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周便平靜了下來,李辭和諦聽完成對后續(xù)各個學(xué)校擁有靈力波動的學(xué)生的統(tǒng)計。
“你有沒有感覺這兩周有些不一樣?”李辭收拾好最后一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信息,提著剩余的避靈石坐進黑色公務(wù)車。
諦聽手語,
【有什么不一樣?!?p> “感覺這兩周有些太順利了,降神組織也沒有出來搗亂?!?p> 【順利點不是更好,哪有那么多打打殺殺的事情?!?p> 諦聽手語完,啟動汽車,經(jīng)過李辭再三勸(ze)說(ma),諦聽已經(jīng)不會在開車的時候打手語了,所以接下來諦聽只是邊開車邊聽著李辭說話。
“說來奇怪,自從兩周前石睿寒向法界求助后,火炎焱和石睿寒就像在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野里。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p> 李辭瞥了一眼正認真開車的諦聽,接著道:
“易知魚和謝邂也偷偷向外界暴露了行蹤,表明了謝邂寄靈人的身份,作為魚餌吸引X組織上鉤。可惜X組織好像早有預(yù)料,石市內(nèi)寄靈人和妖靈消失的現(xiàn)象也沒有再出現(xiàn)過?!?p> 李辭把車窗落下,吹著風(fēng),道:“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有些不太正常嗎?就好像暴風(fēng)雨之前的寧靜?!?p> 車子在北城大廈門前停下,李辭和諦聽拿著文件下車。
諦聽手語,
【是不是你前段時間經(jīng)歷的任務(wù)太多了,疑心太重,也許降神組織和X組織也有休假呢?!?p> 神特么休假……李辭樂了,接著道:
“我總感覺X組織在密謀著什么,按照我們猜測,是他們擄走了石市的一些妖靈和寄靈人,而且還把降神組織推出來扛鍋?!?p>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乘坐電梯來到會長的辦公室。
李辭將登記的文件放到老頭的桌子上,“會長,這是我們負責(zé)的學(xué)校的統(tǒng)計記錄?!?p> 手里拿著卒子的會長聞言抬起頭來,將棋子放在一旁,起身道:
“李辭,你來的正好,有一件急事。”
李辭看了看桌上擺著的棋盤和老頭剛放到桌上的卒子,這可不像是有急事的樣子。
“剛剛冰窟聯(lián)系了幾個臨省的法界分會,周邊似乎都出現(xiàn)了寄靈人和妖靈消失的現(xiàn)象?!崩项^沒有在意李辭眼神,用頗為嚴肅的語氣接著道,
“事件的矛頭指向降神組織,如果按你們之前推理的,是有新的組織想要嫁禍給降神組織,那降神組織為何不做出回應(yīng)呢?反而像是悶聲把這個黑鍋抗下了。”
諦聽若有所思,手語,
【確實啊,如果我是降神組織,那我一定會向社會宣告自己不是事件的主使者,沒有理由要幫別的組織被黑鍋啊?!?p> 李辭不自覺地坐到辦公室內(nèi)的沙發(fā)上,一手托著下巴,沉思片刻,道:“降神組織是有必須背這個黑鍋的理由?”
諦聽手語,
【會不會是我們想錯了,這件事情本身就是降神組織主使的,我們之前在石中感應(yīng)到的A級中期強者其實也來自降神組織。】
李辭搖搖頭,手指交替拍打著沙發(fā)扶手,道:
“不會,石睿寒收到的那封信一直沒有被打開,而且信件的署名是已經(jīng)死亡的齊樂樂,如果事件全部都是降神組織所為,那他們就像是拿著喇叭向法界報告自己的惡行?!?p> 【可降神組織本身就是這么一個恐怖組織,我們不能用常理去判斷這群人的思維。】
“沒有意義,他們本就是過街老鼠,就算是不大張旗鼓的留下印有降神組織署名的信件,我們也會第一時間猜測是他們所為?!崩钷o接著道,
“我還是認為擄走這些寄靈人和妖靈的行為是X組織的行為,而降神組織又不得已替X組織背了這口鍋,甚至連他們自己也不想出面解釋。而且我們是不是要想想,他們擄走那么多妖靈和寄靈人是想做什么?”
【擴大組織?還是說修煉了什么邪術(shù),想要用這些人做實驗品?】
“無論是那種情況,后果都不可小覷。法界對這些事件當(dāng)真就沒有行動?”李辭疑惑道。
“怎么沒,易知魚和謝邂,冰窟,還有執(zhí)法者組織那邊的隴言,格桑,王黎探不都為這件事做了調(diào)查?而且周圍臨省法界分部的人員投入可比我們多多了?!崩项^捋了捋胡須,吹眉瞪眼,李辭這小子竟然還敢質(zhì)疑法界了。
“臨省的事件增加了,反而避開了石市,他們是不想過多引起石市法界分會的關(guān)注,給我們來個突然襲擊?”李辭沉思道。
會長聽著李辭的推斷,重新拿起桌上的卒子,思索良久,仿佛忘記剛才這顆棋子放在哪個位置了,老頭自責(zé)地捶了捶腦袋,不懷好氣地看著沙發(fā)上的倆人,道:
“你們倆去會議室聊吧,都打亂我下棋的思路了?!?p> 說著老頭又從抽屜里拿出來一把鑰匙丟給李辭,道:“這段時間沒事多去樓下轉(zhuǎn)轉(zhuǎn)?!?p> 兩人離開辦公室,李辭盯著手里的鑰匙眉頭微微皺起。
【怎么了?這是哪的鑰匙?】
李辭尷尬笑道:“沒什么。”
北城大廈擁有地下監(jiān)獄這件事似乎并不是所有清潔工都知道,李辭回想著會長所說的話,為何他會讓自己多去樓下轉(zhuǎn)轉(zhuǎn)。
會長是懷疑這次所有的事件都可能和北城大廈的地下監(jiān)獄有關(guān)?
李辭送走了諦聽,又轉(zhuǎn)身回到北城大廈里,從會長辦公室乘坐電梯來到地下八層。
電梯出口如往常般陰冷濕窄,一扇扇鐵門仿佛一道道隔絕地獄的城墻,將一個個怪物鎮(zhèn)壓在世界的另一邊。
那扇沒有窗戶的鐵門上增貼了新的符印,李辭只是看了看,沒有停留。
李辭打開洛青所在暗域的牢籠,在姐姐身旁席地而坐。
他自言自語道:
“姐姐,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潛心修煉,相信用不了了多久便能踏入C級,到時候便能解開你命魂的下一個枷鎖,帶你離開這里?!?p> “等出去后,我再幫你一一解開剩余的四魄。”
洛青思緒迷離,并沒有反應(yīng),李辭搖搖頭,只是自顧自將這些時間的所見所聞將給她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