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一次遇見她
這一句話就仿佛一顆原子彈,瞬間炸平了男人心潮起伏的內心。
想起五年前那個他至今不愿意回想的夜晚,以及那個記憶模糊的女人,霍寒廷微微閉了閉眼睛。
是啊,畢竟五年過去了,她已經結婚生子再正常不過。
當初,她可是剛畢業(yè)就訂婚了。
而他,卻好像被困在了五年前那一晚,還多了一段可以稱之為他人生恥辱的回憶。
再睜開眼時,霍寒廷的雙眸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凌厲,仿佛方才遇到那個女子后的失態(tài)從沒存在過一般,道:“不是?!?p> 正豎起耳朵等著聽八卦的方特助微微一怔。
霍寒廷卻絲毫沒有再說什么的心思,一轉身,就往前面的咖啡廳走。
方特助連忙大步跟了上去。
原本壓抑不住內心八卦小宇宙的他還想鼓起勇氣問什么,卻在見到自家Boss那比平時還要黑上幾分的臉色時,默默地把話咽回了肚子里。
可是,這樣的Boss,卻是讓他對剛剛那個小姐更好奇了啊啊啊!
身為自家Boss唯一的心腹特助,方特助可以發(fā)誓,這是他第一次見到Boss那么失態(tài)!
特別是剛剛那個女子看也沒看Boss就朝那個軟乎乎的小團子跑去的時候,Boss的神情竟然有幾分恍惚!
那可是他家Boss!榕城大名鼎鼎殺伐果斷的霍爺?。』秀笔裁吹?,他做夢也不敢夢到在霍爺身上出現(xiàn)!
那個女子到底是什么人?莫非是霍爺心里的白月光?
可是,那個女子連孩子都生了!霍爺不至于吧!
而且,霍爺這五年來一直在找一個女人,他還以為,那個女人才是霍爺念念不忘的朱砂痣。
啊啊啊,越想越抓心撓肝了,可是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問自家Boss??!
方特助最后只能滿臉不甘地回頭看了那個已經越走越遠的苗條身影一眼。
她正抱著方才那個小女孩,小女孩露了半個小腦袋出來,正指手畫腳吱吱喳喳地說著什么。
這畫面不得不說,十分溫馨美好,如果沒有發(fā)生剛才Boss抽風的事情的話,方特助說不定還會欣賞一番。
所以,Boss現(xiàn)在豈不是成了一個被心上的白月光拋棄的可憐男人?
那片白月光還似乎完全不記得Boss了!
方特助想到這里,不禁萬分憐憫地看了自家Boss一眼。
算了,八卦什么的他還是不問了,可不是因為他怕Boss,他只是不想Boss回想起那些痛苦的回憶!
他就是這么體貼的方特助!
霍寒廷感覺到自家特助那鬼鬼祟祟的眼神,原本就煩躁壓抑的內心更為不爽,不禁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要不是因為其他人更讓他心煩,他早就把這家伙調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了。
這么笨的一個家伙,他到底是怎么容忍到現(xiàn)在的?
“寒廷,這邊這邊!”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個無比興奮的男聲。
霍寒廷收回心神,豁然抬起幽黑的雙眸。
心里的不爽和冷冽仿佛化作無數(shù)冰箭,唰唰唰地朝窗邊那個拼命朝他招手的瘦高男人射去。
若不是他,他也不會來到這里,也不會遇到那個女子。
也不會知道,原來自己直到如今,還對她念念不忘。
……
“安安安安,剛剛那個長得超級好看的男人是誰?。?p> 我的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么好看氣勢那么強的男人!比我在娛樂圈里見過的什么小鮮肉當紅偶像都要好看!”
眼瞅著離那個氣場強大的男人遠了,金小貝立刻按耐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一下子躍到喬安安面前急吼吼地問。
喬安安正跟自己半個多小時沒見面的女兒親親我我,突然被打斷,有些不滿,看著面前的女人瞪圓了雙眸。
“金小貝,你見到我后第一句話不是問我相親的情況?而是問一個陌生的男人?!”
金小貝被噎了噎,跟好友熟識多年,她自然一下子看出了好友眉眼間的郁悶,頓時猜到剛才那場相親是場不懷好意的鴻門宴,只能暫時壓下心底對帥哥的滾滾好奇之情,討好地湊了上去。
“當然不是,其實我一路過來都很擔心你的,我就知道那家人對你沒安什么好心。
我本來想早點過來在咖啡廳外面等你,都怪小君君非要排隊吃那個什么棉花糖……”
“才不是!明明是姨姨想吃!”
發(fā)現(xiàn)自己被污蔑了的喬緋君小朋友頓時瞪圓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嘟了嘟花瓣一般的小嘴,鼓起臉頰不服氣地道:“媽媽說過,小朋友不能吃太多糖糖,否則牙齒會壞掉的,君君很乖,沒有媽媽允許才不會吃糖糖!”
“臥槽,你媽還教過你這些……”
謊言一下子就被揭穿了的金小貝下意識脫口而出,看到喬安安有些危險地瞇起雙眸,不禁無奈地望了望天,道:“算了,我本來想晚一點再跟你說的,我排隊買棉花糖是因為我看到徐浩跟你那個繼妹也在隊伍里?!?p> 喬安安一愣,頓了頓,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地道:“他們怎么在那里?”
她今天被安排去相親,他們就恰好出現(xiàn)在了附近的商場里。
這怎么看,都不是簡單的巧合啊。
“我怎么知道!”
金小貝撇了撇嘴,瞄了好友一眼。
她其實知道,喬心美那女人就是來看安安笑話的。
那兩個人渣一邊排隊一邊在討論安安。
那個惡心人的喬心美在假惺惺地說,姐姐這次肯定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了,這樣她心里也會好受很多。
那個渣男徐浩還在那裝深沉呢,冷著張臉一聲不吭,要不是她帶著小君君,肯定要沖上去給他兩巴掌。
他要慶幸當初他毫不猶豫地拋棄孤立無援的安安時,她不在現(xiàn)場,否則他哪能好好地活到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