要按時給新新吃藥。”
“唉,算了,也不怪你,接走就接走吧,”她頓了頓,“今晚我會很晚回來,你不要反鎖門?!?p> 掛了電話,她呆了片刻,便趕忙捋了捋頭發(fā),整理衣衫,調(diào)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當作沒事人一樣往回走去,沒成想一轉(zhuǎn)身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立在眼前。
“媽呀!嚇我一跳?!彼@呼,“你怎么也出來了?”
他笑著舉著手里的煙,“出來透口氣?!?p> 她點點頭,便不再多話,腳步往包間趕,心想剛才她打電話的內(nèi)容該不會都被他聽到了吧。
事實就是如此,施煒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
回到包間,一個戴眼鏡的集團高層忙起身相迎,“紀總你總算回來了?!?p> “不好意思,接了個電話?!彼敢獾匦Φ?,“你們聊到哪了?”
這時施煒也走了進來。
“我們剛才說紀總年輕有為,明明可以靠顏值,偏偏選擇靠實力?!?p> “這是哪的話,這還是得益于董事會的信任和支持,也是大家共同努力幫助的結果。”
“那是那是,我斗膽提議我們大家都敬王董一杯,感謝王董給我們指引方向?!?p> 她笑著舉杯應付,喝了一指紅酒。
“紀總,”那四眼明顯不愿放過,“這我們大家都干了,怎的您杯里?這是要養(yǎng)魚???”
眾人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施煒為她捏了把汗,但又不好明目張膽當著那些大佬的面替她解圍,只好看她怎么挽回局面。
“你們懂什么,”她放下酒杯,笑著說道,“這紅酒要慢慢品,我又不像你們這群大老爺們兒,倒一杯,灌一杯,這不暴殄天物嗎?”
“哈哈哈,還是紀總懂生活?!蓖醵α似饋?,打了個圓場。“來,我敬你?!?p> “喲,王董,還是我敬您吧?!?p> 高腳杯碰撞出清脆的聲音,“這杯酒可不能剩哦,要不然就是不給我王某人面子?!?p> 她笑容凝固,隨即又立刻恢復,仰頭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好!哈哈!”四眼仔拍手叫好,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本以為這事算完,沒想到對方像是鐵定要灌她酒的架勢,“剛才紀總敬王董用的是杯中的殘酒,不作數(shù),”說著為她篩酒,“重新滿上再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