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樹扣住她的手,防止她把剛涂的藥蹭掉,下頜緊繃。
“比起這個,我更擔(dān)心你對自己做點什么。”
他嘆了口氣,松開手,再次俯身,眼神卻沒了剛才的凌厲,溫柔又繾綣,噪音似是在蠱惑人心。
“夕夕,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p> 更何況這條命。
對上他的眼神,木梨夕感覺自己壓抑了好多年的某個念頭在蠢蠢欲動。
戾氣乍起,她慌忙垂眸,掩去眸中的猩紅。
池硯樹見她沒什么反應(yīng),直起身,故意道:
“那看來,夕夕是什么也不想……”
話音未落,喉結(jié)處驀地覆上一片溫?zé)?,垂眸間,女孩發(fā)紅的眸里,偏執(zhí)與希冀清晰可見。
“哥哥,夕夕想要你?!?p> 是你不肯走的,那你就是我的了。
像是石頭落入湖面激起漣漪,池硯樹笑了笑,凹凸明顯的喉結(jié)隨著他的笑上下滑動了一下,莫名撩人。
下一秒,床面凹陷,木梨夕被撲倒在床上,耳邊,男人的吐息灼熱得很。
“夕夕,想親哥哥隨時都可以,不要像在醫(yī)院那樣趁著哥哥睡著偷偷親?!?p> 木梨夕沒想到他竟然發(fā)現(xiàn)了,紅唇/輕啟剛想開口,卻被某個男人親住了唇。
唇齒肆意,意亂情迷間,已不知到底是誰落入了誰的網(wǎng)。
池硯樹微微抬頭,看著身下的女孩被自己親完還沒回過神來,絲毫沒有注意到兩人已經(jīng)坦誠相見,眸中劃過一抹笑意。
他一邊手指下移一邊與她額頭相抵,又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夕夕,記住你說的話。”
池硯樹話音剛落,修長的指尖輕輕一勾,就見身下的女孩猛然仰起了頭,俯身在她曲起的雪白脖頸上落下幾個口勿,聲音染上幾分沙啞。
“如你所愿。”
木梨夕還沒緩過神來,就猛地皺起眉。
即將出口的聲音被盡數(shù)堵在唇齒之間,雙手也被身上那人以十指相扣的姿勢按住,木梨夕的眼角都泛起了淚光。
池硯樹靜靜地注視著她,安撫性地親了女孩的眼角,他才輕輕開口。
“不問問我緋聞怎么回事?”
木梨夕聞言眼中的迷茫退散幾分,順著他的意思。
“那哥哥,為什么讓那個漂亮的小姐姐挽著你,還對她笑?”
池硯樹定定地看了她幾秒,突然惡劣一笑。
“小騙子,還不肯說實話,明明不只是因為這個。”
木梨夕本來抓緊了他的手,聽到這句話指尖卻失了力。
池硯樹一邊做俯臥撐,一邊將吻落在了她的耳后,極盡溫柔。
“我出院不是為了去接機,無法拒絕老師而已,而且缺個出院的借口。當(dāng)時她差點摔倒,按住我的手臂扶了一下。至于對她笑嘛,夕夕覺得,我是那種隨便對別的女的笑的人嗎?”
說到最后,他的語氣都變得咬牙切齒了幾分。
木梨夕知道是自己誤會了他,卻總覺得忘了什么,還未等她想起,就被突然打斷。
像是狂風(fēng)席卷湖面,烈火焚燒草原,木梨夕死死咬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