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芒星陣散發(fā)著強大的力量,壓的深淵使徒喘不過氣來,而空居然可以若無其事的站在那里。
這是他以前專門為壓制深淵力量定的陣法,從深淵使徒的身上可以看出,效果拔群。
但是也側(cè)面印證了空的本身跟深淵并不相同,就連遺跡守衛(wèi)都難逃陣力,但是對空卻不起作用。
辰石的眉毛上甚至還掛著沒有化開的冰霜,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空。
“旅行者一直在尋找的哥哥,是你沒錯吧。”辰石道,“若是讓你妹妹知道了她一直苦苦尋找的哥哥,居然和深淵站在了一起。不知道旅行者會是怎么樣一副表情?”
空沒有回答辰石的問題,只是皺著眉頭問:“你稱深淵為蛆蟲?”
辰石瞇著眼睛:“讓人變得扭曲的邪惡力量,我曾游歷諸國,見多了你們,四處挑起混亂,到處蠱惑人心,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深淵從未傷過凡人?!笨盏?,“扭曲,本就是深淵的本質(zhì),你們對深淵的厭惡,皆來源于對未知力量的恐懼。”
“糊弄人心的鬼話!”辰石冷哼一聲,對空的說辭不屑一顧?!凹热皇俏粗屠侠蠈崒嵈谖粗奈恢貌辉俪鰜碜鱽y,說什么排場假話!還不是因為野心勃勃?!?p> “跟你說多了也無用?!笨論u了搖頭,“我們并不想與你糾纏,深淵的目標,至始至終都是對準塵世七執(zhí)政,和那個高高在上的天理維系者。”
空抽出劍,劍氣一揮,斬開了其中一枚銅錢,蕩開了陣法的禁制。
壓制著深淵使徒的力量驟然消失。
他站起來長出一口氣,剛才那股詭異的力量不但似山般壓制著他,就連身體里的力量都無法正常流通。
“我們走吧。”
深淵使徒點了點頭,遞給了辰石一個危險的眼神,打開了深淵之門。
一張符箓穿梭而來,擋在了深淵之門前。散發(fā)著神力波動。之后,符箓緩緩裂開,從中飛射出幾道金色的鎖鏈,將那扇深淵之門牢牢鎖住。
深淵使徒大驚,他失去了對深淵之門的掌控!
“我有說過讓你們走了么?”
層巖飛起,環(huán)繞在辰石身側(cè),站在巖柱上迎風而立,飛揚的塵土讓人難以看清他的表情,淡淡的道。
“我并不想與你過多糾纏……”空皺著眉頭一再退讓。
“可我想見識一下深淵的本事呢!”
話已至此,再無多言。
辰石手持巖槍,站在石板上迎頭而上??站驼驹谀抢锊粍樱顪Y使徒從他身后沖出,手上化出兩道水刃。
“讓我來會會你!”
轟!
巖槍劈落,砸在深淵使徒的雙刃上,激起四周的塵埃。
深淵使徒看著辰石,桀桀的笑著:“你也不過……”
話未說完,一根石柱從旁邊穿過,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將深淵使徒抽飛了出去。
辰石勢頭不減,奔著空殺來。
空身形暴退,斬出兩道劍氣,辰石側(cè)身躲過,劍氣轟在山墻上,留下漆黑的印痕,連同周圍的山巖都被腐蝕。
“真是邪惡的力量呢。”看著空的攻擊造成的異狀,辰石吃驚。
深淵使徒從背后襲來,高高躍起。
“你這混蛋!”
辰石連頭都沒有回,轟然而起的高大石墻將深淵使徒阻隔在外,數(shù)十根巖刺破土而出,深淵使徒連連躲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越拖越遠。
空拉開距離后又主動出擊,辰石無畏的迎了上去。
兩人打在一起,辰石操控著石片飛舞,卡著空的攻擊的間斷不斷襲來,辰石愈戰(zhàn)愈勇,戰(zhàn)意不斷攀升。
空眉頭緊皺,被這一連串的偷襲搞的招架不住,再次拉開距離后,他身上的氣勢大變,自腳下涌起黑色的氣息包裹全身,將他的頭發(fā)染成了黑色,這種恐怖的力量讓辰石感到心悸。
“深淵的力量么……”
空表情痛苦,渾身被黑氣籠罩,手上的劍也都被染成黑色,黑氣騰騰。
空強忍住深淵力量反噬帶來的痛苦,咬牙抬手猛然揮劍。
辰石橫槍招架,但是他錯估了這黑氣帶來的力量,巖槍切蔥砍菜似的被從中斬斷,就連元素護盾都被輕松破開,直奔天靈。
辰石寒毛乍立,根本來不及躲閃,危險之際,辰石命座光芒閃動,從中飛出一物擋在了他面前。
專武護主。
匣里日月在辰石有危險的時候居然主動出現(xiàn),飛在辰石面前擋住了空的黑劍。
辰石甚至還沒看清,多年溫養(yǎng)的匣里日月爆發(fā)出強大的神力,一舉將空給震飛了出去。就連辰石也受到波及,翻滾著摔落在遠處。
匣里日月似乎用完了力量,光芒黯淡的掉落在一旁。
深淵使徒仍舊被迭起的層巖拖著,高大的石柱豎起,砸落,更多的是出其不意,此時的他已經(jīng)是遍體鱗傷。
“可惡!”
深淵使徒咬牙切齒,沒想到辰石這個家伙居然這么強。
看到辰石和空兩人倒飛著出去,深淵使徒終于擺脫了石陣的糾纏,覺得他的機會來了。揮舞著水刃,奔著摔落在地上的辰石殺過來。
這個舉動可把辰石氣壞了,一翻身,「空中自在法」剎那間梭到深淵使徒的頭上,凌空踢出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
先下腳為強。
這一腳侮辱性很大,力度也很強。
深淵使徒的面具都被踢歪了,歪著臉橫飛了出去。
空現(xiàn)在變得很虛弱了,至少辰石看來是這樣的,大概剛才那種邪惡的力量帶來的反噬,還有匣里日月的攻擊。
他呼吸急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撐著劍勉強的站著。
辰石心有余悸的看著空,剛才那一若劍劈中定然會要了自己的命。
未大成便有如此威力,此子,不可留。
錯了錯了串味了!
應該是抓起來交給騎士團。
正打算造出巖牢將空抓住,忽然,晴空之下降下雷霆劈向辰石。
“我靠!”
辰石大罵深淵卑鄙無恥,這么喜歡搞偷襲嗎。像自己剛才那樣從天而降拉風登場他不帥嗎?
這一擊偷襲正是深淵詠者,他此時突然出現(xiàn),護在空的身邊。
“沒人了嗎?都來齊了吧?”辰石氣呼呼的道:“那就一起上吧?!?p> 辰石擺開架勢,神情凌冽,石柱將他高高托起,居高臨下。
然而,還沒帥過兩秒,早早就癱廢在一邊被人遺忘的遺跡守衛(wèi)突然動了起來,打開了導彈發(fā)射倉口,瞄準辰石射出漫天的彈雨。
導彈呼嘯而來,辰石一個人站在柱子上簡直是活靶子,慌忙間撐開護盾擋住導彈,但是爆炸的轟鳴震的他雙耳失聰,眼冒金星。
混亂之際,空和那個深淵詠者趁機打開了深淵之門,正要跑路。
辰石穩(wěn)住身形,抬手將導彈全部擊落??吹竭@仨人準備跑路。咬牙切齒,正要追上去,“別跑!給我站……”
話音未落,一個巨大的鐵手飛過,將他整個捏住帶到了天上,盤旋了一圈后墜入風龍廢墟。
“混……蛋……?。 蹦橙说挠嗦曔€在風中回蕩。
遺跡守衛(wèi)舉著沒了手的鐵臂,終于耗盡了最后的能量。
空:“…………”
深淵使徒/詠者:“…………”
為什么我們被打的很慘但是卻很想笑。
“走吧?!笨湛偹闶撬闪丝跉猓呦蛏顪Y之門,走了兩步又回頭,看著遠處倒著的遺跡守衛(wèi),“把它也帶回去吧。說不定能修好?!?p> “是,殿下?!?p> ………………
風龍廢墟下。
被遺跡守衛(wèi)大手攥著的辰石露出一個頭來,跟熒大眼瞪小眼。
“別看了,快把我救出來啊……”辰石有氣無力的道。
“啊啊啊啊,天上掉下個算命的!?!”派蒙從熒的身后探出頭來。
熒上前把遺跡守衛(wèi)的手指頭掰開,辰石終于得以解脫。
“你在上面干嘛?”熒有些好奇。從天而降的一個鐵拳頭砸地上,可把她嚇了一跳。
“你說我啊,這事就……唉你誰啊?”辰石忽然看到熒的身后,居然還站著一個不認識的人。
穿著奇怪,一頭金發(fā),還戴個眼罩。
“凱亞親戚?”
派蒙驚喜的飛過來一副找到知音的樣子:“果然你也是這么覺得對吧?”
“戴因斯雷布。我剛認識的朋友。”熒介紹著。
“哦哦,你好,我叫辰石,沒事可以找我給你算命。”辰石笑著道。
戴因斯雷布:“…………”
辰石拍著身上的灰整理著衣服,“你們沒事跑風龍廢墟干嘛?找特瓦林玩嗎?”
“不是!我們是來找深淵的!”派蒙總是替熒搶答。
“深淵?”辰石頓了一下。
熒點點頭,“深淵使徒,我們在很多個地方發(fā)現(xiàn)了他的氣息,就追過來了?!?p> “哦,那你來晚了,他們被我打跑了。”
“?”戴因斯雷布突然上前,“你碰到深淵使徒了?”
“對啊,”辰石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不把空的事情告訴旅行者。“兩個呢,深淵使徒,一個用水刀砍人,還有一個拿著書打雷的,一共兩個。”
“深淵使徒和深淵詠者。所以,把他們倆打跑了,你沒事?”戴因斯雷布將信將疑,看向熒,詢問的意味不言而喻。
單一個深淵使徒的戰(zhàn)斗力有多強他比誰都清楚,更何況再加一個深淵詠者。
沒有人比我更懂深淵。
熒看著戴因斯雷布疑惑的眼神,很肯定的點點頭,“他有這個實力?!?p> 笑話,隨手能搬一座山的能怕兩個玩水打雷的嗎。
“是嗎……”戴因捏住下巴,眼神不斷地在辰石身上掃視著。
面對深淵使徒和詠者,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雖然他也懷疑過辰石在說大話,但是后者說的特征都對得上。水刀,打雷,說明深淵使徒真的出手了,他們一旦出手,不可能讓見到過他們的活著跑掉。
“可以帶我去看看你們戰(zhàn)斗的地方嗎?”
“哦,可以,正好我也回去拿個東西?!背绞c頭,他的匣里日月還掉在上面呢,也不知道空有沒有把它順走。
“坐穩(wěn)了!”
辰石運起巖之力,幾個人被平地而起的石柱送上山崖。
“明明是站著!為什么說「坐穩(wěn)了」?”
“派蒙你可以不說話?!背绞瘽M頭黑線。
“你為什么不給我也弄一根?”
“你不是會飛嗎?多一根柱子我不費勁???”
“可是……可是……”
“再說話我就把你吃了!”
“啊啦!你這個臭算命的!”
梟扉
為書友「余生123」加更。 費勁的一段終于過去了。 這劇情后短時間不會再打架了,(筆墨知識不足,描寫打架場景真的很累?。? 接下來一段將會回歸日常(水)輕松一段(水),然后,我們就要愉快的送帝君歸西了。 墳墓墳墓墳墓 墳墓帝君墳墓 墳墓碑刻墳墓 剪刀手鐘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