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的某個早晨,陽光透過窗簾之間的縫隙鉆入病房內,落在病床上沉睡的男人俊美無儔的臉上,美得像是一幅油畫。
須臾,畫中的人長睫顫了顫,睜開了那雙如墨的眼眸。
小吳見他醒了,激動地走過來,“池哥,你終于醒了。”
誰知池硯樹只是環(huán)視一圈,沒有看見想見的人,微微皺眉。
小吳知道他在找誰,猶豫了一會才頂著池硯樹充滿壓迫性的目光開口:
“木木姐聽醫(yī)生說你快醒了,說還有事就先走了,昨晚走的?!?p> 頓了頓,小吳聲音低了下來,略帶幾分試探。
“池哥,你說木木姐是怎么了?昨晚她從你這里離開,就去找了那名在你威亞上做手腳的小姑娘,等她走后我們的人進去一看,那小姑娘特別慘?!?p> 仿佛回憶起那個畫面,小吳后怕地渾身一抖。
池觀樹聞言眉頭皺得更深,突然就想起了他和木梨夕領證那天戚阿姨說的話。
“小池,小梨有些行為可能和正常人不太一樣,你擔待著點,阿姨就把她交給你了。”
想到這,池硯樹不免心生擔憂,一邊掀被下床,一邊拿過手機打電話,抽空吩咐小吳:“去辦出院手續(xù),順便給我準備套衣服。”
與此同時,手中的電話被接通,電話那頭是通略顯疑惑的成熟女音:“喂,小池?”
“媽,夕夕有沒有什么會經常去的地方?”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晌,“落華秋苑510幢,但那是我們出國前住的地方,小梨又去那里了嗎?你們之間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聽出她話里的緊張,池硯樹安撫道:“沒事,媽放心,我會保護好她的。”
說完池硯樹便掛斷了電話,眸光發(fā)沉。
另一邊,落華秋苑—
510幢三樓的房問里,窗門緊閉,窗簾更是拉得嚴嚴實實,房間里一片昏暗,黑暗無限蔓延。
木梨夕抱膝坐在床邊,牙關緊咬,整個人顫抖得厲害,無邊的黑暗里,她仿佛又看見了那一張張童稚卻滿是惡意的臉?;貞浧鹉嵌尾辉z忘的不堪時光----
“木梨夕,你是個沒人要的孩子!”
“木梨夕,家里有點錢怎么了,從來沒人來給你開過家長會,該不會其實你爸媽不想要你了吧?!?p> “就是。小小年紀就長那么好看,是不是準備長大了去√引別人啊?”
“我媽說了,這種人一看就是狐媚子。和她媽媽一樣……”
小小的木梨夕聽到這句話終于忍不住了,沖上去和那個說話的小姑娘扭打在一起,奈何她們人多勢眾,很快被制服住。
“明明是你媽媽想√引我爸爸,你們才沒人要!“
領頭的小姑娘臉上被抓了幾下,十分氣惱,指揮另外幾個小姑娘揪著她的頭發(fā),把她往水池里按。
被迫吃了好幾口水,木梨夕委屈得眼眶發(fā)紅,卻沒有流下一滴眼淚。
媽咪,夕夕好害怕……
木梨夕從來不知道小孩子之間的惡意會那么大,而且小小的孩子哪里知道分寸,她們被家長灌輸了錯誤觀念,所以將那些惡意盡數加諸在了也還是個孩子的木梨夕身上,不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