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刀光一掃而過那狠厲的面龐,一張粗糙的面孔一時間碎成兩半,而鮮紅的血液自眉心中流下,仿佛絕唱。
此后那人橫刀甩手,凈刀入鞘,自那擁擠狹窄的巷子里走出,仿佛再也,仿佛曾經(jīng),仿佛當下,都沒有來過。
他只是一個人帶著那把刀不知道去往了哪里。
只留下,任由著,那雨水嘩啦,嘩啦嘩啦的流著,去沖洗此間洶涌的血池。
待到第二天下午三點半,一名警察首先巡邏的時候走過了那一條小巷,平常時候這巷子旮旯里的事情他也管不著,這不是就該五一勞動節(jié)了嗎,他一個人需要走過這里去看看必要的幾戶人家是不是還過著那原來的事情,不行了,還是需要補貼補貼這些窮口子的人們。
他把這稱之為巡邏。
但是沒想到,他正走著,正走著,卻看到了路上的一幕翻涌著,血水已經(jīng)在沒有下水道的巷子里一路往外流著,誰也不知道將會流到哪里,而仿佛已經(jīng)積攢了很深的怨念漂浮著,一路走出了巷角旮旯,一路在路上漂浮。
這名警官看了當即拔出警棍,他順手帶著的好東西一甩甩開,一幅專業(yè)的格斗者模樣,向前走去。
他一步步,一點點小心的檢查,四通八達的巷子里,每一個地方都一并走過。
卻硬是在巷子里趟著血水,走到了下午四點,而后才確定那家伙已經(jīng)死透了。
警官翻找他的衣裳,想從當下的狀態(tài)里找出來可以確定他身份的東西,卻不曾想,這家伙一身古裝cos的打扮,還真的就沒有一件身份證件,只是從他蹩腳的衣服里,搜出來三張銀票,還有三個白銀錠子,以及一枚說不定佐證著身份的印章。
那名警察原地擺開這一切東西,而后連忙報警,招呼同行,過來做一個尸檢報告。
對他來說,這起事件已經(jīng)越來越超出了自身的職責范圍,而向著不可逆轉(zhuǎn)的方向前進。
一路上,直到警車趕到,那警官也一直站在雨水里看著尸體,順便在想,這該是怎樣的一把刀,怎樣的鋒利,才可以讓血水一路流成了湖泊。
他站在雨水里,腳下就踩著血水,血水濃的快成了墨汁,可還是沒有一個巷子里的人發(fā)現(xiàn)這一幕,而早早地報警。
警官感覺,警官相信,警官面對著這一切,都越來越無所適從。
可怕的問題似乎出現(xiàn)了。
時間是2018年的12月。
這一天,這個巷子里死了一個人。
時間又過去三年零一個月。
同樣是北京城的一個胡同里,當一天結(jié)束的時候,一把寒刀捅進了一個人的脖子,一抹鋒利結(jié)束了這個人的生命,而后故事才被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