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子逸看她一臉難受的樣子,立即上前為她把脈,不想,手還沒碰到她的手腕,就被她警惕性的躲開。
“快……快將船停下!”云天勤有氣無力,捂著胸口,極力壓制著那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停船!”藍子逸對外喊了一句,樓船便很快停了下來,云天勤再也忍不住,對著旁邊一個大花盆就是一陣稀里嘩啦。
早晨吃飯還好好的,這會兒就這樣了,難道是她初來京城,水土不服?藍子逸知她警惕,也不敢碰她,只得蹲身在一旁詢問:“你哪里不舒服?以前可有過這種情況?”
云天勤把早晨吃的東西吐了個干凈,才得空擠出三字:“我暈船!”
“暈船?”藍子逸一聽,松了口氣,當即命人回府去取藥,而后,回身安慰道,“稍等一下,藥馬上就取來!”
“不必麻煩了!”他話音剛落,只聽樓梯處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藍子逸抬頭一看,一臉意外:“皇……”
來人容顏俊逸,身著一襲黑色錦袍,玉帶束腰,對藍子逸擺擺手,緩緩來到云天勤身邊蹲下,不容她拒絕,一手攬著她的肩膀,一手拿出一個錦盒,從里面取出一顆瑩白色的藥丸放在她嘴邊,溫聲說:“放心,我是大夫,這是玉雪丸,專治你的暈船癥?!?p> 男子身上的清雅之氣瞬間將她包裹,云天勤感覺舒服了好多,她早已聞出嘴邊的這顆藥丸是自己曾吃過的味道,于是便張口吃下了。
看著她咽下,男子勾唇一笑,隨即掏出自己的隨身手帕幫她擦拭著嘴角。
云天勤這次沒有推拒,而且還很享受地接受他的服侍。
“你是玉痕?天朝的君王?”云天勤吃過藥,感覺胸口好受了許多,她盯著眼前人看了半響,已經(jīng)認出了他,只是不成想他居然為她屈尊降貴。
“沒錯,我就是玉痕,職責是皇帝,業(yè)余愛好是大夫。”玉痕聲音溫潤,低頭看著她清澈的眸子,剎那間感覺心中滿滿的。
面對這樣的自我介紹,云天勤難得咯咯一笑,對他夸贊:“你是除我爹之外,我見過的最厲害,最貼心的大夫!”
“承蒙夸獎,那我想問問,我的病人現(xiàn)在感覺好點沒?”
“嗯,好多了!”她點點頭,突然想起什么,于是問,“但我想咨詢一下玉大夫,你離我這么近,我會不會變成要生娃娃的大肚婆?”
“當然不會!”玉痕一愣,想起昨晚的事,突然就不意外了。
“哦?我爹居然騙我?!痹铺烨诜判南聛?,對他爹的那句言論不滿的扁扁嘴,抬眼重新看著玉痕,問,“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我可以多靠一會兒嗎?”
玉痕一聽,隱著心中的激動,掃了一眼旁邊花盆里的污穢,柔聲道:“這里花太多,多種香味混合,對暈船的人來說,更容易反胃,樓上有一處干凈的屋子,我?guī)闵先タ珊???p> “好!”云天勤爽快答應(yīng)。
得到她許可,玉痕隨即將她打橫抱起,向樓上走去,剛才二人一番互動讓一旁的藍子逸早已看傻眼,看著二人即將消失在樓梯拐角,他猛然驚醒,對著上面喊:“天勤!”
玉痕腳步一頓,撂下一句:“沒有萬全準備,就不要帶她亂跑?!彪S后轉(zhuǎn)身進了房間。